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琬毓一路沖到衙門口,看見了正要出去巡邏捕快隊伍里的堂弟,沖他揮揮手。
堂弟一臉驚喜,“你怎么來這了?”
“恰好路過啦?!蓖砗笱瞄T里瞧,“嗯……楨哥呢?”
堂弟:“他今天沒來過衙門呀?!边@小姑娘竟然來找他哥,什么情況什么情況?“我先巡街去了,回聊?!?p> 喏喏地應(yīng)道:“嗯,好的。”他沒在衙門,那她還能去哪里找他呢?
失望地往家的方向走去,走在街上,突然一個人從后面給她撞了個趔趄倒在地上。
“對……對不住。”說完也不打算停留,佝著身子便要走,但是前方有人擋住了他的路,抬起頭瞅了一眼,“兄弟,借過一下?!?p> 那人還是不動,他斜眼往后看,捕快就要過來了,用力一推,推了個空,反被那人反手擒住。
柳琬毓目睹了這一切,雖然那人撞了她,但他也不用這樣對待人家的啊,好……好心動。
后面的捕快也馬上圍了過來,燕大人這是在干嗎?
表弟跑過來把倒在的柳琬毓扶起來后,只看到了他表哥押著那個男子的背影。
他二人面面相覷,怎么回事這是?
被擒住的男子拼命掙扎著,“你干嘛?要帶我去哪?”
毫無意義的掙扎。
燕楨:“衙門大牢?!?p> “憑什么,放開我放開我!”
把他扔進牢房,上了鎖。
男子嬉皮笑臉地看著燕楨,“官爺,您這是什么意思,小人就是一本分的庶民,不知道……”
燕楨坐到獄卒搬來的椅子上,“現(xiàn)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p> 燕楨:“認不認識一個瘸腿的乞丐?”
男子:“小的哪里會認識什么乞丐呀,大人,這真的都是誤會?!?p> 燕楨:“你要想清楚,你的同伙可是已經(jīng)什么都給招了。你覺得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會就這樣把你抓起來嗎?”
男子:“真……真不認識?!?p> 燕楨起身,“不見棺材不落淚,看來你也想體驗一下,你的同伙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把你供出來的。來人啊?!?p> 男子激動起來,“別別別,我招,我什么都招!”
“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全部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要是和你的同伙有一句話對不上,那就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我……我只是在幫一個叫徐哥的做事……”
大家都叫他王麻子,那是一天中午,他和工友大榮在碼頭卸完貨,有個男人就是徐哥問他們倆想不想賺大錢。兩個干了一輩子出力氣又來不了多少錢的活,聽了這話自然是很心動。
徐哥領(lǐng)著他倆去了一個林子里的木屋,告訴他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一個負責假裝乞丐去引誘丐女來此,另一個在林子附近轉(zhuǎn)悠,如果有人路過,就來通知一聲。
二人打量了一下這個木屋,與普通的木屋沒什么不同,只是墻上開了幾個洞。
這不就是私設(shè)娼窩嗎?兩人不敢答應(yīng),回去的路上再一合計,這種事根本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而且根本就不廢力氣。
馬上又折了回去,同意了。王麻子把他老娘從鄉(xiāng)下接來照顧孩子,帶著媳婦一起去開窯子去了。
大榮假扮瘸乞丐,因為長得還不錯,很得那些女乞丐的信任??粗粋€個女乞丐進來木屋,王麻子看她們就像一頭頭豬一樣,都會給他帶來錢。
那些女乞丐來了一段時間后也開始認命變得很聽話。他發(fā)現(xiàn)林子里來人了,就過來通知一聲,她們就在屋子里口吟小詞,并做勾引之態(tài)。
路過屋外的人聽見了,就通過那個小洞窺視,然后便情不自禁地敲門想進去。之后便可以付完錢從中隨意挑選一個。
昨天他就發(fā)現(xiàn)都晚上了,大榮還沒有回來,今天早上他尋思來找找,卻沒想到看見了捕快們。他連忙轉(zhuǎn)身就跑,撞到了個女的,耽誤了他逃跑,之后就被燕楨給抓住了,真是倒了血霉了!
“我媳婦就是去那做幾頓飯,其他事情真的都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對著燕楨離去的背影大喊:“大人,大人!”
事不宜遲,馬上通知衙役們隨他去一舉端了那個娼窩。
“廢物,廢物,真是廢物!連個人你都看不好,留你還有什么用處?”槐卿一巴掌把徐哥扇倒在地。
徐哥爬起來,“槐卿大人,屬下知錯屬下知錯了,我這就去找到他,把他解決掉?!?p> “滾!”
徐哥聽了后馬上手忙腳亂地出了門。
槐卿看向那些正聚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女人們,嘴角一勾,也出了門。隨手一揮,木屋里生出一堆樹枝,還在繼續(xù)生長。
待燕楨和捕快們趕到王麻子所說的木屋,發(fā)現(xiàn)那木屋幾乎變成了一個實心的,拔出捕快腰間的劍,揮劍開辟一條道路。
屋里的女人們死狀極慘,被樹枝刺穿胃部,貫穿她們的嘴巴,還有的眼睛里“”長出“”樹枝來……
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王麻子媳婦的身影,難道被她給跑掉了?
“大人,這女子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捕快押著個女子稟告燕楨。
女子看清了屋里的慘狀,大叫一聲昏了過去。燕楨揮揮手,讓人把她扔在屋外空地上,舀了一碗水潑到她的臉上。女子被潑醒后,又想起剛才所見到的,坐在地上表情呆滯。
“把她帶回衙門?!毖鄻E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