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不知道人參果如果要成長的話到底需要什么?”
面對白衣少女的問題,褚和搖搖頭。畢竟一個月前他還只是一個普通人,對這個隱藏在世界背后的這些真正的詭異更是一無所知。
“人參果的傳說你總是知道的吧?”白衣少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
沒等褚和回答,任美氣若游絲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
“《述異記》卷云:“大食王國,在西海中。有一方石,石上多樹,干赤葉青,枝上總生小兒,長六七寸,見人皆笑,動其手足,頭著樹枝。使摘一枝,小兒便死。西游記又有說法,這果子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p> 任美喃喃自語:“這果子如果是真的話,不入五行,天生地長,恐怕需要的是別的東西吧?”
白衣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任美,任美也毫不退縮,面對白衣少女的審視,骷髏一般的瘦削臉龐上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
“不錯,你也算有幾分見識??峙略谝姷今液偷臅r候你就已經看出了他的身份?!?p> “是,我確實知道他就是人參果,雖然我不明白為什么人參果會成為一個人,可是他那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味道實在是難以遮掩。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黑夜中熊熊燃燒的森林大火,醒目到你根本無法忽視?!?p> “哦,那你就沒有心動嗎?你既然知道人參果,就應該知道你要是吃了人參果的話,就能擺脫這個已經腐朽了的軀體?!?p> 她輕輕一跳,整個人如同一只白色的蝴蝶一般輕盈地落到了任美身邊。
面對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白衣少女,任美渾身一陣顫抖,周身不由自主地觸電一般的抖動。
“香火神道,還真的是令人懷念的東西,只不過現在我們已經不怎么使用了?!?p> 白衣少女饒有興致地抓住任美的手腕,老氣橫秋的說:“小姑娘,看來你知道的很多嘛,看到我居然會這么害怕?
任美臉色慘白,一只手環(huán)抱著自己盡力讓自己不在顫抖,緊緊地咬住下唇一動也不敢動。
“你別嚇她?!瘪液涂闯鋈蚊酪呀浤闹貕褐掠行┲尾蛔。泵Τ雎曌柚?。
白衣少女卻不理他,繼續(xù)問道:“所以,面對人參果,你不動心嗎?”
“我本來就是人,并沒有要還虛為實的必要。我這個樣子只是為了活下去。”任美牙齒不住打架,一句話里滿是牙齒互相磨蹭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誰居然這么天才,居然讓你用這種方式半人半神的活下去?!卑滓律倥畤K嘖稱奇。
“不過現在也不打緊,你的命運已經被我鏈接給了褚和,人參果的力量你不用去搶自然就是你的。甚至于你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會回復,難道你不想重新恢復青春美貌嗎?”
她說完又指了一下樊宇,“還有你?!?p> “我?”突然被白衣少女叫道樊宇,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
“對,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讓你們蘇醒,自然是需要你們幫我一些小忙。”
褚和陳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是你的本事絕對超出我的想象,是什么事情會需要我們這些人的?”
“沒錯,我現在不需要你們做出什么承諾。甚至你們現在對于我都是負擔而已?!?p> “那你為什么還要幫我?”褚和追問道。
白衣少女卻嫣然一笑,“這是秘密,也許以后我還有求于你。”
褚和只覺得一頭霧水,這個白衣少女變化多端雖然不知道她的底細到底是什么,可是就從目前來看,她的恐怖之處絕對不低于那個馬戲團團長,甚至于可以說是比他更強。
要不然她留在自己身上的黑色火焰印記也不能讓團長如此狼狽。
自從褚和一只腳踩入了這個神秘世界之后,白衣少女就對自己一直照顧有加。
自己好幾次死里逃生雖然當時覺得都是運氣,可現在想想其實因為白衣少女的暗中協(xié)助。
只是,褚和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所有的事情其實都已經在暗中標記好了價格,區(qū)別在于什么時候需要自己付出這個代價。
面對白衣少女的說辭,褚和對于未來突然有種莫名的恐慌,如果連她都會覺得棘手自己又能夠做什么?
似乎看出了褚和的心思,白衣少女輕聲說:“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只是在未來如果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一定要出手幫我?!?p> 褚和點點頭:“我答應你就是了。之前我就說過只要你救活他們,我什么都愿意?!?p> 聽到了褚和的承諾,白衣少女手掌在褚和面前虛抓,褚和只覺得眼前就像是一朵白色玉蘭花悄然綻放,在他還沒有意識過來的時候,白衣少女的從他眉心之中扯出一條白色的光線。
白衣少女將那白光纏繞在自己手腕上,心滿意足的說:“這個承諾我記下了,以后你想要后悔也來不及?!?p> “對,你剛才還在說人參果如果停止成長的話,我們都會喪命,那么你是有什么辦法嗎?!笨粗滓律倥坪跣那楹芎玫臉幼?,褚和顧不上去問那白光到底是什么,他必須要保證自己三個人能夠繼續(xù)活下去。
“辦法?辦法就在你們面前啊。我已經提供給你們了。”
褚和看了看面前,明明除了那面灰霧形成的墻壁外,什么都沒有。
等等,難道說的是這面墻?
他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走到墻前將手貼在上面。
墻面突然涌出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游走過褚和周身,褚和只覺得周身說不出的暢快。
“咚——”一聲低微的幾乎聽不到的心跳聲突然響起。
任美和樊宇似乎也感覺到什么,兩人不約而同地看著褚和。
褚和低頭看向自己胸口,顫抖著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咚——”又是一聲低微的跳動聲,雖然微弱,但是卻是他已經久違了的躍動。
那本來已經沒有心臟的胸腔,再次發(fā)出了生命的韻律。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