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安安靜靜的站在殿前,周身孤冷的傲然清冽干凈,帶著朦朧迷霧的桀驁。
殿內(nèi),詭異的安靜,連宮女斟酒的動作都聽得一清二楚。
此時,君長斐也認(rèn)出了九兒,他驚愕的挑著眉,掌心握著酒杯的力道更大了些。
這姑娘怎么會在這里?
乍一眼瞧過去,他差點沒認(rèn)出來,她今天換了件衣服,不是一成不變的黑色,反倒有幾分清爽的干凈。
肩膀上倒是趴著一只白色小犬,卻不是胖爺那只龐然大物。
若不是她臉上的面具和方才那熟悉的聲音,他還以為自己認(rèn)錯人了。
等等!
這只白色小犬,竟是.....竟是與小時候的胖爺長的一模一樣。
莫非.......
還有,她為何與太子站在一起,看太子的架勢,似乎極為依賴她,兩人為何會有交集?又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君長斐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他深斂著眉心,仰頭喝下杯中酒,眸光直直盯向九兒,若有所思中帶著濃濃的探尋。
“爹,她.....她怎么這么像南宮小九?”
南宮嵐愕然的瞪大眼睛,她往前傾著身子,扯著南宮勇的袖子,不可置信的看著九兒。
南宮勇原本正在低頭想事情,聞言,微微一愣,攸的抬頭。
這么一瞧,倒是把他嚇了一跳,他原就是在想妖女的事情,想著一會宮宴結(jié)束,該怎么跟皇上解釋,那妖女早已不再是將軍府的人。
否則,縱然他日后再怎么辯駁,這事都是偌大的隱患,若是一直被趙紳那匹夫當(dāng)做籌碼利用,日久人心,經(jīng)不起折騰。
等那妖女真惹出什么禍端,皇上拿她沒辦法,勢必要通過懲治將軍府尋回面子,到時候就麻煩了。
自那日在府中親眼瞧見翠枝的尸體,他就一直忐忑不安心懷悲憤,打了一輩子仗,沒想到竟被一個丫頭片子在眼皮底下殺了人。
更震駭?shù)氖?,他帶人在屋外守了半天,里里外外圍的飛鳥難行,卻是等尸體涼了他才發(fā)現(xiàn)。
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南宮勇本就帶著怒氣沖天的窩囊怨氣,此刻一瞧見自己狠的牙癢癢的人竟站在眼前,更是氣紅了眼。
這妖女!
竟真的如他所料惹出禍端!還是當(dāng)著圣顏,文武百官的眾目睽睽下!
她自己找死倒是無妨,萬一惹怒圣顏,連累了將軍府,那就是萬死不辭了!
一念之間,南宮勇在戰(zhàn)場上雖驍勇善戰(zhàn)軍計了得,但,到底是一沖動的莽夫。
當(dāng)目光看向趙紳,瞧見他眸中躍躍欲試的興奮算計時,再忍不住,噌的一聲自座位上站起來。
幾個大步走出去,路過九兒的時候,狠狠瞪了她一眼,繼而朝上方的君無極恭恭敬敬行了個禮,沉聲道:
“啟稟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君無極皺著眉,對他突然沖上來打岔明顯帶著幾分不滿,卻還是肅聲道:
“說!”
飽含威嚴(yán)的一個字,并沒有把南宮勇嚇住,倒是細(xì)細(xì)斟酌了下面的話。
“皇上,太子旁邊的這個姑娘,原是微臣的小女兒,南宮小九,五年前,因她執(zhí)迷不悔犯了臣的忌諱,臣便將她從族譜除名,所以,從五年前開始,她早已不再是臣的女兒,與將軍府,亦是毫無半點關(guān)系”
最后,南宮勇又添了一句。
“此女當(dāng)日在福喜樓出現(xiàn),也親口承認(rèn),她叫顧小九,不叫南宮小九,所以皇上,自五年前她被族譜除名的那天開始,她的任何行為,都與將軍府無關(guān)!”
南宮勇此刻無比慶幸,當(dāng)日翠枝死后,他讓人將九兒出現(xiàn)后的任何消息,都查了個清楚。
也無比慶幸,這丫頭曾當(dāng)眾開口,她叫顧小九。
不過,為何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