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見場面有些失控便想著該如何解決?;侍蠼兴麃頁螆雒妫梢矝]說要偏袒楚云月。這么一想來,君臨還是相信孫眠眠所說的,畢竟他也不喜歡楚云月,從小見到她就頭痛。
晏鳩忽然來到君臨與林羨魚旁邊,聲音壓低只夠他們聽得到與正在起哄的人形成對比,這般小心的行為倒是更起眼不得不惹人注意。
“屬下把將軍府所有的房間都找過了,沒有找到漣漪。只是屬下在后院看到了四皇子?!?p> “一會我們回宮你留在宮外盯著將軍府,一有風(fēng)吹草動立刻回宮?!?p> 君臨現(xiàn)在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也只有這個,這將軍府實在是輕易不能動搖。
君澈?楚云月在城中傳開了邀他參與詩會的事,那他為何不直接來正廳。實在是古怪的很,而且將軍府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他也未出現(xiàn)。
林羨魚心中覺得不妙,可若是在將軍府大肆搜人傳出去了也是無顏面的事。既然晏鳩都搜尋了這般久也未找到那就是真的沒有希望了。
“郡主既然能作出此舉日后就還是不要舉辦詩會了,日后若要空不如多去書堂。我還有要事需處理先行回宮?!?p> 君臨將關(guān)系撇的干干凈凈帶著林羨魚走出了將軍府,楚云月自知這會是沒好下場了多年累積的好名聲就這么毀于一朝,太子雖走了可眾人的指責(zé)卻未停下來在耳畔尤為刺耳。
孫眠眠見太子走了轉(zhuǎn)身追了出去這才追上了林羨魚。
“五嫂五嫂等等我,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是孫眠眠,早就聽說五嫂相貌絕色今日可算見到了。若是不介意的話,五嫂先和我做個朋友吧?”
如同銀鈴般的笑聲,淺淺的酒窩。林羨魚心想,這樣的女子應(yīng)該是很幸福吧。她覺得,她有點羨慕孫眠眠了。能笑得如此開懷。
“好?!绷至w魚柔聲應(yīng)允道,這般語氣是連君臨都未曾聽過的。
君臨現(xiàn)在滿腦子都想著君晟那天出宮說要以假死來反抵與孫眠眠的婚事,在看看如今孫眠眠都開始叫林羨魚五嫂了…
“六弟,你回來第一件事竟不是來見我。我算是看明白你了,真是有了夫人忘了哥哥?!?p> “五哥我真沒,你今日怎有時間來這。父皇來信說今日回宮。你不在宮中準(zhǔn)備接風(fēng)洗塵嗎?”
“六弟你可真是好樣的,信里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就是沒說這件事。”
“我以為你知道?!?p> 君晟這么一說便讓君臨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為什么皇帝未曾給他寫信卻與君晟言說。不妙的想法涌上心頭,若是在晚些回去,怕是真會有大事發(fā)生。
回宮后林羨魚便就待在寢宮里等待著晏鳩的消息,可至落日時分也未見他人影倒是盼來了孫眠眠。
“五嫂不如與我一同用膳吧,皇上回宮了正在召見君晟和太子爺我就來找五嫂了?!?p> 林羨魚看著天邊最后一抹殘霞也在逐漸消失,有宮女進來點燈連腳步也不敢太大聲。她搖了搖頭,連話也不愿多說。孫眠眠索性坐下來陪林羨魚一起等,雖然她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
直至天完全黑下來,林羨魚才等來晏鳩。她也不知道自已等了多久。
“屬下……”
“說。”
“漣漪死了。傍晚的時候?qū)④姼娜嗽诰畠?nèi)打撈出尸體。楚云月命人趁天黑將尸首掩埋在城外?!?p>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林羨魚闔上雙眸,錐心刺骨。她以為,只要她不去害人老實本分的過日子就不會有人來害她。可這人心,總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怕。楚云月竟要下此毒手,她是主子為什么不沖她來,偏偏要害漣漪。
她才十七,自小就跟著她在宮中受苦,如今來到祁國又讓她沒了性命,到底誰才是該死的那個人。
她是災(zāi)星,要死也應(yīng)是她死才對。
她曾說,以后不會有人在傷害我們了。
如今。
“五嫂。”孫眠眠擔(dān)憂的喚了一聲林羨魚,她雖不知漣漪是何人,但看這情形也應(yīng)是林羨魚最重要的人了。君晟曾在她不開心時講些趣事,現(xiàn)在倒可以用這個法子試一試。
“我乏了,改日再來找你?!?p> 林羨魚既已下了逐客令,孫眠眠也不好多待只能回去找君臨說這事。
她關(guān)上門,躺在床榻之上。腦子里想的是自她記事以來發(fā)生的事,若是當(dāng)年她沒有活下來她就不會來祁國了,漣漪也不會。
她果然是災(zāi)星,會給身邊人帶來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