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那件衣服被疊整齊送到薄北夜這里的時候,譚沐沐都還處于震驚狀態(tài),她真的沒想到薄北夜居然會為了她而花兩億去搶那一件衣服!
好看是好看可是不值得那么貴??!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自己帶入到薄北夜身邊,薄北夜的錢就是她的錢,他花那么多她也會心疼??!
不過心里還是有點甜蜜的,畢竟薄北夜居然寵起人來那么……帥。
兩億!直接帥到天際!
“薄北夜先生,曼德利先生有請?!敝鞴苓M來恭敬開口。
薄北夜跟上去,虞衡覺得拿著這么重的一套衣服去也不好,便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對譚沐沐說:“請譚小姐看好這件衣服,不要亂動,我們很快回來。”
“好,好的。”什么叫不要亂動?薄北夜不就是買給她的嗎?這個助理怎么那么不識趣?
等他們走了,譚沐沐立即把盒子打開。
兩億的裙子……細(xì)看之下,真的是每一顆寶石都是精雕細(xì)作,怎么看都美。
她……要給他一個驚喜!
——
推開厚重的大門,里面坐著蔚來和以為一品十分高級,氣質(zhì)十分別致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見薄北夜,笑容滿面地開口:薄總請坐。
蔚來看見薄北夜來,冷哼一聲,莫名其妙開口:“兩億也舍得,真的是為搏美人一笑的真昏君啊?!?p> “比閣下寒酸至此幸運得多。”薄北夜沒把他放眼里,找了位置坐下。
這一坐,腰背挺直,氣質(zhì)整整比別人高了一層,蔚來也只能做個陪襯。
蔚來冷哼一聲,站起來直接開口:“你是不是把秦懷香抓走了?”
曼德利笑容淺了些,也看向薄北夜。
薄北夜不慢不急:“證據(jù)?”
“什么證據(jù),除了你還有誰?可以一個晚上把一個人從印度帶回這里!”蔚來語氣十分不悅,“她是我的人,你帶走她算是什么意思?”
“你的人?”薄北夜總算是有了情緒,語氣惡劣:“如果當(dāng)初不是因為你的錢,她怎么可能會跟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愛錢!我現(xiàn)在比你有錢,怎么說都不可能會回到你身邊的!”
“你在說什么大話!她怎么可能缺錢?”蔚來是見識過狐香香財力的,好不夸張地說她可能比薄北夜還有錢!怎么可能會因為錢跟他走?
“不然?像她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跟你不是為了錢還能為什么?難不成是愛?”
說到“愛”字的時候,蔚來都能感覺到薄北夜想直接把他嚼碎生吞了。
“慢著,我不知道秦小姐和你們什么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我為薄總設(shè)計的時間,你們想吵,請出去?!甭吕_口打斷他們的戰(zhàn)火,生怕他們把自己的工作室給燒了。
蔚來冷哼一聲,站起來直了直自己的西裝,看著薄北夜嘲諷開口:“反正,你也留不住她的心,就像當(dāng)年一樣?!?p> 話音一落,他就察覺到眼前一陣黑。
好快!
拳頭直直打在他臉上,臉上一陣劇痛,然后是骨骼位移的聲音,高大的男人直接被打得轉(zhuǎn)了個身然后倒在了桌子上,杯具茶具紛紛摔碎在地上。
“薄總!”虞衡看見薄北夜失控,連忙阻止。開玩笑,如果不阻止他,蔚來是真的可以直接死在這里!
但是這樣不劃算!這里不僅是他們,還有曼德利和別人!
蔚來被手下扶起來,他突出一口血,捂住自己的臉,目光狠厲地看著薄北夜。
“你給我等著!薄北夜,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蔚來留下這句話就被手下扶著跑了。
薄北夜恢復(fù)情緒,看著自己的手,然后用手扶住臉,沙啞疲憊的聲音從指縫穿出來:“抱歉,茶具的錢會找機會還你的?!?p> 曼德利雖然生氣,但是薄北夜的身份在那里,他也只能把氣憋著,擺擺手開口:“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么愛恨情仇,反正你現(xiàn)在肯定不能設(shè)計衣服了,下次再來吧?!?p> “抱歉,謝謝?!闭f完,薄北夜便轉(zhuǎn)身離開。
虞衡幫他把外套拿上,疾步跟在他身后。
他看得出來,蔚來剛剛一直在他的雷區(qū)蹦迪,只要現(xiàn)在還有另一件事,就完全足以惹怒他。
希望……后面沒什么事了吧……
只是,他這輩子都沒想到,待會居然會發(fā)現(xiàn)這世上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當(dāng)薄北夜打開貴賓室的門開始,當(dāng)虞衡看見里面的場面開始。
他就知道。
這個譚沐沐小姐,還有這整個譚家,都完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狐香香是味道了血的味道才醒來的。
她一睜眼,就看見擺的整整齊齊的一套印度服裝,她一眼就看出來是和薄北夜見面的時候穿的那件。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并沒有什么變化,為什么上面會沾有那么濃郁的血腥味……
是不論怎么洗,怎么掩蓋都無法抹去的血腥。
她可以想象,上一個穿這件衣服的人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那么大的出血量能不死都已經(jīng)是醫(yī)學(xué)奇跡。
這個醫(yī)學(xué)奇跡當(dāng)然不可能出現(xiàn),此刻的譚沐沐,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個飽滿的餃子和圓滾滾的云吞,落入了譚家人的肚子里。
當(dāng)然這是狐香香說不能觸及的。
而注意力從衣服移開之后,就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籠子好像變了。
金色的欄桿,金色的玫瑰,數(shù)不清的寶石。
……這是把她當(dāng)金絲雀嗎?雖然很好看,雖然大了很多,但是完全沒有心思在這里一直待著好嗎。
其實在這里,還是有東西吃的。
固定時間會有一個瞎的女仆把食物放在籠子旁邊,是可以去上廁所的,但是需要叫門口等候的女撲進來全程看著,給她開鎖,上完繼續(xù)鎖回去。
洗個澡也不能超過十分鐘。
她沒有玩的,除了睡覺就是睡覺,無聊得不行。
裙子染了血腥,她自然不會去穿它。
她在白色地毯上找了一番,終于看見縮在一起的小白狐,跟小白狐一起躺著。
書房里,一直盯著屏幕的薄北夜此刻眼睛通紅,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睡覺的他一直在害怕她突然逃走,如今看她不想穿那套衣服,冷冷看向虞衡。
“為什么她不穿?她不是很喜歡那套衣服嗎?”
“秦小姐……大概是聞到了血腥味?!庇莺忸澏吨卮穑娮C了那一切,心里是怕著薄北夜的。
他已經(jīng)瘋了……為了那個妖精一樣的女人,瘋得不能再瘋了。
“是嗎……果然處理的時候沒處理干凈,應(yīng)該要她把衣服換下來再殺的……”他還有些懊惱。
下一秒,“啪”的一聲把電腦關(guān)上,整個人站起來氣勢洶洶地走出去。
“薄總——”他下意識害怕薄北夜對那個女孩怎么樣。
“你回去睡覺,別管我?!北”币拐驹陂T口,冷冷開口:“她可是我的命啊……怎么可能會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