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遠看到茶杯上有顏覓的手印,剛剛茶杯里掉了東西他也看到了,現(xiàn)在就是故意的。
他的生活樂趣就是喜歡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一點,宴姝兒了解他,顏覓這兩天工作下來也深有體會。
可一直還沒體會到自己做事馬虎的顏覓,委屈地伸手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擦拭,見衣服被自己擦臟了才想起,自己沒洗手,遂一臉歉意地看向宴姝兒正準(zhǔn)備道歉,宴姝兒就已經(jīng)氣得不行了。
宴姝兒臉色瞬間和鍋底一樣的顏色,冷冷地道,“對我不滿直接說!有必要這么侮辱人嗎?”。
司徒遠聞言也不樂意了,囂張地為顏覓出頭,“哎我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在我家里呢還,欺負我家小鬧鐘是不是?”。
顏覓詫然抬頭,什么?她在他眼里,是狗?
司徒遠看到顏覓這反應(yīng),一時才察覺自己又說錯話了,剛剛就圖一時嘴快,好了,傷人最不能傷的就是自尊,他老人家一上來卻一傷一個準(zhǔn)。
正尷尬內(nèi)疚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自己搞出來的這突發(fā)情況時,宴姝兒不悅地起身,語氣酸酸地道,“果然很是般配,一個毒舌如刀,一個和剛剛從垃圾堆里撈出來沒什么差別!司徒遠,你現(xiàn)在受的一切,是你自己活該!好在以后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說完,宴姝兒抄起自己的手袋,怒氣沖沖地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走了。
若不是剛剛被羞辱,說不定此刻的顏覓就可以很快忘記司徒遠帶給她的悲傷,追上去要簽名呢。
畢竟是自己喜歡了很久的歌手之一,宴姝兒的歌聲也是陪伴了她好多的個難過開心的日夜,沒想到,自己往日喜歡的明星,真實的嘴臉是這個樣子的。
顏覓看著宴姝兒離去的靚影,心中感慨,貴圈真亂。
但一想到今天確實是自己沒有做好,灰頭土臉地打掃衛(wèi)生被拉來待客,出了這么不尊重人家的事情,不是她的本意,可終究還是和她逃脫不開關(guān)系,自己也是百口莫辯了。
想到此,顏覓就大大吸了一口氣,準(zhǔn)備收拾杯子離去。
司徒遠以為小鬧鐘已經(jīng)生氣到什么都可以不顧的狀態(tài)了,他又不想一個人待著。
遂湊上前去,伸手嫌棄地叼起她的衣袖,看著灰撲撲臟兮兮的顏覓,笑著打趣,“小鬧鐘,才幾個小時沒見,你不會真掉垃圾堆里剛剛爬起來就跑來這兒了吧?瞧這臟得和流浪的阿貓阿狗沒什么區(qū)別了!走走走,不弄了,我?guī)阌斡救?!”?p> 說著,就想將顏覓手中的托盤搶過來扔給其他女傭,帶小鬧鐘去洗洗。
顏覓看到司徒遠這么直白地表示嫌棄自己,呵呵呵地朝他笑了笑,將他手中沒喝完的酒杯搶了過來,放在托盤里一起端走了。
司徒遠看到小鬧鐘越來越橫,也沒有被氣到,他不關(guān)心別人的心情,他只關(guān)心他自己是不是一個人,一看到這里即將只剩自己一個人,很是難受,又追了上去,死皮白賴地道,“小鬧鐘,我剛被分手,求安慰!”。
被說成狗的顏覓此刻真的不想理他,真的是太氣人了,在司徒遠快追上她的時候,她猛地一轉(zhuǎn)身,嚴(yán)肅地提醒道,“我是狗,不會安慰人,汪汪汪!”。
然后一腳往后踢,囂張轉(zhuǎn)身,端著托盤,學(xué)鴨子走路,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里。
她很生氣,需要去找活兒干發(fā)泄一下,將自己的房間收拾干凈,順便洗個澡,然后又快要到司徒遠吃藥的時間了。
窮人家的孩子在外面討生活,哪里能有資本生那么多的氣呀,當(dāng)時聽到確實挺氣的,但她調(diào)整地很快,很快就沒那么生氣可以理智對待了。
人無完人嘛,和人相處的時候,肯定會有舒服和不舒服的時候,人類真是一個奇怪的物種。
顏覓搖頭晃腦在心里腹誹,接著讓自己像停不下來的陀螺一樣忙碌,這樣就可以很快忘掉煩惱還不會被煩惱影響到自己的工作了。
忙活完調(diào)整好情緒的顏覓,洗好澡出來咬著一個蘋果在自己的房間里滿意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兩圈,舒舒服服地躺倒到床上。
看著天花板咬著蘋果思考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想到自己今天能見到大明星,真的感覺像在做夢一樣,開心地咧嘴笑。
可想著想著,一想到宴姝兒那嫌棄自己的嘴臉和話語,心情瞬間就跌入了冰窖,又想到之后司徒遠表示完嫌棄自己之后,還告知,他失戀了。
回想自己失戀的時候,老難過了,司徒遠是自己的上司,嫌棄自己的工作是應(yīng)該的,她不記仇,加上讓他開心也是自己的工作內(nèi)容之一,就吐了口濁氣,快速啃完自己手中的蘋果,拿了司徒遠的藥朝他住的地下室走去!
該工作了,在工作時間打掃了自己的房間,現(xiàn)在要開始補工時了,她對上班,一向都是很認(rèn)真的,畢竟這也是給自己錢吃飯的‘衣食父母’呢,要好好伺候。
顏歌老是說什么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是前人的至理名言她用來教育自己呢,她一直奉為自己的座右銘。
遂笑嘻嘻地跑向地下室,邊跑邊叫喚,像叫魂一樣的,“司先生,司先生,吃藥啦司先生.....”。
無聊到正在看書寫作業(yè)的司徒遠聽到小鬧鐘的聲音,瞬間來了精神,好,準(zhǔn)備哭慘,看看她如何安慰自己吧。
遂趕緊放下自己手中的作業(yè),往自己的眼睛下抹水裝沮喪,顏覓還沒走近他就喊話,“小鬧鐘,我已被分手,求安慰!”。
同一句話,今天說了兩遍,可見他的小心靈,‘難過’到了極點。
顏覓也是個傻缺,以為全天下被分手的人都是像她那樣,難過到撕心裂肺的,且司徒遠被宴姝兒怎么優(yōu)秀的人分手,肯定就更難過至極了,遂對他表現(xiàn)出的難過,深信不疑。
一開門見司徒遠坐在一堆亂糟糟的試卷中,淚眼汪汪地看著她,瞬間母愛泛濫得很,走近蹲下身跪坐在他旁邊,柔聲道,“你吃完藥就開始難過吧!我陪著你!”。
說著,就將手掌中的藥攤開舉到他面前,示意他自己撿著吃。
司徒遠聞言瞬間懵逼,What?他耳朵沒聽錯吧?這就是顏覓安慰人的方式?這個傻缺!
好在顏覓又認(rèn)真重復(fù)了一句,“吃藥了再難過,不然身體也跟著不舒服,更難過了!”,這才救回了司徒遠的雙耳,這個小鬧鐘真的就是這樣安慰人的。
今天在車上安慰自己的那個方式把自己惹毛了,現(xiàn)在她換方式了,沒想到還有點兒小聰明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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