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貝‘嘖’了一聲,手掌拍在桌上,狠瞪了柳曄一眼,歐陽貝反問道:“難道你能原諒許祎暐???”
柳曄沉思,他坐到歐陽貝的對面,他放下手上的東西,緩緩說,“我沒說原諒,我說的是責怪。”柳曄輕聲細語的勸道:“要原諒或許不容易。但是我已不責怪他了??此@些年過的如此后悔與凄然,我是挺不忍心的?!?p> 歐陽貝露出滿臉的不屑,她語氣不佳的說道:“那是他活該!誰叫他要傷害恩聆!”歐陽貝眼框瞬間紅了紅,她語氣越發(fā)激動,說道:“都是因為他,我連恩聆的最后一面都沒看見!”
柳曄嘆道,“你看看他。每次只要從任務(wù)回來或是有時間,他都會呆在那座深山和森林一整天。你以為他過的容易嗎?”柳曄不知不覺間開始替許祎暐說好話,繼續(xù)道:“說穿了,他才是那個最難過的。我看啊,他自從那天起,他就沒走出來過?!?p> 歐陽貝癟著嘴,語氣悶悶的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就只是為恩聆感到難過而已嘛...”
其實在歐陽貝的心里,她沒再像當初那么排斥許祎暐,只是她也沒想過要對許祎暐客氣。
柳曄看見院子外的動靜,柳曄說道:“好啦,楠風來接你了?!绷鴷系南掳屯T口仰起。
歐陽貝轉(zhuǎn)頭往后看,俞楠風剛好獨自踏進藥房。
歐陽貝壞笑的對俞楠風問道:“又被拒絕了?”
這都不曉得是第幾次了,也只有俞楠風會那么的不死心。
俞楠風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我會再接再厲的?!?p> 歐陽貝搖了搖頭,“虧你還沒放棄...”聽不出歐陽貝是夸還是扁。
“所以他才能贏得你的芳心,不是嗎?”柳曄一邊偷笑一邊說著。
歐陽貝站了起來,推著俞楠風往外走,歐陽貝對柳曄吐了吐舌頭,“你就是愛多管閑事!”便拉著俞楠風上課去了。
許祎暐獨身來到那片趙恩聆變成泡泡的草地,他站在當時他抱著趙恩聆的位置,一臉瞠然自失的站在原地,許久動都不動一下。
“恩聆...我又來了。這些年我來的那么頻繁...我有時也會懷疑...你會不會并不想看見我呢?畢竟我們當年的分離并不愉快,你對我有所埋怨,我也能理解?!?p> 許祎暐蹲了下來,伸手撫了撫那空蕩蕩的草地。
“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夢到如此哀傷的你...我想看的,是樂觀又開朗的你。我是不是再也沒有這個資格看到了呢?”
許祎暐擦了擦不小心涌出的淚水,他努力換了幾次呼吸,借此來平復復雜的內(nèi)心。
“我接下來有個任務(wù)要做,或許有幾日無法來這里。其實也沒什么...我就只是想和你說一聲...”
許祎暐抬起頭,他望向一片藍色的晴天,這樣的天空是趙恩聆最喜歡的顏色。原本應(yīng)該看起來會感到額外輕松與舒坦的天空,卻看在許祎暐的眼中是如此的感傷與充滿著思念。
許祎暐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滿滿的痛苦,“...我真的很想念你...恩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