第三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開玩笑呢?!你一個有錢人,敢在我面前說自己窮,你這是把棉褲說成褲衩了!你哪兒來那么多俏皮話!嗯,我明白,這些都是靳司青對我的好,一個沒有不良嗜好唯一的嗜好就是我的男人,我真的從心里珍惜他。
結(jié)束胡思亂想,客廳的燈還亮著,那是給媽媽留的一盞燈,每周的小聚餐結(jié)束,媽媽都要去醫(yī)院看爸爸,不論多晚,楚志北都會去接她,那種感覺,特別美好,楚志北這小子是家里最堅(jiān)強(qiáng)的一個,特別純爺們!
楚爸爸病倒前一直是鐘家的司機(jī),小的時候,因?yàn)閶寢屢疹欙灥辏月迓鍟话职纸拥界娂摇凹拇妗?。她從小就和鐘家的兩個帥公子混跡在一起,最先認(rèn)識的其實(shí)是鐘家的大哥鐘嘉楠。
在她的印象里,鐘嘉楠這個大哥哥霸氣十足,只要是自己喜歡的玩具,鐘嘉楠是決不允許別人碰一下的,和自己那個活潑得不著調(diào)的弟弟比起來,她很開心自己像個妹妹一樣被寵愛著,直到鐘家突然來了一個小男孩,8歲的靳司青,打破了所有人的平靜。
靳司青,高高瘦瘦的,第一次來到大的像宮殿一樣的鐘家顯得很局促,就像楚洛洛第一次來到這里一樣,既好奇又緊張,鐘嘉楠是這里的孩子王,像個大哥一樣主動和新來的弟弟打招呼,帶他到處參觀,給他介紹自己最疼愛的楚洛洛小妹妹。
只是一眼,心里就像被種了草。也不知為何,就是莫名的對這個小哥哥很親切,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溫暖,待到情竇初開的年紀(jì),我就知道自己喜歡上了小哥哥,但我只敢默默的心里喜歡,只敢仗著自己小妹妹的身份和他撒嬌,我實(shí)在不知道他心里如何看待我,有好幾次想鼓足勇氣表白,可還是止于沉默。
鐘嘉楠對這個“來路不明”的弟弟,并沒有多大抵觸,在他看來只是多了一個童年玩伴而已,只是當(dāng)時爸爸和媽媽經(jīng)常爭吵,還鬧了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的冷戰(zhàn),都是因?yàn)檫@個弟弟,爸爸似乎對他也格外的好,看他的眼神也充滿了慈愛,多年以后,鐘嘉楠終于知道那個眼神叫“虧欠與彌補(bǔ)”。
當(dāng)時的鐘嘉楠已經(jīng)上了初中,因?yàn)榧彝サ年P(guān)系,早熟又沉穩(wěn),他從有自己的認(rèn)知起,就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必須得到什么,什么是底線,所以,任何人任何事只要不妨礙自己的目的,就都無所謂。在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前,他對靳司青是沒有敵意的。
那一天,媽媽接下了大單,要留在餅店里很晚才能回家,弟弟在姥姥接走帶在身邊了,本該休息在家照看洛洛的爸爸,接了一個電話就著急的把洛洛塞進(jìn)車?yán)铮娂依蠣斢幸粋€非常重要的客戶合同需要馬上去處理,往返臨市回來也要晚上了,洛洛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這樣留在鐘家,她其實(shí)不喜歡這里,這么大的房子卻鮮少有人氣,這些大人也都好奇怪,每個人禮貌的就像幼兒園園長和他們的父母對話一樣,既客氣又呆板,今天家里阿姨帶兩個小哥哥外出了,傭人們也都各自忙碌著,楚爸爸想了想,為了避免鐘夫人回來看到洛洛在她家吃喝玩樂,畢竟他只是一個打工的司機(jī),他們夫妻關(guān)系也有些僵硬,自己帶著孩子上班這樣終歸是不合適,況且今天兩個小少爺都不在,想了想,給洛洛留下了一些面包和水,楚洛洛就被爸爸反鎖在了鐘家的保姆間,爸爸答應(yīng)兩個小時辦完事就來接她。
“嗯,爸爸你放心,我畫會畫,看看書,乖乖的等你來接我。”楚洛洛笑著親了親爸爸的額頭,肉嘟嘟的小臉蛋露出兩顆小酒窩。
楚爸爸雖然千般不舍萬般不放心,奈何生活所迫,嘆了口氣,鎖上了門。
洛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再醒來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幽閉狹小的房間只有一張床一扇窗,幽暗的燈光更是增添了幾絲恐怖的氣息,外面靜悄悄的,洛洛壯著膽子,推了推門,才想起自己是被爸爸反鎖了,她輕聲叫了幾聲爸爸,沒有人回應(yīng),因?yàn)樘^空曠,隱隱的像是能聽到自己的回聲。
“哇!”楚洛洛最終被嚇哭了,那一刻,是她一輩子都忘不掉的陰影,直到有一個聲音響起。
“洛洛?不怕!”是靳司青。
“小哥哥,好黑。”洛洛哽咽著,跪坐在門口,努力的扒著門縫。
“洛洛,我們都在外面,沒事的,管家已經(jīng)去拿鑰匙了,我就在這里陪你說話好不好?”
洛洛不知為何,停止了哭泣,靳司青的每一個字都深深烙印在了自己年幼的心里,伴隨著自己長大的時光,未曾消失反而越烙越深,每當(dāng)自己遇到挫折,碰到難過的事兒,這個聲音就像一種無形的力量陪伴著自己,溫暖而踏實(shí)。
突然幾聲巨響過后,一束明亮的燈光從門縫里打進(jìn)來,楚洛洛至今記得那一刻的被溫暖融化掉的恐懼,有一種感覺也在悄悄的包裹著她的內(nèi)心。
門被暴力弄壞,靳司青和鐘嘉楠同時出現(xiàn),楚洛洛一頭扎進(jìn)靳司青的懷里,靳司青溫柔的擦拭著她的眼淚,或許是因?yàn)榭謶值奶没蛟S是因?yàn)樘郏迓寰瓦@樣在司青的懷里睡著了,一旁的鐘嘉楠皺了皺眉,手里握著被他拆掉的門把手。
臨近畢業(yè)的日子,略顯清閑,洛洛有時候會偷偷的從學(xué)校跑出去和司青約會,畢竟周末對于這兩個沒有公開的戀人來說,像是異地戀。
楚洛洛從超市買來了一堆新鮮蔬菜和水果,這些甚至花掉了自己一周的生活費(fèi),雖然對自己特別摳,但給司青花錢卻從不手軟,費(fèi)勁的拎著兩個大袋子,來到司青獨(dú)住的公寓,熟練的輸入門鎖密碼,司青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上。
“怎么買這么多東西?”司青從沙發(fā)竄出去,一把接住她手里的袋子放到桌子上,看著她的手已經(jīng)被嘞紅了,心疼的給她搓搓手。
“哎呀,這點(diǎn)算啥,我可是有膀子力氣的!”楚洛洛調(diào)皮的舉起自己的胳膊努力擠出肌肉。推著司青,哄著他繼續(xù)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