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沿著化生寺一路向北,有一片開闊的校場,圍繞著校場坐落著幾座六七層房子那般高的大樓。
此時校場中,正有幾隊(duì)身穿相同制服的士兵操練著,大樓門前也是人來人往,好不忙碌。
這里便是駐守在長安城十方軍的分部所在,該分部兵力有一千于眾,是維持長安城治安的主要力量,常年有一名上校坐鎮(zhèn)。
不一會兒,遠(yuǎn)處走來一隊(duì)十方軍士兵,為首的一人正是陶元信。
陶元信平時并不會來長安城,因?yàn)樗?fù)責(zé)巡視的地方也不在這里,而是大唐國南部,只是因?yàn)橹懊腺t在景州城大鬧一場,才讓李密找上他,解決此事。
別看李密只是六扇門特別行動小組的負(fù)責(zé)人,但其身份不一般,是大唐國現(xiàn)任皇帝陛下的親弟弟,深得皇帝陛下本人的信任,所以才能掌管如此重要的部門。
以大唐國陛下的地位,別說調(diào)動他了,就是叫來十方軍的大將也不是什么難事,況且這件事是李密直接和他的頂頭上司增長天王中將談的,將其暫調(diào)過來追捕孟賢。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得盡心盡力的辦好。
一方面,增長天王中將既然將這個任務(wù)交給他,就是對他的一種信任,或者說是考驗(yàn)。
同時,如果事情辦得漂亮的話,在李密那邊也就攀上了關(guān)系,將來他興許也有機(jī)會借此晉升準(zhǔn)將。
關(guān)乎到自己在十方軍中地位的事情,陶元信是不敢馬虎的,自從接到任務(wù)后,便全力尋找孟賢的蹤跡。
這不,不久前他收到消息,孟賢可能到了長安城,所以他也就跟著來了。
一進(jìn)分部大樓,陶元信就直奔上校辦公室所在的位置而去。
此刻,坐鎮(zhèn)長安城的十方軍分部上校龐熠正悠閑的喝著茶,翹著二郎腿翻閱著今天的報紙,這是他一天中最自在的時間,輕松而又愉悅。
因?yàn)槠綍r他都被一大堆事情搞得焦頭爛額,畢竟他駐守的地方是長安城,是取經(jīng)之路的起始點(diǎn),每天都可能面臨突然作亂的無法者,所以他必須時刻保持精神和體力的充沛。
當(dāng)然,作為一個正常人,他也是會累的,所以每到晌午時分,他都會喝上一杯上好的茶,然后看看報紙讓自己放松一會兒。
龐熠正看得出神,突然房間門被推開了,他目色一沉,正要發(fā)怒,但抬起頭時,立即就舒展了眉頭,開口打趣道:“呦,真是稀客啊,陶兄你不去執(zhí)行巡視任務(wù),怎么突然有空,大老遠(yuǎn)的跑我這里做客了啊?!?p> 陶元信打量著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二人是多年的好友,也是同一期進(jìn)入十方軍的,私下關(guān)系頗好。
只不過,龐熠顯然更加受到重視,坐鎮(zhèn)大唐國鼎鼎有名的長安城,而他只能在某些偏僻的地方執(zhí)行巡視任務(wù)。
所以二人一見面,對方總是想方設(shè)法的挖苦他一番,當(dāng)然,對方并沒有取笑他的意思,他也心知肚明,遂回道:“我這不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若是死了的話,我也好向中將大人請命頂替你的位置?!?p> “哈哈,你這家伙!”
二人不約而同的哈哈一笑,隨即坐下閑談起來。
一番家長里短過后,龐熠也知陶元信不會無緣無故的到他這里來,遂先開口問道:“陶兄是不是有任務(wù)在身啊,如果有需要幫助的話,盡管說便是?!?p> 陶元信神秘一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還是你了解我,我最近確實(shí)有一件特殊的任務(wù)在身,你先看看這個家伙?!?p> 說著,陶元信將一張懸賞通緝令拍在了桌子上。
那懸賞令所通緝之人,正是孟賢,不過和之前相比,他的懸賞金又增加了一些,這一次,足足有4800萬開元之多。
龐熠瞄了一眼懸賞令,嘴角微微一揚(yáng),笑道:“懸賞4800萬開元的無法者,這個金額可不低哦,怎么,這家伙在你巡視的地盤上鬧事?你還讓他跑了?”
“不是,只是和大唐國六扇門有些牽連,他們無暇顧及,所以讓我來處理一下,我聽說他來了長安城,所以想問問龐兄,可有他的消息?!碧赵诺恼f了一句,似乎并不是很上心,但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對方,顯然,他很看重這件事。
聞言,龐熠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頓了片刻才說道:“哎呀,看來什么事情都瞞不過陶兄的眼睛啊,實(shí)不相瞞,這小子一來長安城我就注意到他了,畢竟是在通緝之人,我又豈會不關(guān)注一下呢?”
龐熠的性格是那種沒有事,那大家都相安無事,可一旦有事,那誰都別想好過的人。
在他鎮(zhèn)守長安城的這幾年,小事幾乎沒有發(fā)生過,可一旦發(fā)生,那就是大事。
畢竟,長安城的意義很特殊,不可能阻絕四大部洲的修士來到這里,況且那也不現(xiàn)實(shí)。
所以,不管是誰來到這里,只要不四處鬧事,就算是被天庭懸賞幾個億的無法者,他也懶得去管。
可若是有人來到這里鬧事,那么,就算那人不是被懸賞通緝的無法者,也休想再踏出長安城一步。
這便是他的行事準(zhǔn)則。
孟賢一行來到長安城時,就被十方軍注意到了。
龐熠雖然知道孟賢是被通緝的無法者,但是他不管,因?yàn)槊腺t表現(xiàn)的還是很友好,沒有威脅到長安城的治安,這就足夠了,其他的他才不管。
這也是他的任務(wù)所在,他沒有義務(wù)追捕無法者,他要做的是維持長安城的治安和穩(wěn)定,至于其他的,交給別的十方軍去做。
眼下,陶元信帶著任務(wù)來追捕孟賢,他自然是要幫一下忙的,遂回道:“我剛才接到匯報,這個家伙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長樂街的廣寒宮,你若是直接去的話,可能不僅會抓不到他,甚至自己還要吃個大虧?!?p> “為什么?”陶元信不解的問道,他沒有因?yàn)榈玫搅嗣腺t的蹤跡而著急,畢竟龐熠在長安城待了這么久,有些話不能不聽。
龐熠緩緩地出了口氣,解釋道:“廣寒宮的主人你知道是誰嗎?是那個叫嫦娥的女人,這個家伙神秘莫測,就連廣目天王中將大人都不想與其交手,囑咐我,若她不滋生事端,便由她待在長安城。你若是此行過去,在廣寒宮大打出手,惹惱了那個女人,只怕休想抓住孟賢?!?p> “那龐兄有何計策?”陶元信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來他沒著急是對的。
“陶兄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且聽我的,這孟賢進(jìn)城時身邊有幾個同伴,此刻已經(jīng)分散在各處,你若是能抓住其中之一,那么孟賢必定會自投羅網(wǎng),屆時抓住他,豈不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p> “好主意,就依龐兄所言?!?p> “一會兒等你辦完差,別著急走,我們兩好好的敘一敘?!?p> “哈哈,那就請龐兄備好酒菜等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