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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律師事務(wù)所

外傳 三人虎

夜行律師事務(wù)所 緋色之森 3232 2020-06-08 22:11:00

  山青最恨的人是誰?

  不是昨天清晨甩他的那個賤女人,不是昨天中午偷走他身上所有現(xiàn)金的那個毛賊,也不是昨天晚上那個開車撞得他半身不遂的酒鬼司機(jī)。

  他最恨的人名字叫金銘。

  也是他的弟弟。

  平心而論,山青認(rèn)為自己無論是才學(xué)還是什么都不比他差,但是,從小到大,最受寵的人好像就是金銘。

  仿佛只要金銘在場,就會像磁石一般,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而他,山青,永遠(yuǎn)就像那個歹命的男二號,明明比男一號更優(yōu)秀,但是所有的人都不會注意到他。

  在醫(yī)院里,慢慢的都是消毒水味,混雜著一絲絲的福爾馬林的味道。

  白色,白色,一睜開眼就是白色。

  令人作嘔的白色,讓他想起金銘那純色的著裝。白色,好像就是他的代表色。他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放在眼里,被車撞了都沒有來看看我這個當(dāng)哥的。

  山青咬著牙,卻一言不發(fā),只是將過來替他換藥的小護(hù)士狠狠的罵了個狗血噴頭,

  “有你這么做事的么?這么重的手,想殺人吶?小心我告你們領(lǐng)導(dǎo),抄了你個破臨時工…….”小護(hù)士,哪見過這陣勢,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手扭著衣角,眼圈卻早就紅的嚇人,眼淚匯聚在那瘦削的下巴處,晃晃欲滴,就像一顆大大的感嘆號。

  周圍的病人一片靜寂,看報紙的看報紙,玩手機(jī)的玩手機(jī),整個病房只有山青的怒罵聲。偶爾穿插的幾聲嗚咽。

  門,推開,進(jìn)來的是一個年輕男子。

  “山青,這是醫(yī)院,你就不能少丟點人?”男子皺著眉頭走到山青的病床前,那小護(hù)士看見有親屬來,手把臉捂著,哇的一聲,痛哭著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山青看著那男子,嘴角抽搐著,“你,你小子還知道有我這個哥??。俊?p>  那男子不說話,坐在病床頭,順手拿起一個蘋果削起皮來,削好后送到山青嘴邊。

  “哥,吼了那么長時間。吃口蘋果潤潤嗓子再繼續(xù)吧。”

  山青眼睛掃過病房里的病人。一個個在他眼中,都在那里偷偷竊笑。

  “啪——”

  金銘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巴掌打蒙了,手中的蘋果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滾了一個又一個圈,原本雪白的果肉現(xiàn)在沾滿一層骯臟的穢物。

  金銘鐵青著臉,站起身來,“山青,你別忘了你的醫(yī)藥費還是我出的!”說完,大步走出,咣的一聲,病房門被狠狠的甩在身后。

  山青,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憑什么?憑什么那個小子在我面前那么趾高氣揚?”他一手緊緊的拽著床單,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過度現(xiàn)出慘烈的青白色。

  “為什么,為什么,我就這么倒霉?那小子就那么幸運?命運這個婊子,老子干死她~~~”

  山青一閉上眼就是金銘那張和自己極為相似的臉,“為什么?我只是比他早生幾分鐘而已就混的這么慘?長得一樣,一樣的小學(xué),一樣的中學(xué),一樣的大學(xué)。為什么?”

  晚上,護(hù)士按時查夜,來到他的床前,他看著那護(hù)士給他換藥,心里不由得反感起來,自己居然還要花那小子的臭錢。

  他看著護(hù)士給病房的所有人換完藥,突然想要叫住她聊聊,但是嗓子卻出不來一絲聲音。那護(hù)士好像覺察到了什么走到他面前,摘下口罩,正是今天被他辱罵的那個小護(hù)士?!吧角??我送你去進(jìn)行特護(hù),這是你弟弟金銘特別為你預(yù)定的。相信會讓你有不一樣的體驗的,對你的病情會有很大幫助的。

  山青被那個護(hù)士推到了一個地下室中。他的意識越來越混亂,整個人都好像飄飄忽忽著。

  “嘩————”

  一個激靈,山青猛然清醒過來,面前的聚光燈直直的刺在他的臉上。眼睛睜也睜不開。

  “干嘛把眼睛閉著?你不是罵我沒輕沒重?。亢?。我就好好伺候你一下”

  山青覺得女子的手指搭在自己的眼睛上,他拼命的想要掙扎想要呼救,卻動也動不得。只覺得那手指就像一條小小的毒蛇,濕冷滑膩,順著眼睛劃過臉龐,蹭過胸膛,在他小腹處停了下來。

  “我們學(xué)過的,人體最柔弱的地方就是小腹,這里沒有………..”山青突地像條死魚一樣張大嘴,舌頭耷拉在嘴角處,“骨頭的保護(hù),并且…….”山青的身體猛的伸展,又像只蝦一樣的蜷起身來?!斑€有生殖系統(tǒng)在這里。”

  那小護(hù)士怯懦的聲音湊到他耳朵旁。山青,對不起,我好像讓你成不了男人了。

  嗯對了,你很痛的不是?我給你注射只麻醉劑吧?

  噢不好意思,我取錯了。

  沒辦法,我們繼續(xù)吧。

  “我猜你這樣好看的人一定不會有很多脂肪的,果然。

  “唰!”

