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前面去!”蘇澤旭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被他的臉色嚇到了,心不由得猛跳起來。盯著他的黑臉看了一陣子,才緩過神來,“蘇澤旭,你,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不想坐前面不行??!”
“我不想同樣的話再說第三遍,裴溪辰,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蘇澤旭捏著我胳膊的手越發(fā)用力,掐的我?guī)缀醵加X得自己的胳膊快斷了。
迫于他的淫威之下,我被逼無奈的被他拎到副駕駛座上,他才發(fā)動汽車,帶著我回家。
路上,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這個人就算再怎么目中無人,心比天高,也不會因為我不讓我媽送他就氣成這樣吧?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糾結(jié)著開口問道:“蘇澤旭,你生氣了?”
“沒有!”
我天,這臉都黑成鍋底了還說沒有,死傲嬌!
我心里吐槽著,臉上卻還是裝作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哄著他說道:“好好好,你沒有生氣,那我重新問。你今天為什么要來接我,還給我媽買東西啊?”
蘇澤旭冷著臉,又不說話了。
我看他這樣,只覺得心里憋屈。這有什么話不能好好的說出來嗎?非要擺臉色,真是的,當(dāng)全世界都欠他蘇澤旭的嗎?
我心里不爽,驢脾氣也就上來了,非要纏著他問出個所以然不可!
“喂,蘇澤旭,你差不多得了??!你給我個解釋,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閉嘴!”蘇澤旭一聲怒吼,腳踩著油門,汽車蹭的一下就竄出好一段距離。
我驚恐的抓著把手,一臉驚恐的看著蘇澤旭。這到底是怎么了?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在狂飆的汽車上,好不容易挨到了家里。蘇澤旭一個急剎車,我差點(diǎn)兒撞到了前面的玻璃上。
這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被蘇澤旭從副駕駛上拎了下去,直接拖到了家里。
“你干嘛?蘇澤旭,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一路掙扎,但是并沒有什么用。
回到家里,我才發(fā)現(xiàn)蘇澤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讓家里的傭人都離開了,偌大的房子里面只有我和他兩個人。
我心中大駭,驚恐的看著他,“蘇澤旭,你發(fā)什么瘋?你到底想做什么?”
蘇澤旭拎著我的手舉起來,將我壓在門邊的墻上。
“裴溪辰,好,你很好??!”蘇澤旭怒極反笑,盯著我的眼睛,咬牙切齒道:“你到底背著我還藏著多少秘密?”
看著他這幅樣子,我不由想起前些日子跟秦瑞簽訂的合同。
難道這件事情被蘇澤旭知道了?不會啊,為了防止他發(fā)現(xiàn),我連合同都交給劉云幫我保管,不敢?guī)г谏砩稀?p> 我臉色幾番變化,全都落在了蘇澤旭的眼里。他的臉色越發(fā)不好看了,一拳砸在了我旁邊的墻上。
“呵!裴溪辰,你還真的是只小狐貍?。「隳莻€唯利是圖,居心叵測的爸還真是如出一轍?。 ?p> 聽著蘇澤旭諷刺的話語,我的心簡直像是被刀子捅了一樣。
他怎么能拿我跟秦瑞做比較?我就算又千般不好,他也不能這么羞辱我!
“蘇澤旭,你神經(jīng)病!你憑什么這么說我!”
我氣得大吼,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勢,但是雙手卻被他先一步挾持住。我奮力掙扎了一下,卻都是徒勞。
蘇澤旭冷哼一聲,道:“惱羞成怒了?裴溪辰,我早就說過,如果你安分守己我不會對你怎么樣,但是你偏偏不聽,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脾氣很好?嗯?”
“滾開!你這個神經(jīng)病,變態(tài),腦殘!”我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沖他吼道:“對,我是,那又怎么樣?你憑什么管我!我家就是這樣,長江后浪推前浪,不服,不服別看??!”
我也是氣糊涂了,沖著蘇澤旭一通亂吼,簡直就像是發(fā)了瘋。
蘇澤旭大約從來都沒有被人這么吼過,竟然愣在了原地,好久沒有緩過神來。
我趁機(jī)掙脫,想要逃回房間。
蘇澤旭也反應(yīng)了過來,幾步追了上來,抓著我將我直接推到在沙發(fā)上。
“裴溪辰,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別想逃離我的身邊?!碧K澤旭壓在我的身上,惡狠狠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如愿的,你這一輩子也別想離開我!”
聽著蘇澤旭說的話,我聽著心里一陣陣的抽搐著,小腹也是一陣陣的墜痛。
這樣的蘇澤旭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面露兇光,眼神兇狠的讓我害怕。仿佛我是他的獵物一樣,只能屈服在他的利爪下。
我下意識的開始掙扎,帶著哭腔呼喊著:“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
蘇澤旭死死的壓著我,我瞪著雙腿,突然感覺到下體一陣濕意。
孩子!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扭著頭朝身下看。但是,蘇澤旭卻當(dāng)著我的視線,我急得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蘇澤旭,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我的孩子,孩子!”我哭著嘶吼起來。
蘇澤旭一愣,盯著滿臉淚痕的我,半天才順著我的身體,將視線看向我的下體。
鮮紅的血液已經(jīng)透過我的褲子流到了沙發(fā)上,小腹傳來的劇痛越發(fā)明顯,手腳也越發(fā)冰冷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籠罩在我的心頭,我就要失去我的孩子了嗎?雖然我曾經(jīng)想要打掉他,可是這些日子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他的存在。
難道,是因為我曾經(jīng)不想要他,所以他生氣了,也要離開我了嗎?
蘇澤旭也慌了,急急忙忙的從我身上爬起來,顫抖的問道:“裴溪辰,裴溪辰,你聽得見我說話嗎?你還好嗎?”
我實在不愿意搭理他,算了,要是孩子沒了,我和他之間就徹底斷了個干凈。我欠孩子的,但是我不欠他的!
蘇澤旭直接將我從沙發(fā)上抱了起來,我也懶得掙扎。
我只覺得好累?。『镁脹]有這么累了,眼皮好重。
“裴溪辰,你別睡,別睡!我命令你把眼睛睜開,不準(zhǔn)睡過去!”
我這是快死了嗎?蘇澤旭的聲音開始變得空靈模糊,好像距離我很遠(yuǎn),很遠(yuǎn)。
“蘇澤旭,這樣也好,我要是死了就好了,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