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被灼傷的手迅速縮回,驚訝的看著謝靜好,臉上的神情十分謹(jǐn)慎防備,她急忙問道:“阿好,你要收養(yǎng)它,但你可知它的來歷?我從未見過這種渾身滾燙,甚至連毛都滾燙的狐貍??!”
謝靜好疑惑道:“怎么,這狐貍,它不讓你碰嗎?”
錦瑟瘋狂點頭,又靠近謝靜好低聲說道:“公主,它怕不是個不祥之物吧!我們還是不要把它帶回宮里了。”
謝靜好低頭暗自一笑,打趣般說道:“我都已經(jīng)說過了,這只狐貍是只靈狐,它不想讓你碰呢,也很正常?!闭f著謝靜好就抱著狐貍向前走去。
錦瑟在后面微微皺起了眉,低頭沉默了兩秒,又追上前勸解道:“公主,難道你就真的不怕它是什么妖物,或者是承天國使的什么詭計嗎?”
謝靜好又立刻胸有成竹的否決道:“放心,它不是?!?p> 看到謝靜好態(tài)度這么堅決,錦瑟也就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接下來的眼神全都在冷冰冰的審視打量著這只白狐。
元星最早已經(jīng)在外面準(zhǔn)備好了嬌子,謝靜好和錦瑟都坐在嬌子里面,元星在外面駕駛,三人一同風(fēng)塵仆仆的奔波了一天一夜終于又回到了宮中。
相杏殿外王后早已站在殿外張望,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謝靜好歸來的身影,驚喜的急忙跑上前去拉著謝靜好的手,追問道:“怎么樣,這次出宮,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快給母后講講?!?p> 謝靜好看著王后擔(dān)憂又驚喜的神情,無奈道:“母后,我這不就出去了兩天,瞧把你給擔(dān)心的,而且你完全可以在你的宮殿里等著女兒回來,等女兒沐浴更衣再去給母后請安??!”
王后說道:“這不是你第一次出宮,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嗎,我就你這么一個女兒?!?p> 謝靜好明顯注意到在王后的臉上黑眼圈已經(jīng)很深了,神色也很是疲憊,像是好多天都沒有休息好了。
謝靜好又責(zé)備道:“母后,我就出去這么一趟,你就擔(dān)憂成這樣,那以后女兒萬一被派去和親,那母后不得擔(dān)心死呀!”
王后眉頭微皺,急忙說道:“我怎么舍得讓你去和親呢,別亂說了。”
兩人正說著,王后眼神一撇注意到了謝靜好腳下還蹲著一只白色的大狐貍,疑惑道:“靜兒,這只狐貍是你帶回來的嗎?”
謝靜好欣喜的將地上的大白狐貍抱了起來,說道:“是呀,這只狐貍特別可愛?!边@每一個字都包含著對這只狐貍的喜愛。
王后看她喜歡的厲害,便沒有再說什么。
回宮的第一天晚上,謝靜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心中總是有很多的謎團(tuán)與疑惑,怎么想怎么也解不開。
想要拋開這些趕緊入睡,自己卻越發(fā)的精神。終于她忍不住從床上坐起來,必須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隨即,她便悄悄下床,直接拍醒了小寵物床上的白千允。
白千允不瞞似的望向她,眼神里充滿著疑惑。
謝靜好卻饒有興致的摸著它的頭,低聲問道:“小千,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非要進(jìn)宮嗎?”
白千允化成人形,對著旁邊的凳子招了招手,自己坐在上面,月光中白千允的身體好似有一層朦朦朧朧的光,模模糊糊的似有若無,謝靜好不由的又在心中感嘆道:“真是積石如玉,列松如翠?!?p> 白千允回答道:“你覺得呢?”
謝靜好也搬了一個凳子過來,坐下看著白千允認(rèn)真的分析道:“你這么厲害,又是天上的神,你要來宮里邊,肯定不是閑來無事,忠于享樂來的。你肯定是有什么目的。而且,你也沒有問我到底是怎么在被人追殺的情況下,憑一己之力就帶你逃到了千里之外的那個小竹屋里。你一定知道我用的符咒是怎么來的對不對?”
白千允嘴角一勾,疑惑道:“既然你從心里一直認(rèn)為我進(jìn)宮的目的不純,那你為何還要帶我進(jìn)宮呢?”
謝靜好一時被他問的啞口無言,難道說自己也不知道嗎?可自己也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執(zhí)意帶它回來。
見謝靜好遲遲未答,白千允都進(jìn)一步追問道:“難道你不怕我不是仙而是她們口中的妖嗎?”
謝靜好立馬開口:“不會啊,仙和妖有區(qū)別嗎?”
白千允聽到這個回答后,竟然當(dāng)場怔住了,但馬上他就又恢復(fù)了正常,又淡淡說道:“這是什么意思?”他這句話問的極其認(rèn)真。這種認(rèn)真的氣氛也帶動的謝靜好認(rèn)真的回答了起來。
“仙有法力,妖也有法力?。∪绻勺隽藟氖?,妖做了好事,這又該怎么說?出身怎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想要怎么做。仙做了壞事,就會成為墮仙或者被貶又或者灰飛煙滅。那妖如果做了好事,同樣也會升仙啊!所以說,你到底是仙是妖重要嗎?救了元丞相的人是你,又不是那個身份,我有什么好在意的?!?p> 白千允的面部表情發(fā)生了極其微妙的變化,他的眼中似乎有淚光閃過。
謝靜好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催促道:“怎么扯開話題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么非要進(jìn)宮呢?”
白千允皺起了眉,低頭沉默了一陣,緩緩開口道:“因為煉陰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