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圣...陸屠?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并且還是人皇殿的?只聽說過七絕沒聽說過這個兵圣???
沈敖那邊的十一名天境,已經(jīng)是慌亂異常,他們的計劃中,可沒有把人皇殿作為假想敵。只有沈敖和那名隨身的護衛(wèi),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不驚反喜。
他們可是知道一些隱情,這個所謂的人皇殿兵圣,在當年可是叛出了人皇殿,被人皇殿追殺了太多時日。
秘密在被揭露出來之后,便不能再稱作秘密了。李思慕望著那個渾身氣血沖天的男人,慢慢的皺起了眉頭。她終于知曉了,當日自己進入東極武院之后,那絲熟悉的氣息從何而來。
毫無疑問,這絲氣息的來源自然就是面前這位百年前的大能,白土,或者說陸屠。而之所以他的氣息能讓李思慕熟悉,就是因為陸屠修煉的功法,與人皇殿大皇子李羅剎所修煉的功法,是一樣的!
之前的李思慕,僅憑一絲稍縱即逝的感覺,根本就聯(lián)想不到那里。畢竟在她看來這天下沒有人皇殿之外的人,能夠修煉人皇殿的功法,何況還是獨屬于皇族的頂級功法。再加上白土的實力遠勝于李思慕,所以他不想讓李思慕察覺的話,李思慕根本就是無從察覺。
“所以,這就是你對我無端的敵意的來源嗎?”李思慕的目光匯聚到了白土身上,面色漸漸變得冷峻起來。
這是人皇殿追殺了多年的人物,只是,在那卷宗之中,分明是寫著這人已經(jīng)死了。
肖鏡年則是暗道一聲不妙,他想過白土的身份有一天會暴露,但是沒想過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語叫破!那名偽裝成學生的刺客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只需要幾次交手便可以認出白土的身份?
“小姑娘,收起你那可笑的使命感,換做你們?nèi)嘶实钅菐讉€老家伙來還有點意思,你還入不了我的眼?!卑淄粮揪蜎]有理會李思慕的目光,往前走了一步,將那名刺客僅剩的殘軀直接踩成了堙粉。
做完這一切,白土才是回過頭來看向李思慕,眼中滿滿都是不屑的神色。世人已經(jīng)是太久沒有見識過星辰境的實力,他們都不清楚星辰境于天境而言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存在。以這東極城的所謂高手,就是舉全城之力也不要妄想能夠留下他。
李思慕咬咬嘴唇,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她心里也明白白土說的沒有錯。
“啪啪啪?!币宦曂回5墓恼频穆曇魝魅肓怂腥说亩校谏虬降热说暮蠓?,一個身影慢慢浮現(xiàn)了出來。那身影映入李思慕的眼中,一眼便是被李思慕認了出來。
“隱絕?你怎么在這里?”李思慕不由得脫口而出。
隱絕如果在這邊,那么是不是二皇子也在?她可是清楚的知道,人皇在讓自己來東極武院的同時,也是派出了隱絕去往了李荼蘼那邊。這等危險的地方,照理說不是皇子們應該涉足的。星辰境的武者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七絕所能控制的范圍。
隱絕卻是沒有回應李思慕,在他的眼中,一道不易察覺的銀光一閃而過。
這絲銀光李思慕察覺不到,在場的其他天境察覺不到,但并不代表著白土察覺不到。這個隱絕,身上分明是若有若無的帶著那名刺客的氣息。
白土嘴角扯起一絲玩味的弧度,七絕至少也要天境的修為,眼前這所謂的隱絕,只怕已經(jīng)是不受自己控制了。要想能夠這樣控制一名在天境浸淫已久的武者,那絕非一般星辰境能夠做到的。
所以白土好奇,好奇到底是誰有這樣的實力和膽魄,敢摸人皇殿的老虎屁股。
“你是誰?怎么能夠一眼看出我的身份?”白土不著急進攻,既然已經(jīng)是暴露了身份,那么好像也沒什么其他的事情好掩蓋了。至于東極武院包庇的罪名,東極武院,還有嗎?
“果然是兵圣閣下,真是好久不見...”隱絕面部的表情十分僵硬,聲音也仿佛是不是從自己的喉嚨之中發(fā)出,此時顯得頗為費力的回復道白土。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察覺到了這隱絕的不對勁,這動作和話語都顯得太為怪異了。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為什么反出人皇殿...十萬條人命啊,嘖嘖,真是可惜了...”隱絕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活泛了一些,但是只是讓人看著更為猙獰。
這一句話,直接便是惹怒了白土。白土一聲冷哼,身上氣勢再度爆發(fā),直接是壓制向了對面的隱絕。可是眾所周知處在天境的隱絕,身上也是爆發(fā)出足以與白土分庭抗禮的力量!
沈敖等人已經(jīng)是麻木了,今日這是怎么了?兩個星辰境?自己這群人苦苦追尋的那個境界,如今怎么如同白菜一般?
而在白土和隱絕對峙的戰(zhàn)場中,沒有人預料到大戰(zhàn)開始的會這么快速,僅僅因為那不正常的隱絕的一句話,白土直接就是拔身而起。
天威!隨著兩人的動手,所有人腦海中都只有這兩個字!
