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小郭,你來一下!”童莉?qū)幫浦粋€小車進來,小車上是封裝好的各種紙箱子。
郭瀧軼上前接過童莉?qū)幫浦≤?,這幾個箱子還挺有分量。
“這是什么呀?”郭瀧軼問。
童莉?qū)幠眠^一個剪刀過來拆箱子,邊拆邊說:“書!我托我同學(xué)弄來的一整套書?!?p> 箱子打開,郭瀧軼看了一下,果然都是書,法律書……
“怎么都是法律書啊?”
童莉?qū)幰宦牐欀碱^:“你最近都不看新聞的嗎,去年年底就決定的對于法律的大修改,八月一日正式施行,勞動法、公司法那些不需要看看嘛!”
郭瀧軼感慨時間過得真快,自己已經(jīng)畢業(yè)一個月了,這段時間關(guān)于法律大修改這個郭瀧軼是有聽聞,“我有看,但是網(wǎng)上只說了刑法呀?”
“不是只有刑法,所有法律都有修改,只是大眾好像對于刑法關(guān)注有點高?!蓖?qū)幏址诸?,把自己需要的幾本調(diào)出來,指揮著郭瀧軼把剩下的又裝回去,然后打了個電話,讓公司法律部的人過來拿書。
打完電話,童莉?qū)幷f:“小郭,這幾本你拿過去看看,還有這個要特別看一下!”
童莉?qū)幇岩豁矨4紙遞給她,“這是我特意托人找的,關(guān)于企業(yè)的一些政策,算是比較全吧,不說融會貫通,至少這上面關(guān)于招人、薪酬和勞動這一塊兒你得給我仔細看看!”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wù)!”郭瀧軼接過書和文件,辛苦的搬到自己的工位上。
過了一會兒,公司的廖律師帶著個小伙子上來搬走了另一套的書。本來以為這是個小插曲,結(jié)果沒想到幾分鐘后,郭瀧軼和廖律師就被請走了。
馮謹言一如既往,像個機器般工作,但是一個助理突然傳來一個消息。
“說是請去調(diào)查問話的,好像是個兇殺案……”小助理局促的說,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情況。
正在批閱文件的馮謹言直接把鋼筆的筆尖壓完了,劃破的紙張有點像現(xiàn)在的心情:“讓廖律師也跟著去,畢竟是咱們公司的員工。”
就這樣,兩個人一起上了警車到達公安局。
廖律師一身精英泛,安撫了一下還不知所措的郭瀧軼,向警察表明身份:“我是江氏集團的律師,我姓廖,這位是我們江氏集團的員工,事關(guān)江氏集團的名譽,我必須在場了解情況!”
警察立即表示她不是嫌疑人,只是問問話做筆錄。
“這個人你認識嗎?”一名警察拿出照片問。
郭瀧軼疑惑,回答:“認識。”
這不是別人,昨晚才見過金義卿。
“什么時候認識的?”
“就昨天晚上,她來找我的……舍友。”
“為什么找你舍友。”
“我聽得好像是金義卿遇到瓶頸想找他打一架?!?p> ……
警察反反復(fù)復(fù)的把昨天的事情問了幾遍,“你為什么中途要離開?”
“畢竟是他們倆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在旁邊不太好吧?”郭瀧軼心中卻說難道我要說他們的對話太雷人我怕我被嗆死嗎!
“你回來后他們已經(jīng)相安無事了?”
“對!”
警察反復(fù)看了一下筆錄,又問了一句:“關(guān)于夜跑這一段,你說你要載她她不做,然后就直接超過你,你怎么可能追不上她?”
“我的車電池電量不足,昨天速度大概是二十出頭吧,我又想趕上他們但是我就是追不上他們呀!”郭瀧軼很無辜的說,第一次見一個人跑的那么快她也沒辦法。
“所以等你騎回去后,就沒有見到金義卿了?”
“是的!”
等郭瀧軼出來,發(fā)現(xiàn)朱余沒居然也在公安局,小跑過去問:“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朱余沒直接按住了她的頭,“別問,一會兒出去再說!”
那邊,廖律師交涉好,確定人可以走了的時候,朱余沒急匆匆的把郭瀧軼拉出來。
“金義卿死了?!?p> 郭瀧軼目瞪口呆,明明昨晚才見過的人,第二天就被告知死去,但是看著朱余沒眼底的哀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朱余沒深吸兩口氣,眼中突然冒出怒火,本來就是沙啞的煙嗓更加低沉:“我知道兇手是誰!”
郭瀧軼趕緊阻止他繼續(xù)說話。
“事情都完了,要不要一起回公司?”廖律師在郭瀧軼背后問。
郭瀧軼回過身說:“算了,朋友出這樣的事情,我感覺今天沒有辦法好好工作了,我打電話請個假吧,今天真的謝謝你!”
廖律師擺擺手說:“不客氣!”然后就離開了。
確認周圍沒什么人了,郭瀧軼拉著朱余沒趕緊問:“你從頭和我說,到底出了啥事?”
“今天凌晨有人發(fā)現(xiàn)金義卿死了,警察來偵查發(fā)現(xiàn)她是被人撞死的,兇手非常殘忍,用車在她身上來來回回碾了幾遍……”
郭瀧軼不禁汗毛顫栗,通過想象就能知道那種場面有多慘烈。
“然后警方調(diào)查信息確認身份后聯(lián)系了她的經(jīng)紀人,通過她的經(jīng)紀人以及找見的她的手機上的信息,所以警察才會找到我,以嫌疑人的形勢?!敝煊鄾]自嘲的說著。
“嫌疑人?那你是怎么解脫嫌疑的?”郭瀧軼問。
朱余沒直接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她:“你是不是忘了倉庫有監(jiān)控?”
郭瀧軼不好意思的撇開頭,“我這不是忘了嗎,既然有監(jiān)控干嘛還叫我來?”
“你是我的證人啊,證人和證據(jù)都有不行??!”
走著走著,郭瀧軼才想起來:“你不是說知道兇手,那你告訴警察啊!”
朱余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我是知道,但是沒證據(jù),剛剛被問話那段時間讓他們搶先了,他們刪了個干凈,還知道把硬件也處理了。”
郭瀧軼感覺雞皮疙瘩起來了,搓著胳膊說:“你被這么笑,我有些不習(xí)慣……”
“讓我讓我受憋屈可不是那么好解決的!”朱余沒大步向前走去。
“哎,你等等我呀!”郭瀧軼急忙追向他,但是他根本沒有慢下腳步,“你這是要去哪里!”
緊趕慢趕的追上去,郭瀧軼才發(fā)覺這條路不怎么熟悉,一直到怪過街角,看見警戒線和一群警察,她才知道朱余沒這是要做什么。
雖然剛出公安局的時候朱余沒表現(xiàn)的對金義卿死亡沒什么態(tài)度,但是郭瀧軼看著朱余沒就站在街角口那里遠遠望著金義卿出事的地方,沉重的背影,想必他也是很在意吧。
郭瀧軼對于金義卿的事情其實也沒太大感觸,畢竟只是昨天才見過一面的人,她只是感嘆世事無常,嘆了口氣,悄悄兌換了一朵白菊花,然后假裝從自己包里取出來遞給朱余沒,朱余沒也沒拒絕,把花放在街角口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郭瀧軼跟著他離開,在她的包里手機卻突然亮了一下,但是在白天這么微弱的光并沒有吸引到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