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腹黑王爺其實是撒嬌怪
簌鈺剛在軍帳中坐下,一個小兵就跑了進(jìn)來。
“啟稟將軍,東海四王爺和西海的大皇子前來參加朝拜,已經(jīng)快要到了,圣君請您前往圣地外迎接。”
“知道了?!斌晸]退小兵,把陳瑜叫了進(jìn)來。
陳瑜面上難掩喜色,簌鈺也抿了一下嘴唇:“瞧你那德行,快去挑些得力的人手,隨我出發(fā)吧。”
“是?!标愯るy得沒和簌鈺多說什么,領(lǐng)命就下去了。
簌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飾,琢磨著:“同樣是來朝拜,朔澤來的時候我連一點消息都不知道,肯定也沒有什么排場,今天東海和西海來人了,圣君竟要我出圣地相迎,哪里是什么恩寵啊,分明就是在敲打我。告訴我北海并不可以一手遮天?!?p> 簌鈺撇撇嘴,誰在乎這些。不管誰一手遮天,都輪不到你圣君。簌鈺叫進(jìn)來一個親隨,和他耳語一番,親隨領(lǐng)命下去。
簌鈺沒有穿正式的鐵甲禮服,而是穿了一件比較鮮亮的輕甲,兜鍪沒有帶,頭發(fā)扎成高馬尾,端的是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
你讓我去迎接,我去就是了,但是,怎么去,帶誰去就由我說了算了。
于是,當(dāng)東海四王爺和西海二皇子到達(dá)圣地外時,看見的就是五大營五位將軍全都帶著兵士列隊歡迎,除了簌鈺,其他幾個更是戎裝盛大,搞得他們兩路人馬合作一處的朝拜大軍看起來,十分的寒酸。
這是什么意思,他們來朝拜,圣君有必要在圣地外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嗎,還把五大營的人都喊來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少虎將嗎,瞧把他給得瑟的。
赤裸裸的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東海西海的兩路人心中各有計較,但是對圣君的好感可就所剩無幾了。本來嘛,他們的實力就是差不多的,居于圣君之下也是遵守祖宗法制,但也絕不允許別人欺負(fù)到頭頂上來。
簡單的寒暄后,簌鈺讓開道請兩位客人先行。
“簌鈺,你就這樣把我們往前趕,也太無情了吧。”西海的大皇子,也就是陳瑜的大哥和簌鈺也有些交情,笑問道。
“大皇子說笑了,我哪里是趕您走,公事公辦而已?!斌曉捳f得官方,面上卻是和善的。
“何況,這么多人堵在這里,也影響出行不是,回頭該有人罵我了,我可不想被人暗地里詛咒啊?!?p> “就你練兵時的狠勁兒,你以為沒人罵你啊,我看你紅兵營的人估計就沒誰不罵你的。”大皇子陳青笑著逗趣。
簌鈺一把將站在陳青身邊的陳瑜拉到自己身邊;“既然這樣,我的副將怎么能和大皇子在一起,不像話,我收回,大皇子請吧?!?p> 陳瑜知道簌鈺喜歡口是心非,便乖乖站著,沒有說話。
陳青忙道:“別,紅將軍恕罪,請將小妹放還,我這就走?!?p> “大皇子和紅將軍好像很熟啊,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一直沒有說的東海四王爺沐風(fēng)走了過來。
陳青見沐風(fēng)走了過來,遞給陳瑜一個眼色,示意她跟著簌鈺,自己和沐風(fēng)搭話:“也沒什么,就是從前一起參加過五大營的選拔,沒有很熟,說過幾句話而已。二王爺,我們走吧,再耽誤,恐怕到圣地要誤了時辰,圣君該怪罪了?!?p> “是這樣啊,辣美人兒,我喜歡?!便屣L(fēng)用拇指摸了一下自己性感的嘴唇,看了一眼簌鈺,吐出這樣一句曖昧的話。
簌鈺一愣,她總算知道陳青為什么不讓陳瑜跟著他了,感情他身邊這位是個色胚啊。
簌鈺仔細(xì)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有些騷包的男人,嗯,風(fēng)流公子,腹黑。她剛要說點什么,一旁的綠將軍先插了話:“王爺慎言?!?p> 這倒是讓簌鈺有些意外,這個綠將軍曾是空山那個老家伙最得力的副將,也是空山舉薦的他來接替自己,原本以為會是一丘之貉,如今看來,好像并非如此。
“這位就是新上任的綠將軍吧,本王哪里說的不對了,綠將軍這么急著出頭,莫非是有什么隱秘的心思?!便屣L(fēng)這話就有些過分了。
簌鈺皺了皺眉,怎么隨便什么人都喜歡和他捆綁抄CP啊,以為是在混娛樂圈不成:“綠將軍失言,不過想來四王爺也不會和我等計較的,只是這誤了時辰,惹了圣君不悅,讓東海和圣地起了嫌隙,恐怕就不是我等可以擔(dān)待的了的了。王爺您說是不是?”