  一瞬間,山青感到一股涼意侵入了自己的小腿……接下來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但山青連抽動肌肉的力氣都沒有了,注射進(jìn)他體內(nèi)里的藥水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發(fā)揮作用了,現(xiàn)在他全身的唯一機(jī)能,就是在恐怖中感受疼痛!

  “我就猜你是那種運動型的腿肉一定結(jié)實,果然如此!”

  “不過別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p>  “我知道你一定很痛,但只有活著切下你的肉才新鮮?。 ?p>  ……

  “好了,現(xiàn)在切另一條腿?!?p>  山青活到三十多歲沒受過什么大傷,小時候家里雖然不算嬌生慣養(yǎng),但身體好的連預(yù)防針沒怎么打,最痛苦的一次是翻墻偷東西時,被樹枝劃了一下臉。

  今晚,他成功地補(bǔ)習(xí)了疼痛這門人生大課,捎帶著也領(lǐng)會了一下因果這個命題。

  “己經(jīng)切到骨頭了,小腿的好肉已經(jīng)沒了。

  “血太多了,需要清洗一下,我去接個水管給你沖沖?!?p>  一分鐘之后,一股冷水沖在山青的身上,臉上,以及已經(jīng)沒有肉的脛骨上……

  冷水使山青的疼痛緩解了一點,也沖掉了他褲襠的的鮮血。沖在身上的水使山青平躺著的身體像一只不斷在穢物中蠕動的蛆,在寒秋中等待死亡。

  桶里這些肉,怎么說,也是從你自己身上掉下來的,應(yīng)該讓你看一眼?!?p>  調(diào)暗了的燈光里,照出了小護(hù)士可愛小蘿莉的臉。帶著甜美的笑容看著他,順手擦了一下臆想中的汗水,留在那臉上的確是斑斑血跡。

  “對了,大家出來吧我們今天有鮮肉吃了”

  在光影中又有兩個人走出來。

  “這骨髓真美,好久沒有吃這種滋味的了呵呵”。

  “去去,別碰這個,我還沒處理完吶你看那邊的桶沒?里面的肉夠你吃了。

  黑暗中,剛從山青腿上切下的肉,被狼吞虎咽的咀嚼著

  “呀,這?這不會是?嘿嘿你把這小子做成太監(jiān)了?”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

  “討厭了,人家不是故意的了”小護(hù)士嬌羞的嗲聲嗲氣的回答者

  嘿嘿沒事挺好玩的圓圓的呵呵

  如果不是被注射了某種藥物的話,現(xiàn)在給他嘴里放一根搟面杖,絕對一口就能咬斷!

  人都有一個極限,如果只失去一條腿的話,會全力保命,如果被人砍掉了兩條腿的話,也會掙扎著活下去。

  但如果像山青這樣,被人剝個精光,平躺在不見五指的陰冷房間里,一刀刀地感受著自己的肉被切下,一陣陣地感受著冰涼的金屬劃過裸露的骨頭,一聲聲地聽著自己的肉被人吃著而且這吃飽了之后還在玩他的不在原位的x 丸…

  …

  如果現(xiàn)在換成是個參過戰(zhàn)、浴過血的軍人,可能還會堅持下去。

  但是,山青只是一個甚至還渴望著紙醉金迷的生活的小青年,這怎么能忍受下去?

  在三個人的努力下,山青腿上的精肉很快的全在桶中重聚了。

  “山青哥哥,請在忍耐一下哦,一會還會有好東西給你看的咯,不知道您對我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還滿意不?

  “嗯,好細(xì)的腰啊山青哥哥我很嫉妒誒?!?p>  小護(hù)士,一遍嗲嗲的喊著哥哥,手中的手術(shù)刀很麻利的在山青后腰劃了一個弧形口子,。

  手捅進(jìn)了山青的后腰,插進(jìn)了他的肚子。

  內(nèi)臟的劇痛使山青條件反射地做出收腹動作,他像條魚一樣瞬間繃緊了身體。

  躺了這么久,這是山青最猛烈的一次掙扎。

  “噗通!”

  失去肌肉,韌帶被切斷的腿再也承受不住他的扭動,從關(guān)節(jié)處斷裂了,他的身體,準(zhǔn)確說應(yīng)該是上半身,“噗通”砸到了地上。

  “已經(jīng)拿出來了,你看!”

  借著微弱的光,山青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看見:小護(hù)士手里正在上下拋著一個滴血的東西。

  “這就是你的腎哦!想不想仔細(xì)看看?!”

  山青僅剩的最后一絲意識,伴隨著腹腔破裂的血液一起流走了。

  “你能撐這么久,還不容易,如果陰魂不散的話,盡管來找我。

  “這腰子太膻了!”小護(hù)士咬了一口山青的腎,馬上又吐掉了。

  “山青哥哥,你果然不是處男哦,嘻嘻”

  ……………………..

  “山青,你可以出院了?!?p>  小護(hù)士對著山青說,山青點點頭,收拾好行李,走醫(yī)院大門。

  山青,挽著小護(hù)士的手,小護(hù)士紅著臉任他捏著。周圍的病人早已知道,就在那次爭吵過后,兩個人關(guān)系反而密切起來了,恐怕兩個人就要結(jié)婚了。

  山青揉著自己的肚子,微微一笑。

  “哥哥,從此我們不分開了,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我還是讓你住在我的肚子里,從此你不會在讓我不高興了?是不?”

  小護(hù)士笑笑,手指戳著他的肚子,“金銘,以后是不是也要叫你山青了?”

  他抖抖手中厚厚的一摞保險單,微笑道:“當(dāng)然,不然山青死了,誰去領(lǐng)保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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