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一周,簡渝都被關(guān)在南灣別墅。
別墅上上下下的傭人們都知道,簡渝把傅東霈得罪狠了,被他禁了足。
整整七天,傅東霈也沒在別墅里出現(xiàn)過,似乎已經(jīng)忘了被他關(guān)著的女人。
聽傭人們說,傅東霈這么些天一直往北海跑,連公司的事都無暇過問。
他在找誰,簡渝最清楚不過。
這么長時間了都還沒找到,不是死了還能怎么,虧得傅東霈還堅持著要找下去。
細碎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黑暗沉悶的房間的地板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簡渝坐在床上,雙手環(huán)過雙腿,將自己圈成一個自我保護的姿勢,然后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到了晚上,傭人依舊把飯菜端到了臥室里,從傭人忙不迭地離開的背影中,簡渝看得出他們的嫌惡。
然而,簡渝只是撐起上半身,機械地端過床頭的碗,悶頭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樓底下傳來了稀稀疏疏的響動。
沒一會兒,臥室的門被大力一踹,整棟別墅都回蕩著突兀尖銳的響聲。
簡渝抬起頭來,臉上沒有波瀾,“你回來了?!?p> 出口是平靜得過分的語氣,這讓隱忍著怒火的傅東霈又氣又恨。
他不發(fā)一言,快步走向床邊,大手一揮,把簡渝手中的碗筷打落在了床上。
精致鮮美的飯菜在白色的絨被上鋪開,像一朵綻放的罌粟,美麗又詭秘。
“我找到語兒了!”
憤怒的話語聽不出傅東霈的一絲喜悅,反而有幾分說不出的怪異。
簡渝的注意力本還放在被打倒的飯菜上,眉頭因為可惜而微微皺起,聽到他這話,簡渝才回頭看他,眼里有著明顯的詫異。
“怎么,你很意外?”她的表情無疑是激得傅東霈更怒,他咬牙切齒地道:“語兒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蘇語兒沒死,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準確地說,蘇語兒死不死,都跟她沒關(guān)系。
“……”
簡渝低下眼瞼,沒有說話。
她的沉默不語,在傅東霈的眼里就是默認,他抓住簡渝的肩膀,死命得捏著,直到簡渝因為受不了疼痛而抬眼看他。
“你想怎么樣?”
簡渝平靜地問道,一顆心如同死水般寂靜。
“語兒的雙腿廢了!醫(yī)生說她這輩子都沒機會再站起來了!”傅東霈的手用力到陷進簡渝的肉里,俊顏微微扭曲,“她不能再跳舞了!簡渝,你滿意了嗎?”
簡渝怔住了,一雙美眸中盡是不可置信,她喃喃道:“怎么會……”
傅東霈想從她臉上看出自責(zé)內(nèi)疚的表情,可除了震驚之外,他看不到其他。
這讓傅東霈很不滿意,于是露出更加兇狠的一面,一雙狼眸狠厲地瞪著簡渝道:“你毀了語兒的夢想,毀了她的一輩子!”
“不是我?!焙営寤赝е麓降?“我根本就沒有推她,傅東霈,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
他就不能信她一次。
就這一次也好。
“信你?”對于簡渝的乞求,傅東霈視而不見,只是一字一句地譏諷:“簡渝,你根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