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子忙忙碌碌做了一桌子的菜。有柳氏烙的酥酥油油黃燦燦的餡餅,柳父做的軟糯脫骨醬香味十足的肘子,還有槐伯伯排了好半天買回來的燒雞……各自酒杯里斟滿姐夫釀的桂花酒,將幾年未見的思念與日常瑣碎嘮了個遍。
酒不醉人人自醉,傍晚時分,老哥倆還在把盞對飲,姐夫去廚房又把菜熱了熱。柳氏帶著弟弟先回房歇息去了,姐妹兩個到屋里近乎。
柳琬毓看著姐姐哄小侄子睡覺,不懂心里忽騰起來的情感是什么,也許是有些向往姐姐的小家庭,也許是一百年未曾萌動的心正在悄悄發(fā)芽。
姐姐看到柳琬毓望著孩子出神,戳戳她肉肉的臉蛋,“琬琬呀,是不是也想有個小娃娃了?”
柳琬毓嘿嘿一笑,“才沒有,我要一直做你和爹娘的小娃娃。”往她姐懷里一鉆就是一個熊抱。
姐姐輕撫著柳琬毓的頭,突然想起一件新鮮事,“我這幾天聽說我們鎮(zhèn)子出了個狐仙娘娘,還怪稀奇的?!绷箒砹撕闷鎰?,給姐姐倒了杯水,姐倆坐下繼續(xù)嘮,“那張員外的女兒臨出嫁沒幾天了,突然哭著喊著要悔婚,說狐仙娘娘給她托夢讓她得知未婚夫有臟病。張員外疼女兒啊,揪著那個說媒的媒婆就去了未婚夫家。一擼他袖子,哎呦,胳膊爛得沒一塊好地方!”
柳琬毓聽了,表情糾結(jié),腦中都有了畫面,“那然后呢?”
“后來,親事就取消啦。不過那位狐仙娘娘可被傳得越來越神,最近鎮(zhèn)子里有不少成親的,那幾個小媳婦都自稱去寺廟上香得到了狐仙娘娘的指引,之后便嫁得好夫婿?!?p> 柳琬毓:“姐姐,你怎么看這事?”眼里還有些許期待。
姐姐:“應(yīng)是懂姻緣秘術(shù)的狐族吧,說來,與那族的一支曾也是熟識了……”悠悠地開始說起往事,“他們啊,幫助他人覓得好姻緣,自身靈力也可得到增強。還可以助妖與人再續(xù)未完之緣。你問這些做什么?。吭趺??你也有什么想法了?”
“哎呀,姐,別取笑我了。走了!你也早點睡吧!”帶上門,柳琬毓伸了個懶腰,愉悅地回屋睡覺了。她可還真有點想法呀。
清晨,柳琬毓給大家準(zhǔn)備好早餐后,便走到院子里。深吸了一口晨間有些涼似乎還帶著一絲甜的空氣,頓時覺得腦中的混沌一掃而空。
順著大門口看去,不少少女模樣打扮的三兩成群地從門口經(jīng)過。她們大清早的去干嗎?柳琬毓帶著疑惑走到大門口探究一二。
“昨天我就沒排上號,今天我可得早點去。這道長神神秘秘的,每天就給那么點名額?!?p> “你懂什么呀,那見神仙的機會能是隨便就能得的嗎?你走路太慢了,我先去了?!?p> 道長?見神仙?莫非是與昨晚姐姐所說的狐仙娘娘有關(guān)?她也要去湊個熱鬧。柳琬毓就這樣神也不知鬼也不覺地悄悄溜出去了。
一個攤位前被人們圍得那叫一個嚴(yán)實,那“攤主”作道士打扮隨后才姍姍來遲。
道士坐到凳子上,閉著眼睛捋胡子,悠悠開口到:“諸位,貧道昨日便說過,姻緣之事不宜強求,狐仙娘娘她老人家只渡有緣之人。時機到了,諸位方能知曉正緣為何人?!?p> 一個女子掏出錢袋放到桌上,急切地說:“道長,我們家小姐身材樣貌俱佳,只是這正緣遲遲未能出現(xiàn),可愁壞了一家人。老夫人年紀(jì)也大了,想趕快抱上外孫子。求道長幫我們指點迷津吧?!?p> 周圍女子忍不住酸上幾句,“喲你們家小姐就特別了,在這的誰不是想早日取得好姻緣?道長都說了要看與狐仙娘娘有沒有緣,跟你拿錢多不多有什么關(guān)系?。俊?p> “就是??!就是??!”有不少人應(yīng)和。
那道士依舊閉著眼慢慢捋著胡子,“眾位善人們,莫要爭吵,求見狐仙娘娘當(dāng)然是與金錢多少并無關(guān)系。且讓貧道替你們家小姐算上一算。”眾人靜靜地看著道士掐指,“嗯,命里有時終須有,是你的終究是你的。讓你們家小姐拿著這張字條去尋狐仙娘娘吧?!边f給她一張紙條。
丫鬟忙接了過來,“謝謝道長!謝謝道長?!眰涫芰w慕地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又看了一會熱鬧,就是些女子爭著誰先誰后,覺得無聊,柳琬毓就從第一排要擠出去,“來,讓一讓,讓一下哈?!?,道士開口了,“這位善人為何要離去?。俊?p> 柳琬毓抬起頭看見大家都在瞧著自己,轉(zhuǎn)過身去,指了指自己,“我???”
“可否告訴貧道你為何要離去?。俊?p> 柳琬毓撓了撓后腦勺,“我出門急,沒帶荷包。”
道士開口到:“貧道只為渡有緣之人,你怎知你非是那有緣之人呢?諸位且散去還家吧,這位善人是貧道今日要免費度化之人。”
大家羨慕又遺憾地看著柳琬毓,各自散去了。
道士遞給她一張字條,笑容神秘莫測,收拾了攤子便要走。
柳琬毓仍然現(xiàn)在原地,道士見她愣愣的也不走,便問她,“善人還逗留在此做什么?”
柳琬毓弱弱開口,“我……我看不懂這地圖。”
道士無語撫額,“跟貧道一齊吧,便再渡你一回罷。”
柳琬毓想了想,點點頭,抬腳要走。突然后面有人大喝一聲,“假道士,剛給你放出來,你又走老路出來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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