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她的到來或回歸
“這個就是博士嗎?”
“應(yīng)該沒錯了,凱爾西醫(yī)生可是少見的特別關(guān)心一個人?!?p> “他也好長?。 ?p> “不是長啦…即使人家是躺下的也應(yīng)該說人家高才對。
而且博士的身高其實不是特別突出,只是蘇蘇洛你還沒有長高?!?p> “那蘇蘇洛以后也能長這么高嗎?”
“說不定呢?!?p> 耳邊傳來的聲音漸漸地喚回了阮豆豆的意識,他的臉頰感覺到了溫暖。
不知道是來自凱爾西醫(yī)生,還是那兩個把他搬上病床的醫(yī)療干員的關(guān)心,阮豆豆躺著的病床靠著窗。
窗外的陽光,一縷一縷的照進來,落在他的眼皮上。
剛剛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自己離去已久的母親。母親微笑的向他招手,但不知道為什么他走不到母親身邊,那個身影越來越模糊。
漸漸的,他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順著聲音望去,他看到一名女性站在床邊,身色溫柔地看著他。
“你好啊,博士,我是微風(fēng)。”
自稱為微風(fēng)的女性有著令人耳朵發(fā)麻的獨特聲音。
阮豆豆往上一看,得,還是個頭頂上有耳朵的。
剛睜開眼時,阮豆豆幾乎把之前的經(jīng)歷當(dāng)做了一場夢,現(xiàn)在看到了微風(fēng)頭頂上的耳朵,這才清醒過來。
“還有我,還有我?!?p> 床上傳來輕微的震動感,原來是有一雙小手,正在拍打著床的邊緣。
阮豆豆往旁邊一看,有一個個子小小的女孩,應(yīng)該只有十三四歲,正在雙手拍打著床沿。
“博士,博士,我是蘇蘇洛?!碧K蘇洛的聲音細(xì)聲細(xì)氣的。
看著可愛的蘇蘇洛,阮豆豆覺得自己得到了一種治愈,一種來自萌的治愈。
他忍不住坐起來,摸了摸蘇蘇洛的頭,說:“你好啊,蘇蘇洛,你認(rèn)識我嗎?”
被摸頭的蘇蘇洛好像十分享受的樣子,瞇著眼對阮豆豆說:“蘇蘇洛不認(rèn)識博士…但是蘇蘇洛現(xiàn)在認(rèn)識博士了。”
微風(fēng)輕笑著對蘇蘇洛說:“太好了,蘇蘇洛,看來博士很喜歡你?!?p> 雖然有些不太清楚現(xiàn)狀,但是阮豆豆很享受現(xiàn)在的時間。
微風(fēng)接著說:“那么蘇蘇洛以后就可以經(jīng)常向博士請教醫(yī)學(xué)上的問題了,在醫(yī)學(xué)方面有頂尖能力的學(xué)者?!?p> 阮豆豆:“???”
怎么的,代號是博士還就真是一個博士了,還是最復(fù)雜的醫(yī)學(xué)上的博士?
不對,這個博士可能不是個代號,他就是個博士??!
對于阿米婭口中的博士,原本阮豆豆以為這只是一個代號。畢竟很少有人臭屁到考了一個什么學(xué)位就要求別人用這個學(xué)位稱呼自己。
阮豆豆現(xiàn)在遇到一個大問題,如果以后真的有人來向自己請教醫(yī)學(xué)知識怎么辦?
對了…我不是“失憶”了嗎!
“實在不好意思,關(guān)于這個,我有些話想說?!比疃苟箤ξL(fēng)說。
把來龍去脈中,凱爾希以及參加任務(wù)的羅德島干員知道的部分說明了一下。
“哦,原來是這樣??!”微風(fēng)說。
一旁的蘇蘇洛插嘴:“博士,博士…”
阮豆豆向可愛的蘇蘇洛看去:“阮豆豆,有什么事就說吧?!?p> “失憶是什么感覺呢?博士?!碧K蘇落這么問道。
阮豆豆一愣,他哪知道失憶是什么感覺?
“你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呢?蘇蘇洛。”阮豆豆反問。
“嗯…因為…蘇蘇洛還知道兩個失憶的人。”
阮豆豆心中一奇,還有兩個?
應(yīng)該說不愧是醫(yī)生們多的地方,病人也很多啊,雖然這其中可能沒有什么必然的關(guān)聯(lián)。
“是哪兩個人呢?”阮豆豆問。
“是幽靈鯊姐姐還有夜鶯姐姐?!?p> 幽靈鯊和夜鶯?聽著兩個風(fēng)格截然相反的代號,阮豆豆心中越來越好奇了。
“那你為什么不找他們問呢?”