但是用這兩個字形容現(xiàn)在場中的兩人真的是再合適不過。
一尊巨大的羅剎真身在白土身后凝聚成形,手上動作與白土一模一樣,兩者都是揮舞著手掌劈頭砸下。
隱絕也是絲毫沒有示弱,手上的動作不慌不忙,口中怪異的嚎叫了一聲,身上銀光大熾。自隱絕體內(nèi),仿佛是有著一尊圣潔的生靈孕育誕生,一道長著三對翅膀的人形生靈也是在一瞬間便是迎上了那一尊羅剎。
血色,銀光,那是兩種對比再為明顯不過的色彩,此時整個東極城都是被這兩種顏色包裹在內(nèi)。
“快保護學生!”肖鏡年大呼一聲,他是上一個時代的遺老,他明曉星辰武者的交鋒到底有多恐怖。此時的肖鏡年已經(jīng)是顧不上找沈敖討一個公道,轉(zhuǎn)身便是豎起了一道巨大的空間漩渦,源源不斷的將即將沖擊到學生們的余波送至遙遠的天空之上。
陳濁也是全力展開了自己的腹內(nèi)乾坤,周天萬象都是在其腹內(nèi)演化而出,翻滾沸騰著抵消掉了擴散來的余威。這個時候就連李思慕也是趕忙出手,她也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如果那隱絕是正常的狀態(tài),說不定李思慕還要出手幫助隱絕,但是眼下這情況,顯然那隱絕并不像平日里的他。
而在對面的沈敖等人更是苦不堪言,雖然他們受的影響并不大,但是,他們無一不是在這城內(nèi)有著太多的產(chǎn)業(yè),此時只能費力的去盡力回護自己的利益所在。
這可是把沈敖幾人憋屈壞了,好好的圍剿余孽,還沒開始就以這樣一種荒誕的方式結(jié)束了。有誰會想到,今天的戰(zhàn)斗會演變成一個星辰武者與一名能力戰(zhàn)星辰武者的刺客之間的戰(zhàn)斗呢?
而白土一擊之后,已經(jīng)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兩人戰(zhàn)斗時的余波常人難以承受,直接拔起身形到了半空之中。他要在空中解決這場戰(zhàn)斗,這樣才會對普通人損害最小。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隱絕臉上的表情也是越來越生動。就仿佛占據(jù)這個身體的靈魂在之前一直都在適應軀殼一般,讓人看的毛骨悚然。此時隱絕看著已經(jīng)飛升到高空的白土,嘴巴咧出了一抹滲人的微笑,開口道:“兵圣什么時候這么憐惜螻蟻們了?什么時候覺得敵人會和你講道義了?”
白土還在緩緩上升的身形陡然一頓,面色劇變,全力俯沖了下來。那尊巨大的羅剎也是跟隨著,帶來了一股巨大的風壓,吹襲向地面。
“哈哈哈哈哈哈,晚了!”隱絕的聲音傳到了白土的耳朵,幾乎是讓白土目眥欲裂!又是如同最開始那道銀光一般,一道攻擊自隱絕的手里激射而出,再度襲向了白小余的方向。
“不!”半空中的白土直接怒吼出聲,內(nèi)力自口腔擴散而出,宛若一道巨大的光焰,幾乎是瞬息便是到達了那銀光前行的路線之上。
“魔音羅剎?!?p> 這是白土身上的羅剎惡鬼之一,可以通過聲音直接發(fā)起攻擊,震懾人的神魂,摧毀人的肉身。
但是隱絕顯然是對白土十分了解,仿佛是猜到了白土要用這個招式一般,直接是一抬手。
一道無形的氣浪自隱絕的袖口穿行而出,白土的眼瞳為之一縮,那是音波!沒有任何的聲音發(fā)出,只是因為這音波與自己的并不相同,是與自己的力量截然相反的另一力量。
若是別的東西,哪怕是比自己的內(nèi)力要更為強大,兩相碰撞的爆炸也足以滯緩那道銀光,自己便是有機會去擋住那道攻擊??墒沁@與自己力量相反的音波,剛剛好能夠兩相抵消,全然不會滯后那銀光的攻擊!
這人到底是誰,為什么這么了解自己?又為什么執(zhí)著于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白土來不及思考,他的目光轉(zhuǎn)向了白小余的方向,那個方向還有著另外的一個人——木子塵...在那一瞬間,白土仿佛是冥冥中有一種感覺,一種十分堅定的感覺,這個人出手,并不是為了白小余,而是為了白小余身旁的那道身影!
是的,隱絕體內(nèi)的意識,正是銀痕首領(lǐng)。而銀痕首領(lǐng)從最開始的目標便是木子塵,便是木子塵在與壬天尊交手時,一閃而逝但仍被察覺的地玨!
隱絕仿佛都是見到了那道銀光自木子塵眉心穿過,一舉將地玨帶出來的場景。而子塵還在昏迷之中,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處在了十分危急的險境之中。
“唉...”
就在這時,一聲幽幽的嘆息傳出,在那銀光去到子塵的必經(jīng)之路上,仿佛是多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那銀光直接凝滯在了空中。一道人影緩緩自虛無之中浮現(xiàn),但沒有任何人感覺他的出現(xiàn)非常突兀,仿佛他就是該出現(xiàn)在那里。
隱絕的面色瞬間便是陰沉了下來,看著面前那個滿身儒雅氣息的男子,心中滿是不甘的情緒。銀痕首領(lǐng)連白土的身份都是能夠認出來,又怎么會不認識面前這個男子?
他已經(jīng)是明白,再加上面前這個男子,自己幾乎是沒有機會分神攻擊子塵。
“陸先生,好久不見。”
那人影抬起頭,露出一副蒼白面孔,面上的表情卻是讓人如沐春風。
白土面色復雜的從空中落到了地面,護在了白小余和子塵的前方。這人不只是銀痕首領(lǐng)認識,他也是十分熟悉。
如今世人只知道七絕的存在,可是在九十年前,人皇殿除了七絕之外,在七絕之上可還是有著三圣的存在。而三圣無一不是星辰境的存在,白土當年就是三圣之一的兵圣,而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在這的男人,正是自己當年的好友,三圣之一的謀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