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傻狗來啦
“法術(shù)的鍛煉需要時間……”
那樣強的術(shù)士,其能力不肯能生來就有,能力的強大,要經(jīng)過大量的鍛煉。
“我知道,但是她在……也許不到一年就能做到那些了?!?p> 按照巴別塔的機制,當(dāng)一個外派研究員出了事,才會派出下一人,那,從自己被認(rèn)為背叛,到她被排派出,被感染,成為如此強大的奇美拉又過了多久?一年都嫌太長!
“什么?”
霜星大吃一驚,覺得這過于離譜:
“就算如此,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做到這種事的人,一定一千年都難見到一個……”“那你看看我行不行?”
“就你現(xiàn)在做到的,比起她來并不神奇。”
“那你等著……”
這么說了,阮豆豆背過身,霜星可以感受到冰的力量在發(fā)動,阮豆豆到底在干什么?
“你看!”
阮豆豆回過頭,手上多了一朵寒冰之花,像是玫瑰的樣子。
“這是玫瑰,是一種很受歡迎的花?!?p> 霜星想阮豆豆能做的也不過如此:
“這種程度,很多術(shù)士都做得到,你一下子就成功了,天賦應(yīng)該比我強吧,很厲害了,可是比起她,我依舊不覺得你能很快成長到哪一步,而且,玫瑰可不是這個顏色……”
霜星小時候曾經(jīng)纏著愛國者,叫愛國者給她講花朵,愛國者提到過玫瑰,告訴了她玫瑰是一種什么樣的花。
“你再看?!?p> 阮豆豆又一次打斷霜星的話,霜星還沒來得及生氣,就看到冰霜玫瑰中,一抹紅色升騰而起,變成了一朵火紅的玫瑰。
“送給愛花的女士?!?p> 阮豆豆把花遞給霜星,手勢有些隨意,除了嘴里的話還算機靈,就只像是遞給了鄰家小女孩一顆糖果,但霜星卻非常吃這一套。
玫瑰是什么?
霜星面對面偷瞄阮豆豆一眼,觀察后明白眼前的男人送她的玫瑰只有手里的,如此,這玫瑰就真和糖果沒有兩樣了。
這樣就可以放輕松收下了,但,有點不甘心,第一次收到的玫瑰,竟然是一朵沒有愛意的玫瑰……有點生他的氣了。
可是,當(dāng)霜星將玫瑰捏在手里時,那種受氣的感覺就消失了。算了,就當(dāng)他是傻子。接著,看著玫瑰,霜星有感而發(fā):
“火花很快就會消失吧?
沒有法術(shù)參與的火花,只出現(xiàn)一瞬間,從燃燒到熄滅,就像玫瑰開放又凋謝了,也許,每一朵火花就是花朵一生的閃現(xiàn)吧?”
說著,霜星手中的玫瑰的紅色褪去了,只留下一層冰殼,冰殼竟然沒有融化,真神奇啊,霜星想。
而阮豆豆,卻不知何時愣在原地,他皺著眉,抬起手,一朵火焰出現(xiàn)在手心。
阮豆豆只將這朵火焰點燃,看著這多火焰從一個小火花變成火苗,又升騰而起照亮手心,然后又如同衰老一樣的,漸漸微小,直到熄滅。
他卻愈來愈現(xiàn)疑惑,火的一瞬,花的一生?他就像抓住了混沌中朦朧的靈感,陷入苦想。
“你在做什么?”
霜星問,她手中的的冰花漸漸融化了。
“霜星,你是天才。”
“哎?”
“法術(shù)可真是一種不講理的東西啊,雖然我早就知道這一點了?!?p> 阮豆豆不斷放出火花,這些火花一個接一個消逝,可是每多火花存在的時間都變得越來越長,越來越真的像一朵玫瑰。
“我明白我能做到什么了?!?p> 阮豆豆說著,手中的火花跳動著,在最璀璨的時間停止了燃燒,或者說這朵火花會永遠燃燒著,這是真正屬于阮豆豆的術(shù)法。
霜星不可思議:
“你把它真的變成了一朵花?”
阮豆豆笑著道:
“應(yīng)該是,我甚至覺得,在很久之后,這朵花會凋謝變成一顆種子。
現(xiàn)在,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厲害,你覺得我以后會成為她那樣強大的人嗎?”
霜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肯定還是否定,最后,她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雖然這種能力好像不可以用來戰(zhàn)斗,但是,我已經(jīng)無法否定你了,這樣的法術(shù)聞所未聞,可能潛力超乎你我想想?!?p> 創(chuàng)造生命,這難道不是神才做得到的事嗎?可卻在自己眼前發(fā)生了。
阮豆豆有些遺憾的說:
“可惜。我很清楚,這朵花和真正的花朵還是有區(qū)別的,它的本質(zhì)還是火焰,我只不過是想著讓它像花一樣。它并非在生長,而是在繼續(xù)燃燒著?!?p> 但這是一種希望,一種成為強大存在的希望。
阮豆豆把花遞給霜星:
“拿著吧,就當(dāng)是沒能直接去南方的補償吧,這朵花很特別,關(guān)鍵時刻,你摘下一朵花瓣,它就會再次化作火焰,可以防身,你帶著這朵花越久,火焰的力量就越強,這朵花可以從術(shù)士身上汲取到某種力量強大自己,還有,只要我不死這朵花都會是今天的樣子?!?p> 霜星點頭表示明白,那這還是信物呢。
夕陽沉下,兩人看著懶得動彈,天黑后不適合徒步行走,霜星又是條大咸魚,現(xiàn)在什么時候都有種慵懶氣,干脆就在這荒原休息吧。
阮豆豆找到一些雜草,烘干后鋪到了地上,對霜星說:
“睡在這上面吧,暖和?!?p> 他轉(zhuǎn)身離開,霜星叫住他問:
“你睡哪?”