蘇蘇洛回答:“幽靈鯊姐姐很可怕的…夜鶯姐姐,她很可憐?!?p> 蘇蘇洛含糊的解釋讓阮豆豆難以理解,大概是一個可怕的不敢問,一個可憐的不好意思問。
病房的大門被人打開,是阿米婭!
“博士!”
阿米婭小跑過來,微風(fēng)見狀拉著蘇蘇洛讓出了一個位置。
“博士,聽說你昏過去,了怎么回事?”阿米婭語急心切的問。
“沒有吧?我覺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覺?!比疃苟拐f。
一旁的微風(fēng)看著阿米婭和阮豆豆,嘴角露出了微笑,拉著蘇蘇洛。
“阿米婭和博士先聊吧,我和蘇蘇洛還有工作就先離開了。”
“再見,博士。”蘇蘇洛在和博士打招呼。
“嗯,再見蘇蘇洛?!比疃苟够貞?yīng)。
兩人離去后,阿米婭說:“你可嚇壞我了,博士。我聽說你昏過去,趕忙完成了手上的工作。
沒能第一時間來看你抱歉,博士…”
“這有什么好道歉的,再說了,我也沒出什么問題吧?”阮豆豆有些受寵若驚。
“怎么會,博士。你的臉色看起來可不太好?!卑⒚讒I說。
阮豆豆說:“臉色嗎…可能是因為我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吧?!?p> 阿米婭神色中帶著疑惑。
“嗯,是這么一回事。我夢見了我離世已久的母親?!?p> “那是一場大災(zāi)難,在我看來破壞力不遜色于天災(zāi)。母親她為了救我身受重傷。后來搶救無效去世了?!?p> “我對我的母親印象其實不深,從我很小開始,父親和母親就總是外出工作,把我一個人留在家里,我和父母呆在一起的時間特別少?!?p> “甚至,直到我看著母親在我眼前離去,我才明白了母親是愛著我的?!?p> “自那以后,父親獨自帶著生活,他母親的所有照片藏起來。漸漸的,我忘記了母親的臉。”
“剛才的夢里,我看到一個女人向我揮手,我看到了她的臉,我知道,那就是我的母親,但是醒來以后我卻又把她忘了…”
不知不覺中,阮豆豆的眼角有淚水滑下,阿米婭看在眼里。
在阿米婭的印象中,博士是人生的導(dǎo)師,是一個穿戴不露出皮膚,語氣永遠(yuǎn)平平淡淡,永遠(yuǎn)不會露出狼狽的姿態(tài),這樣的一個人。
但眼前的這個博士不一樣,似乎比以前的博士多了七情六欲,比以前的博士更加生動起來。
但是怎么辦呢?博士哭了,我能做點什么嗎?阿米婭想。
“博士,你愿意聽聽嗎?”阿米婭說。
阿米婭想起了自己從前學(xué)會了一樣樂器。
“什么?”阮豆豆帶著淚問。
“我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小提琴,博士。以前我應(yīng)該和你提過,但是從來沒有在你面前拉過小提琴?!?p> “如果博士不介意的話,我把琴拿過來,我還記得一首特別溫暖的曲子,雖然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練習(xí)過了…博士,你愿意聽嗎?”
看著語氣誠懇,眼睛里帶著關(guān)切的阿米婭,阮豆豆破涕為笑:“好的,阿米婭我真的很樂意。”
“那我去拿琴了,博士?!卑⒚讒I這么說著,離開了病房。
回過頭,阮豆豆看著窗外的陽光,心里覺得分外溫暖。
另一邊,凱爾希等著血液檢查的結(jié)果,突然有一名干員來到凱爾希的辦公室。
“凱爾希,有一個人找到了基地。”干員這么說。
“哦,怎么回事?”凱爾希問。
羅德島的位置雖然不是絕密,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除了一些有聯(lián)系的企業(yè)以外,知道羅德島位置的人并不多。
“那是一名女性卡斯特,坐著一輛說是來自龍門的車,來到了基地附近?!?p> “我們攔下了車輛,那一名女性卡斯特下車,她說她和我們羅德島很熟悉,有一些我們很需要的消息?!?p> 凱爾希:“什么消息?”
干員:“她說她只告訴您?!?p> “她點了我的名字?”凱爾希問。
“是的,她叫出了你的名字。”干員回答。
能夠叫出凱爾希的名字,這個人說自己對羅德島了解倒是不假。
凱爾希沉思了一會兒,說:“那就帶她來見我?!?p> “好的,凱爾希醫(yī)生?!备蓡T轉(zhuǎn)身離去。
凱爾希想著那名女性卡斯特的事。
她是誰?她為什么了解羅德島?她了解多少?她來這里到底為了什么?她是否有威脅?
不過這些都只有凱爾希親自見到她之后才能有結(ji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