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祎暐的臉色越發(fā)難看,沉著一張臉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你告訴恩聆了嗎?”姬蕓媂明顯的看見許祎暐的臉色變得凝重。
許祎暐雙手握成拳,沉聲的回復(fù):“還沒...”
姬蕓媂嘆息,提醒著,“早點說吧。喜帖都發(fā)了,我想她很快就會知道了。”
許祎暐臉色發(fā)青,眸中都是痛苦,“師父,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姬蕓媂手指點了點主椅的扶手,“祎暐,當(dāng)初你剛到學(xué)院時,我們已討論過此事?,F(xiàn)在,我的答復(fù)與當(dāng)時相同。你也長大了,還是自己做決定吧?!?p> 許祎暐痛苦的閉起眼睛,許祎暐無法選擇姬蕓媂所給的建議。
“為師要說的已說完,你自己想清楚吧?!奔|媂揮了揮手以示許祎暐退下。
許祎暐帶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中庭,許祎暐自幼就非常聽從老家的指示,他們要他向東走,他一定不敢往其他方向前行。這一件事也是如此,許祎暐從小就知道他與薛悅音的婚約,即使他有多不愿意,許祎暐也同樣不敢對家中的長輩吭一聲。
許祎暐從遠處凝視著趙恩聆的笑臉,她正在與柳曄和歐陽貝說話,不知道說到了什么,他們一起同聲笑了起來,看在許祎暐的眼里,那是一副多么美好與幸福的畫面。
許祎暐不忍的將目光移開,他知道...只要他是許家的靈者,他的選擇只能有一個。
中庭內(nèi),勇泰終于忍無可忍,嚷嚷道:“怎么會這樣???許當(dāng)家難到看不出祎暐心中已有心儀的女靈者了嗎?”
姬蕓媂按了按太陽穴,嘆聲道:“那又能如何呢?祎暐家的頑固當(dāng)家只顧許家的利益,哪會在乎孫子有何想法?”
小通于心不忍的小聲說,“恩聆和祎暐也太可憐了吧。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姬蕓媂冷哼了一聲,“以前許段鈞那家伙也是被逼婚的,當(dāng)時的他多么的不情愿啊,還在自己的婚禮大鬧一場?,F(xiàn)在可好了,把以前他爺爺對他的那套用在自己孫子上。真是夠狠心的?!奔|媂為自己兩名徒兒感到憤憤不平。
小通想起幾千年前的事,她跟著感嘆一聲,“我原以為段鈞不會如此對待下一代的。沒想到...他還是...”
“當(dāng)然咯,也沒什么奇怪的。許段鈞聽了他爺爺?shù)脑?,現(xiàn)在確實當(dāng)了許家的當(dāng)家,統(tǒng)領(lǐng)著金屬靈者,還成功培育一位那么優(yōu)秀的孫子。乍看之下,許家正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許段鈞一定會認為當(dāng)時他的爺爺做出的選擇并沒有錯?!庇绿┞柫寺栯p肩。
小通往深處一想,“的確看起來很風(fēng)光,我想眾靈者都不曉得許家靈者他們所付出了多少辛酸與淚水才能換到這一切...他們基本上都舍棄了真愛與幸福...”
姬蕓媂耳聞,冷笑了一聲,“我說啊小通,如果當(dāng)初許段鈞與心儀的女子成親,也讓祎暐的父親享受自由戀愛,你說說,難道許家就會因此而衰弱嗎?”
小通與勇泰不太了解姬蕓媂所想表達的含義,他們老實的回答:“師父,我們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