“我要是就不走呢?”沐風(fēng)似乎抬杠上癮了,故意刁難道。
簌鈺行了一禮,然后一字一句道:“那王爺就是擾亂圣地的秩序,本將軍就把王爺叉走?!?p> 沐風(fēng)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有趣有趣,本王走就是了。小美人不要生氣啊?!?p> 簌鈺不理他,喊道:“啟程。”
陳瑜跟在簌鈺身邊,欲言又止,簌鈺看她,然后搖搖頭,陳瑜也就沒再說什么。
也對,簌鈺才不是那種可以吃悶虧的人,若是那四王爺真敢胡來,她也相信,簌鈺真的會把他叉了丟出圣地。
一行人用水行術(shù),趕到中心城的時候正好還在時間點上。軍隊站在兩邊,兩路朝拜的人馬井然有序的走進(jìn)中心城。
“兩位好大的排場啊!”朔澤走了過來,和兩人見禮。
“阿澤,這次是你來,也不和我說一聲,這樣我們也好一起來不是。”沐風(fēng)捶了一下朔澤的肩膀,很是親昵。
簌鈺:……果然是離家太久,物是人非啊。
“阿風(fēng),你也知道家姐少年離家,久居圣地,父兄都十分記掛,朝拜會也不是年年有,我怎么能不早點來呢,我可不信青兄就不想妹妹?!彼窛烧f道。
陳青尷尬的撓撓頭,沒說什么。其實他們都知道朔澤之所以來這么早,無非就是聽說了上次紅將軍被景瑤公主欺負(fù)的事情,跑來撐場子的。
“不過,你姐姐是哪個,讓我見見唄,成天聽你吹得天花亂墜的?!便屣L(fēng)開始胡說八道了,誰不知道紅將軍就是北海的靖公主,剛才不就見過了了嗎,還把人家調(diào)戲了一通,轉(zhuǎn)頭就和人家弟弟說沒見過。
無恥!簌鈺深表唾棄。
“王爺這話可沒人信啊,紅將軍的威名誰人不知,你不是明知故問嗎?”陳青也很不給面子的拆臺。
但是沐風(fēng)并沒有生氣,朔澤也是笑笑,看來三個人的私交不錯。只是不知道到底是面子功夫還是真的不錯。
簌鈺捅了一下陳瑜,又看了看那三個言笑晏晏的人,陳瑜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也是常年在軍中好吧,怎么會知道他大哥的事情。
“阿姐,你過來一下?!蹦沁吽窛烧娴暮捌鹆梭?。簌鈺很想扶額,這算什么事兒啊。
但是輸人不輸陣,她又沒做錯什么,何況還是弟弟的朋友,那就是她的弟弟了,既然如此,更沒什么好怕的了。
“簌鈺見過風(fēng)王爺,青皇子?!斌曘y袍輕甲,大步走來,彬彬有禮。和剛才暗懟沐風(fēng)的簡直判若兩人,當(dāng)然,這只是表象。
“原來這位將軍就是紅將軍,阿澤的姐姐啊,姐姐好?!便屣L(fēng)反過來要給簌鈺見禮。。
跟著簌鈺過來的陳瑜立馬攔住了沐風(fēng),簌鈺哼了一聲,原形畢露:“風(fēng)王爺,您是當(dāng)我傻呢,還是您真的眼瞎啊,您的禮行給我怕是盼著我早點死吧,我可受不起?!?p> “阿姐?!彼窛刹恢绖倓偟氖虑?,但是簌鈺說話實在太沖,他只好打斷了自家的姐姐,畢竟一邊是朋友,一邊是兄弟,他真的很為難的。
“姐姐莫要生氣,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姐姐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阿風(fēng)這次吧,好嗎?”
