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眼光您還信不過嗎?”高凝霜把包往肩上一挎,更不滿了,“再說了,那是我哥的幸福,您扣我零花錢干什么?這也太不講理了!”
“不聽話才扣,這是手段。”莫旸說著,叫過來了司機,讓司機好好送高凝霜去學(xué)校。
高凝霜不高興,走路的腳步聲都特別重。
沒出家門多遠,高凝霜就煩躁道:“停車!”
司機就把車停了,恭敬的問:“三小姐,您是有什么吩咐嗎?”
高凝霜打開車門下去了,然后道:“你回去!我自己打車!”
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陽,司機覺得不忍心,就說:“三小姐,我還是……”
可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高凝霜已經(jīng)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司機沒辦法,只好嘆了一口氣,慢悠悠的往回開,心里不停的嘆著:高家三兄妹,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
從后面看著高家的車開走了,高凝霜報了高氏的地址,然后拿出手機給高以宸打了個電話:“哥,我馬上到你公司,身上一分錢沒有,你看著辦?!?p> 出租車到高氏門口停下的時候,周言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一看到車子里的高凝霜,立刻過來開門,同時給了司機一百塊,讓他不用找了。
上樓的時候,周言走在高凝霜身后,很規(guī)矩,他的話也不多。
可高凝霜不痛快了,回過頭來瞅了他一眼,“你看不出來我不高興嗎?”
周言說:“我看出來了。”
“那你不問我為什么?”
周言看看她,高深莫測的來了一句:“知道太多的人活不久?!?p> 半晌又說:“我還年輕。”
所以他想多活幾年。
高凝霜:“……”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周言居然是個逗比?
上了頂樓,高凝霜也沒讓周言跟著,自己小跑著就去了高以宸的辦公室。
路過秦歌工位的時候,看到一個保潔正在給秦歌倒水,她不由的微微睜大了眼睛。
不過也沒有停留,她必須馬上見到高以宸。
高以宸正在準備十分鐘以后開會,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然后一個身影帶著風(fēng)就到了他的辦公桌前面坐下了。
他連頭也沒抬,只是問:“你又抽什么瘋?”
話雖然聽著不像好話,但是語氣卻很平和。
高凝霜很不服氣的說:“媽太過分了!她說有件事要是我告訴你,那她就扣掉我下個月的零花錢!”
高以宸這才看了看高凝霜。
然后從容的從錢夾里摸出一張信用卡來,推到了高凝霜的面前,“隨便花?!?p> 在胸口堵了那么久的氣終于出了,高凝霜頓時神清氣爽起來,把信用卡拿在了手里,跟揣著個寶貝似的,不經(jīng)意間又撞上了高以宸危險的眼神。
想起來自己正事還沒說,高凝霜清了清嗓門兒,口吻立刻正式了:“我今天跟媽去了一趟你那兒,媽把自己的號碼留給徐嫣了,還讓徐嫣盯著秦歌?!?p> 她往前湊了湊,八卦得很,“哥,你咋辦?你真要跟秦歌在一起???不過那個徐嫣……”
“不該你知道的別問?!备咭藻诽鹗滞罂戳丝磿r間,“趕緊去學(xué)校,我讓周言送你?!?p> 高凝霜于是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謝謝哥?!?p> 她剛從椅子上站起來,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就撞上了來找高以宸的高以硚。
看到高凝霜,高以硚的眼睛立刻瞪圓了:“你怎么來了?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跟著哥可老實了,你要是敢去媽面前告我的黑狀,看我不撕了你!”
他的模樣實在兇狠,可高凝霜卻半點兒也不怕,反而還白了他一眼。
擦肩而過的時候,高凝霜甚至扔了兩個字在他耳邊:“出息!”
光這樣還不算,她甚至還亮了亮手里的信用卡,示威似的說:“哥給的!”
“什么?!”高以硚炸了,“高凝霜,你——”
他想揪住人把信用卡搶過來,可高凝霜早已經(jīng)小跑著消失在了門外。
高以硚于是轉(zhuǎn)向了高以宸,不爽道:“哥,你這區(qū)別對待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高以宸瞥他,“你預(yù)支了兩個月薪水了?!?p> 高以硚更不服了:“我兩個月薪水才四千,你那信用卡隨便都是幾百萬,哥——”
“跟我去開會?!备咭藻飞踔炼疾坏雀咭猿~把話說完,“要是開會的時候再睡覺,接下來半年都沒工資。”
高以硚氣得臉都鼓起來了,但是奈何高以宸是他的大哥,他的氣根本沒處撒,最后只能偃旗息鼓。
他們從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閔柔還在那兒纏著秦歌。
高以硚看了一會兒,抓著腦袋說:“奇怪了,我來公司那么久了,怎么也沒美女纏著我?”
“閉嘴!”高以宸用文件夾在他臉上拍了一下,朝著會議室努了努嘴,“滾進去?!?p> 高以硚于是委委屈屈的縮著身子滾進會議室去了。
等高以硚進去了,高以宸才把目光轉(zhuǎn)到了秦歌那邊。
閔柔正陪著笑臉跟秦歌說著什么,秦歌似乎很煩,一直搖頭……
下班以后,高以宸去了鳳凰苑,他到的時候,秦歌正在廚房里做飯。
他過來的時間并不一定,秦歌也從來不會問他,所以每天晚上秦歌都是做兩人份的晚餐。
高以宸站在廚房門口,盯著里面看了好一會兒。
秦歌回來以后就換了家居服,正圍著圍裙在里面忙活,她知道高以宸在外面,但是也只在最開始的時候看了一眼,然后就自顧自的做事。
當那個人不存在一樣。
就這么過了大概十來分鐘,還是高以宸先耐不住了,他進了廚房。
然后從后面抱住秦歌,在她的驚呼聲里,就在廚房里要了她。
秦歌剛開始還掙扎,可是后來就沒了動靜。
重逢以后,高以宸一直都是這樣的,不會尊重她,不會詢問她。
只要他想要,那不管在哪里,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要給。
掙扎又有什么用呢?就像在酒吧的那一次,就像高以宸喝醉的那一次,她的掙扎,換來的也不過是加倍的凌辱而已。
所以她學(xué)會了沉默,學(xué)會了屈服。
她任他予取予求,在結(jié)束了以后,一只手撐著灶臺,一只手打開蓋子去看鍋里的湯。
高以宸難得的溫柔,從后面抱住她,按著她的手,關(guān)了火。
“還沒好?!鼻馗枵f。
高以宸臉埋在她的脖頸里,聲音就有些悶:“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