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依然燈紅酒綠。張揚叫吩咐鄭天宇為客人安排好司機和房間后,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他扶著溫曉移步到車庫,上了車,司機開車了。
“張揚,我今天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真的長大了?!笨恐绨虻臏貢蚤]著眼睛喃喃自語?!耙郧翱傆X得你只是個孩子。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原來真正有擔當可以讓別人依靠的男人了?!?p> 微有醉意的張揚伸手摸摸她的額,還好,體溫正常,只是說夢話。不過,這句酒后吐出來的真言真的讓他大快人心!聽到她終于承認自己是個男人了,他不禁喜上眉梢。
車子停在公寓大門口足足有半小時,溫曉才緩緩睜開眼睛。
躍入眼簾的,是張揚陽光明媚的臉。
“醒了?”他打開一個水壺,遞給她:“花旗參茶,喝了頭沒那么疼的?!?p> 她拿起披在身上的衣服還給他,歉意的笑了笑。
“又讓你見笑了。”接過他的水壺,她喝了好幾口。
“這幾年在外面就醉過四次,卻沒有一次能逃過你的視線范圍,實在失禮?!?p> 張揚輕輕撫了撫她的額頭,一臉的溺寵?!斑@是我的榮幸?!?p> “快點穿上你的衣服,現(xiàn)在是秋天了,不要著涼了。我回去了,你不要送我了,我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說著,她放好水壺,把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裝還給他,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看到她穩(wěn)穩(wěn)的走進了公寓的大門口,張揚才啟動車子。
乘坐電梯回到公寓門口,她想拿出鑰匙開門,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忘記拿手袋了。
她匆忙跑出去,大門口已經(jīng)看不到張揚的車了。
估計他走不遠,她想也沒想一口氣跑到附近的便利店打電話給他。
張揚一接到電話馬上掉頭,叫她原地等他,但是,因為這便利店不在大路邊,溫曉怕他不知道便利店具體位置,所以還是約好公寓大門口等。
出了便利店,她原路折回。五六分鐘的路程,估計跟張揚開車回來也差不多吧?
深秋的夜晚格外寧靜,而且偏冷。瑟瑟了一下,她抱著自己的手臂加快了速度。
在準備拐彎出大路的時候,燈光底下,她突然看到自己的倒影旁邊多了一個倒影。溫曉疑惑的扭過頭去,正想看看是誰,卻不知哪里伸出來的一只大手,從后面直接勒住她的頸項,一下子把她拉到旁邊的小巷里。
溫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重重的推倒在深巷不為人見的一個角落里。
“?。 鄙砩系奶弁?,再加上看到面前帶著魔鬼面具的人,她驚嚇得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一個字。
“救……”命字還沒說出口,面具人已經(jīng)用手掐住她的喉嚨,讓她發(fā)不出聲音來,同時用一塊有香味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驚慌失色的溫曉手腳亂抓亂踢,可是完全起不了作用。她被掐得透不過氣來,隨著那手帕香味的侵入,她漸漸沒力氣了,意識開始有點渾濁,手腳也軟起來了,頭也開始發(fā)暈了。
朦朧間,她知道自己的衣袖被撕掉……
“不要……求你……”她努力的吐出這幾個字,氣若游絲。
她感覺到那個穿過面具的厚而冰冷的嘴唇開始胡亂貼在自己的臉上,她想推開,可是,完全使不出勁!手腳完全不聽使喚。
眼淚從眼角滑下來。
……
正當她感到絕望的時候,耳邊聽到熟悉而沙啞的聲音:“放開她!”
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連眼皮都無法撐開。
耳邊不斷傳進來拳腳相撞的聲音,而聲音好像越飄越遠了,最后什么都聽不見了。
溫曉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嘶~”正打算起來的她卻因為稍動一下就痛得倒抽一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兩只手臂有很深的被抓傷的印痕,腳踭處破皮嚴重。自己套著張揚的大衣,而里面屬于自己的衣服,殘缺不全。
雖然破爛不堪,好像……沒發(fā)生什么吧?
這樣想著,她看到張揚進來了。
“醒了?”張揚一看到她坐起來了,馬上蹲下。“你還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她搖頭。
如果堅持送她進屋,就不會發(fā)生今晚的事了!他在內(nèi)心深處自責著。這是又一次,由于自己的保護不足而讓她受傷害了!
“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嗯?”張揚輕輕拍拍她的背,話語中藏匿著無數(shù)的溫柔,昔日的冷酷完全消失不見。
她點頭。
洗完澡出來,張揚遞給她一杯熱牛奶。
“讓那色魔逃脫了,我會叫人去查探,務必要搜刮他出來。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去報案,我陪你去?!?p> 喝了滿滿一杯熱牛奶,她感覺心底稍稍輕松了些。想了想,她還是同意報案了。起碼立了案,也讓附近其他的女同胞有個警惕心。
“等天亮了,我陪你去公安局?!笨吹剿樕珱]有剛才的蒼白感,他緊繃的神色也略顯放松:“我回去一趟拿個筆記本來,等下有個視頻會議。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回來,你一個人在這里有沒有問題?”
“我沒事?!彼浪ぷ骱苊Γm然自己還是很害怕,不過,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心情而耽誤了他的工作。
“我很快回來。有什么事打我電話?!闭f罷,他快速拿起外套就往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