阮豆豆答:
“就在一旁的地上?!?p> “你怎么不睡在草上?”
“就那些草,沒了,你睡吧,我睡眠很好的。”
片刻,霜星在草墊上翻了個身,背對阮豆豆:
“你來睡吧?!?p> 阮豆豆一楞:
“啥?”
霜強裝鎮(zhèn)定:
“我叫你過來睡!”
阮豆豆猶豫:
“這樣不好吧……沒必要。”
霜星安靜了一小會,突然大聲喊道:
“混蛋,混蛋!混蛋!”
嚇了阮豆豆一個激靈,生氣了?為什么啊。他走到霜星旁邊,蹲下:
“難道……你想要和我一起睡?”
霜星身體一震,顫抖著慢慢轉(zhuǎn)過身,露出一張羞憤的臉,兩頰緋紅,眼波蒙霧:
“再說這種有歧義的話凍死你啊?!?p> 霜星伸出手,一下把阮豆豆按在草墊上,阮豆豆剛想張口,嘴就被霜星捂住了:
“不準(zhǔn)說話,睡了!”
然后,霜星自己也躺下了,又慢慢背過身去。阮豆豆沒心沒肺,很快睡著了,霜星卻不安的深吸氣了很久。
睡著之前一次沒敢翻身。
夜里,她做了一個春暖花開的美夢。
白天醒來,霜星雪白的長發(fā)披散,右邊的白發(fā)被人攏成一股,用一條綠色的草環(huán)扎了起來,她睜眼,明艷的陽光和東方的云彩混為一股,阮豆豆,博士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何處。
大地是一片荒原,天空無限深遠,世界與無端升起的孤獨感同樣廣闊,霜星的心里生出一種莫名的惶恐,她如同宣泄一樣,大喊:
“老頑固……!”
回音在游蕩,無人回應(yīng)。
“博士!”
仿佛來自世界另一頭,博士很用力的回答:
“喂!霜星!”
往一邊看去,一個人影從小土坡下冒出,跑過來。
“怎么了?!?p> 博士問。
“不要……
不要走,我很孤獨?!?p> 霜星撲向博士,抱住他,博士眼神變得溫柔,緩聲說:
“不應(yīng)擔(dān)心,我不會拋下你們?!?p> 值得他記掛的人有很多,羅德島里的每個人,還有眼前的霜星都是。
“我們一起走吧?!?p> 博士溫柔地說。
霜星開心的笑著:
“繼續(xù)我們的旅行……”
博士的笑臉垮了,輕咳兩聲,咬牙切齒:
“那個,我們……
去抓狗?!?p> “嗯?”
霜星宕機了,抓狗?
……
“是這樣的,早上我起來,先扎了個草環(huán)……
之后,我去看藏好的魚干,卻看到魚干已經(jīng)被某種生物全咬壞了。然后就聽見幾聲狗叫。
然后,為什么你要做一把冰刀出來呢,霜星?”
霜星面色不善的把玩著手里的冰刀,神色里盡是對某人的失望。
“所以,你早早的消失就是為了去找一條狗?”
霜星扶額,總覺得因此難過的自己很不值得。
“而且我已經(jīng)找到了線索……看!”
博士把霜星帶到了剛剛的小土坡下,那里有一個不大的洞口,像博士這樣一米八的大漢只能站在洞外干著急。
“所以,你準(zhǔn)備怎么把里面的狗弄出來?”
“嗚……嗷!”
洞里不時傳來兩聲威脅的低吼,霜星聽著總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時也想不起來奇怪在哪。
“對付一條小狗,那還不簡單?”
博士拍胸口保證。
霜星疑問:
“你怎么知道是小狗?”
“很簡答,看咬痕?!?p> 從剩下的魚渣上,可以看到“兇手”的牙印,比較整齊,牙弓較窄,絕不是成年犬類的寬度。
“呵,一只小狗,直接用手就可以抓出來……”
博士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然后朝著黑漆漆的洞里伸出手。
洞口,一只小巧的手握著一把匕首,向博士伸出去的手刺去,動作很快,博士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抽回。
博士:“???”
“霜星,這里面真的是狗嗎?”
霜星嫌棄,這不是你的結(jié)論嗎?
的確,到現(xiàn)在傻子都知道這里面應(yīng)該是個人了。
“那就是佩洛了?!?p> “佩洛?”
博士疑惑:
“佩洛?”
“你連佩洛也不知道?你是原始人嗎?”
某種意義上是吧。
“卡斯特是兔子,你看我,還有那個叫阿米婭的姑娘,都是卡斯特。佩洛就是小狗,你看,就是你背后的樣子?!?p> “背后?”
博士回頭,一個黃色的身影,張大嘴,跳到了半空朝他撲來。
博士大驚失色,連忙抬起手來擋,空中黃色的身影便順勢一口咬下。
“啊嗚!”
“嗷!”
……
“這字我認(rèn)識,應(yīng)該是英語,就是寫法跟我印象中不太一樣,應(yīng)該念……刻俄柏,咦?后面花掉了……”
博士揉了揉胳膊上的牙印,聚精匯神的看著上面磨掉一半的字。只是在他認(rèn)真時,總有一張可愛的臉湊過來。直接擠到了他臉上,不斷說: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能認(rèn)出來嗎?”
博士費勁的把她的臉推開,她就不折不撓的再次湊上來: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能看出來嗎?”
博士放棄掙扎,任由她把自己的臉擠歪:
“看出來啦……等等!”
博士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就被撲到了,她騎坐在博士身上,抓住博士的身體。焦急地問:
“告訴我!告訴我吧!
我的名字是什么?”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