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刁傲菡瞬間炸毛了,從凳子上彈跳了起身來,“你竟然敢對本宮動手?”
刁傲菡伸手便想要往鳴啟那里抓過去……
她才剛要動手。
門外,沈夢凝進來了,沈露雨見沈夢凝如此,想要拉攔沈夢凝,可終究是晚了一步。
她并沒有硬著頭皮,跟著沈夢凝進去。
“刁傲菡,本宮來尋你回去,殿下尋你問話。”沈夢凝這番說道。
門外水香聽了沈夢凝的話之后,立馬拉著沈露雨走。
小姐的話,她聽到了,眼下里就得真的去找殿下了才是,否則小姐這番話欺得了刁傲菡一時,終究也是會捅破……
害,小姐也真是。她刁傲菡算得了甚么,小姐還這般撒謊救場,心善,也要分人?。?p> 刁傲菡聽了沈夢凝的話后,身軀一顫,道:“沈夢凝?你怎么會來這?”
“你能來,本宮自然也能來!”沈夢凝這般說道,看向了葉陽鳴啟,道,“兄臺高抬貴手,這是……秀林國的妃,兄臺若是外籍的,這動手,就不妥當。再者,圣上光臨,應當去宮內才是,要不一同入了宮,正好殿下尋刁妃呢?!?p> 李帝聽了沈夢凝的話之后,覺得麻煩得很,況且明早她就該準備著回國了。
于是,看向沈夢凝說:“不去。還請你,不要透露了甚么才是。”
董郎君見到沈夢凝也很疑惑,但也沒有出來相認,畢竟他也算知道了這一箱黃金的主人是刁傲菡了,不想生些甚么枝節(jié)。
沈夢凝聽了這話,一笑,對刁傲菡語氣也不生硬,道:“刁妹妹,回宮吧!別讓殿下等久了?!?p> 刁傲菡對這話半信半疑,自她進宮,表哥從未跑過來見過她。
此時,這沈夢凝的話,著實讓她覺得有點兒假兮兮的。
不過,還是信了。
她道:“李長安,你對本宮的所作所為,你可給本宮記好了,本宮一定要你十倍還回來?!?p> 鳴啟聽了這話,十分來氣,道:“你這般,倒不像是紅太狼了,像極了灰太狼了?!?p> 實在是忍不住。
說完,鳴啟又收了口,該死,實在是氣得找不到甚么話沖過去了。
李帝一愣,眾人都跟著愣。
鳴啟改口:“母狼!”
刁傲菡嘴角抽,沈夢凝又望了鳴啟一眼,不語。
——
水香跑得快,沈露雨跟不上。
水香闖了薄文星的書房,薄文星對水香有印象,知道是沈夢凝的婢女,問道:“何事?這般慌張?”
“奴婢,殿下,快去刁妃的宮里……”
薄文星聽了水香的話后,神情不悅,道:“她是又犯了什么事?”
“殿下,你且去,奴婢路上講……”水香跑得氣喘吁吁,說話也上氣不接下氣。
薄文星聽此,也是命人備架了,甚至還讓水香坐了上去。
水香被那露天的步輦給抬著,也緩不過神來,道:“刁妃出了宮,沈貴妃同皇后娘娘去尋了?,F(xiàn)下里,刁妃怕是回宮來了?!?p> “既然回,又為何讓孤去?”
“刁妃為難了長安國的女帝,皇后娘娘搬了殿下您,刁妃這才回來?!?p> 聽到了“長安國”這三字,薄文星愣,問:“那她會來?”
水香聽了薄文星的問話,不明所以:“???”
這一聲問話,讓薄文星不免覺得自己好笑。
轉而,不言。
水香尋思了下,差又忘記了這么件事情來。沈夢凝還未嫁入宮中,百姓間流言四起的便是關于這長安國李帝封后一事。換句話說,她主子現(xiàn)在的位置,是那李帝不要的位置。
害。殿下啊殿下,小姐怕是……
——
刁傲菡隨沈夢凝回來了宮中,沈夢凝便跟在刁傲菡的身后。
刁傲菡見沈夢凝這般,道:“皇后娘娘可是閑得很,如今倒也是監(jiān)視起本宮來了,還看著本宮出丑。原以為就沈露雨這般惡趣味,沒想到皇后娘娘你也居心叵測。這深宮里的女人吶,誰笑到最后,不一定吶?!?p> 沈夢凝聽了刁傲菡的這番聽起來,有點兒譏諷,實際上讓她覺得好笑的話來,不免內心苦得很。
她若不救場,她刁傲菡會不會死在董郎君的店鋪里還說不準。
此時,這蛇咬“蛇夫”,咬得也算是猖狂,但是她又不屑,隨她怎么想吧。
在宮門外看見水香,沈夢凝放了心,對著刁傲菡道:“既然殿下,是尋你的,本宮就不去了。刁妹妹你,好好服侍殿下?!?p> 原本對沈夢凝說的話,還半信半疑,此時聽了沈夢凝的話后,不免又覺得疑惑得很,她耍甚么把戲呢?
刁傲菡雖心里質疑得很,可也并未問出來。
看著沈夢凝離去,便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見屋子確實有人,這心難免“咯噔”,道:“表哥?”
一邊說著,一邊抬腳跨進了門內。
薄文星坐在凳子上,似乎在想些甚么,并未搭理刁傲菡在門外問的話。
他心里難過。
他知道李長安在何處,可是自己卻……想見,而沒有勇氣見,他怕,他害怕見她的尷尬……
“表哥?”刁傲菡又輕聲問道,“表哥,可是生傲菡的氣?”
薄文星被這問話,給打擾了思緒,道:“本尋你有事,可你不在,便問了夢凝,夢凝尋你,讓孤等了一會。不知你是去了何處?”
“傲菡去了……”刁傲菡聽了薄文星的話,松了一口氣,看來表哥是不知道李長安一事。
估計這沈夢凝也不知道李長安與表哥的瓜葛吧,若是沈夢凝知道了,她豈不是也要生氣,她的位置可是……
薄文星見刁傲菡吞吞吐吐,也并不打算要她實話實說,反倒自己給她圓場:“無妨。深宮里確實冷清,你向來貪玩,難為了你。既然你已回來,孤就安心了,否則每個交代。你且歇息著?!?p> 說完這話,薄文星便起身,準備走。
刁傲菡拉住了薄文星的衣袖,道:“表哥,你既然來了,為何不在此處歇息?讓傲菡服侍你……”
薄文星皺著眉頭,看向刁傲菡拉著他衣袖的手,道:“天色已晚,你且歇息!放開!”
刁傲菡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不耐煩,也氣得很,道:“表哥!你可知道傲菡見了誰?”
“不知,也不想知?!北∥男敲偷乩?,準備走。
刁傲菡一個踉蹌,幸而放開了手,對著薄文星,道:“李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