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由于俞臻的臭不要臉和死纏爛打的程度太過登峰造極,所以何宿最后被搞得沒了脾氣,妥協(xié)了。
但這只是針對于俞臻而言的,起碼何宿同學不會再把自己寫的那些肉麻的情書扔回來了。
俞臻坐在自己位置上得意洋洋地拿著本化學練習冊:“他沒扔回來就說明他收下了,他收下了就說明我他媽終于有機會了,我有機會了就說明我有當他男朋友的資格……”
張洋聽不下去了連忙打岔:“不是哥,你消停點??!萬一他扔了呢?”
“扔了?呵,不可能,”俞臻告訴他,“我跟他說過要是他扔掉了那就說明他已經(jīng)接受我了,那就說明我已經(jīng)是他男朋友了……”
張洋無語凝噎,最后吐出幾個字:“俞臻,你要點臉?!?p> 俞臻一臉奇怪的看著他:“要臉干什么?要臉的話我還有機會和他談感情嗎?開什么玩笑??張洋,你就該多向我學學,瞧瞧,你跟隔壁班的那女的還沒動靜吧?哎不是張洋你走哪兒去?張洋?!洋哥?……”
張洋黑著臉滾了,同時對這位不要臉的東西又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俞臻這玩意兒,無恥起來,那是真沒啥下限。
俞臻心滿意足地把某人氣走后,開始翻開化學練習冊寫。
不過說實話,何宿還真沒扔掉那些黏膩膩的情書,其實他的打算是這樣的,先把這些東西存起來,存到一空罐子里,等這些東西滿了之后再直接連著罐子一鍋端到俞臻抽屜里。
他想通了,不能和這種無聊人士瞎較勁兒,畢竟他時間很緊張,過不久就要期末了,他得準備時間安排復習,還要打工,沒空再和俞臻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俞臻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兩個人嫌棄到了極致,只知道快期末了,他也要好好復習一下準備考試,不然放假后肯定要挨他姐的批,還有他那爸媽的批。
俞臻寫了十封情書,何宿依舊沒有給他回應,他倒是死皮賴臉一直喜歡纏著人家,追著人家后面跑。但是現(xiàn)在考慮到何宿也要復習了,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打擾他的好,就沒瞎折騰寫什么情書了。
之前何宿一周內(nèi)至少就會在桌上收到兩三封情書,一開始他還挺煩挺無奈的,但后面卻漸漸習慣了,不過現(xiàn)在他卻發(fā)現(xiàn)這一整個星期都沒有俞臻寫來的信。
“放棄了嗎?”
何宿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好像在隱約等待著什么。
現(xiàn)在俞臻不寫了,不鬧騰了,他應該松一口氣才對,可這心里怎么忽然就堵得慌?
“不會是生病了吧?”
何宿心里莫名升起一絲擔心的情緒,卻又強行被按捺下去。
“關心他干嘛啊,不來才最好?!?p> ……何宿內(nèi)心就像有兩個小人似的,一直嘰里呱啦嘰里呱啦扯掰著到底要不要關心一下他,最后邪不勝正,他下了決心,還是過去了。
不過順便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書也還回去。
張洋一眼就瞄到了門外拿著個罐子的何宿,這一嗓子把正在做題的俞臻嚎回頭了。
“哎何宿!你怎么來啦?”
何宿手里拿著罐子,里面裝得什么俞臻一眼就看出來了,何宿說道:“我……來還東西。”
俞臻沉默了片刻,沒接過那罐子,反而冷冷笑了下,眼中卻不帶半點笑意:“給了你的你還要還回來?那你覺得給了你的意義是什么?”
“……”
這氣氛突然就僵住了,張洋不敢出聲,就在一旁看著,覺著俞臻這臉估計就挺疼的。作為兄弟,他得時刻準備著等會兒俞臻生氣后好把何宿拉走。
何宿抿了抿唇,沒料到他會因為這個生氣:“……給了我我也沒有說要,你就自己處理吧?”
俞臻氣笑了:“那我的處理方式就是給你?!?p> 何宿看著他好半響才說話:“我覺得我們真心沒必要纏在一起,既然你給了我,那我就拿去扔了。”
俞臻不說話了,重新轉過頭去做自己的習題,張洋見狀立馬打著哈哈把人何宿送走了。
等張洋回來后,他一臉懵逼地問:“不是……他這是表示拒絕你嗎?”
俞臻手里的題目寫不去了,這些題又臭又難,干脆把筆一摔,惡聲惡氣地道:“誰他媽的知道!”
何宿本來也只是想看看他在不在,順便把罐子還給他。既然俞臻都不寫了自己留著干嘛,簡直跟有病一樣,想著還是跟他說清楚,但俞臻卻生氣了。
這有什么好生氣的?被拒絕了不是很正常么?尤其是被他拒絕。
何宿百思不得其解地回了自己教室,路過垃圾桶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一下,那只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最后還是縮了回來。
“算了,萬一他哪天都抽風耍賴了呢?還是留著吧!”
何宿心中安慰自己道。
那罐子的情書最終還是放回了他的抽屜里,雖然他自己沒察覺,但里面的書信確實已經(jīng)像糖一樣慢慢融入了他的心。
期末考結束了,俞臻的成績有了點進步,從四百名到三百七十九名,倒也沒啥好說的,只能說他保持得不錯。
由于他沒再像之前那樣考得一塌糊涂,所以俞臻的爸媽想要帶著他和他姐去爬山。
得知這個好消息的俞臻同學呵呵一笑,表示自己特么還不如待在家里。
俞葵倒是挺想去的,俞臻不知道自己姐姐抽什么風,可能是運動細胞太多了無處施展了吧,反正最終俞臻死都沒答應出去。
高三下學期就會很緊張了,俞臻其實還有些知識點沒補,這個寒假他就開始了給自己補習的計劃。
自從上次何宿來還他情書沒成后,兩人突然就像斷了聯(lián)系一樣,好像又回到了互不相識的那個狀態(tài)。
不過,何宿并不知道俞臻短暫的松手是為了以后能更好的長久。
他只覺得像俞臻這樣風流浪蕩的人,不過是又回歸了本性,對他沒興趣了而已,可能還在尋思著找找下一個對象。
何宿想想就覺得煩躁。
這人干嘛非要招惹他?
搞得他的生活,他的計劃都變得一團亂麻。
太麻煩了。
今天空閑出來,何宿在樹下和汲老頭子下著棋。
汲老頭子下煩了,何宿這都出神好幾次了,他干脆說:“遇到了什么事兒就告訴我老頭子,別老把什么事兒都憋在心里,老頭子我指定幫你?!?p> 何宿干笑著說:“沒有什么,就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來來來,咱們繼續(xù)……”
汲老頭子一臉狐疑:“真沒事兒?”
何宿收了收心,把心里的事掩飾的很好:“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您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