頂著一張騷包的臉撒嬌,簌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暗搓搓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然后瞪了一下自家弟弟,又給沐風(fēng)行了一禮:“王爺,您可就饒了我吧,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求您正常一點?!?p> 說著,不再多言,眾人都知道自己的任務(wù),她領(lǐng)著沒事兒的兵回大營去了。
沐風(fēng)閃到一旁,摟住朔澤的肩膀大笑著說:“哈,阿澤,你姐姐當(dāng)真是個妙人兒?!?p> 朔澤自然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他沒說什么,沐風(fēng)雖然風(fēng)流,但和他在一起過的女子都是自愿的,他本人也的確很討女孩子喜歡,也就嘴上可能放肆了些,不是大事。他并不擔(dān)心,何況,姐姐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這家伙怕是沒戲。
“走吧,先到去我家去,你們趕路來也幸苦了,今天我做東。”朔澤說道。
“你家?你在圣地還有府?。俊标惽鄦柕?。
“阿青,你傻了吧。自然是紅將軍府了,你可真是消息閉塞?!便屣L(fēng)說道。
“是是是,我消息閉塞,你消息靈光,還騙紅將軍你不認(rèn)識她,人家信了嗎?”陳青果斷揭短。
“陳青,這就是你不懂了,這是情調(diào),難怪你到現(xiàn)在還是單身?!便屣L(fēng)怎么會讓他得逞,也說道。
“好了你們倆,一路上還沒吵夠啊,還來鬧我,再說我可不帶你們?nèi)チ??!?p> “別呀,阿澤!”沐風(fēng)又開始撒嬌。說好的腹黑呢,就是個撒嬌怪吧。
“你省省吧,也就你的那些紅粉知己吃你的那一套,快收一收,大家都看見了,你東海四王爺?shù)拿曔€要不要了?!?p> “名聲毀了正好,這樣我就可以賴著阿澤了,阿澤,你要對人家負(fù)責(zé)啊?!?p> 朔澤捏拳,吼了一聲:“滾!”
簌鈺帶著人馬走到軍營門口,景瑤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簌鈺?!本艾巻镜?。
陳瑜條件反射一般擋到簌鈺面前,簌鈺有些好笑,她又不是紙做的,陳瑜有必要怕成這樣嗎。
“陳瑜,你帶著人先進(jìn)去,我和公主說會兒話?!?p> 陳瑜還想說什么,簌鈺沉下臉,陳瑜只得領(lǐng)命進(jìn)去了。
簌鈺走過去,這次,她恭敬地行了一禮,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上趕著找不自在。
“不知公主找我有何事?”簌鈺問道。
“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景瑤今天很客氣。簌鈺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猜景瑤今天來肯定是和千屹有關(guān)。
簌鈺點點頭,跟著景瑤走到了比較僻靜的地方。
“前些時日多有得罪,還請將軍見諒,都是景瑤不懂事?!?p> “公主殿下,您有事兒就直說,不必整這些沒用的虛禮?!斌曇姴坏眠@個滿肚子心思卻還和她裝的樣子。
“那好,”景瑤下定了決心:“景瑤想向?qū)④娨粋€人?”
果然。
簌鈺沒說話,景瑤繼續(xù):“此人就是紅兵營今年的新兵千屹。本公主甚是喜愛他,不知將軍可否割愛?”
簌鈺嘆了口氣;“公主,你搶人都搶到軍營里來了,這說出去,我紅將軍的臉面放在那里。何況,軍人并非常人,就算我同意了,圣君知道了,也斷然不會答應(yīng)的。在者,此時若真成了,五大營日后怕是招不到新兵了。此時關(guān)系重大,非我一人可以決定。公主請回吧。”
靡從
沐風(fēng):美人兒,你真是夠味兒啊。 簌鈺:呵呵。 朔澤:那是我姐。 沐風(fēng):姐姐不行,那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朔澤:滾。 簌鈺: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