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走了之后,顏覓心情美滋滋地回房間收拾,因為分給自己的是儲物間,她不整理就沒地兒睡,今晚還得在客廳將就。
加上司徒遠這個魔鬼,是時不時就要召喚她什么的,她的時間很零碎,所以,趁現(xiàn)在有別的女傭在伺候太的時候,自己趕緊回去整理房間,能弄一點是一點兒吧!
心情美麗的時候,干什么都覺得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很快,回到儲物間面對映入眼簾亂七八糟的雜物擺放,她挽起衣袖,帶上口罩,用廢棄干凈的報紙折成一個小帽子卡在頭上擋灰,就開始干活兒了。
工作認真到忘我境界的顏覓,別墅里來了一位重量級客人都不知曉。
她和外面的人自成一個世界,互不相擾,今天才難過了一天,還沒完全調(diào)整過來的司徒遠,此刻在花園里,正承受著新的打擊。
就在半小時前,顏覓還在自己的房間里忙得不可開交時,國際巨星宴姝兒來了,帶著她的嫌棄來找司徒遠提分手。
宴姝兒知曉司徒遠在公司中的權(quán)利開始受限,還不是司家的嫡親血脈,加上司爸爸死后,以后司家就不可能再是司徒遠掌權(quán)后,仔細思考了一下。
這個未婚夫的身份和自己的地位不匹配,不能給自己提供更多的權(quán)勢了,也就很理智現(xiàn)實地前來提分手。
宴姝兒坐在司徒遠躺著的對面沙發(fā)上,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盛氣凌人地執(zhí)行她今天的任務,“阿遠,我特地抽出時間來看你,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成什么樣兒?我們已經(jīng)不合適了,分手吧!”。
司徒遠一直盯著手機里的游戲,拼命按就是不說話。
樹倒猢猻散,人走茶涼這些道理他都懂,別看他從小接受的就是西式教育,但對于國人喜歡玩的彎彎繞繞,只是暫時沒激起他的興趣,所以就沒有陷入而已。
面對宴姝兒的要求,他覺得很合情理,也從來沒打算為難人家,之前的關(guān)系也只是因為養(yǎng)父商業(yè)需要,同宴家達成的一些協(xié)議維持友好的商業(yè)關(guān)系罷了。
是為報答養(yǎng)父的養(yǎng)育之恩,逢場作戲的。
養(yǎng)父對于他的教誨和疼愛,一直都是真的,是真心實意對他好,也是一心想栽培司徒遠,可惜才五十多歲,就掛了。
現(xiàn)在既然養(yǎng)父不在了,之前因為要報答養(yǎng)父的養(yǎng)育之恩才加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交際的,自從養(yǎng)父離世,他在公司的職權(quán)被削減了好多就不耐煩去公司,直接去學校繼續(xù)讀書了。
也是一回到校園生活,一下子閑下來,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未婚妻。
他也曾想著去找宴姝兒談這事兒的,可作為一個男人,她覺得由宴姝兒提出會比較好,男人嘛,有些方面還是要照顧一下女性的。
他不喜歡宴姝兒,雖然這些年貧瘠的感情生活里,讓他不曾知道愛情是什么樣子的,但他肯定一定不是他和宴姝兒這個樣子的,現(xiàn)在宴姝兒自己提出來,那是最好不過,他直接點頭答應就好了。
可因為玩游戲太入神,一下子沒及時理睬宴姝兒,讓這個高傲自大,一直以來都是被眾人捧在手上的國際巨星很不舒服,感覺自己沒有受到尊重,生氣地將手中的茶杯朝司徒遠扔了過去。
司徒遠沒打算擋的,因為他根本沒看見,只是,今天的他,好像霉運都過去了,接下來是好運了,所以,茶杯直接砸到他腳邊那邊的沙發(fā)上去了,茶漬都沒濺到他一滴!
不過,這一下,徹底將他從游戲的快樂世界中拉出來了,調(diào)整了一下躺姿笑著道,“分手是吧,好啊,我同意了!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說完正想繼續(xù)沉迷游戲,他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卻讓宴姝兒不樂意了。
什么?相處了三年多,就算沒有感情最起碼的朋友之間簡單的情分還是有的吧?且都從男女朋友過渡到未婚夫妻的狀態(tài)了。
自己又是一個要顏有顏,有錢有錢,有身材有身材,要名氣有名氣.....總之,現(xiàn)在是司徒遠配不上她就對了。
面對自己現(xiàn)在亂如麻的困境,司徒遠不是應該叫自己留下來幫他的嗎?就算他再高傲,委婉挽留兩句應該也是有的呀,雖然自己沒打算答應幫他。
但是想在他面前找存在感的這種心理,一直都沒有變過的,現(xiàn)在看到司徒遠這樣無所謂的反應,他怎么可能不氣呢?
女人就是這樣的,生氣起來,你叫她往東,她偏偏往西的這種,現(xiàn)在司徒遠沒有挽留她這么優(yōu)秀的未婚妻就趕她走,她自然是不會走的。
宴姝兒氣呼呼地坐了下來,叫傭人上新茶,她準備要好好坐在這里休息一下,等待司徒遠的挽留。
這些下人不是第一次見到宴姝兒,自然知道宴姝兒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別看她在熒幕前形象十分完美,是好幾億男人們的夢中女神,其實私下里就一刁蠻任性到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大小姐,一直都高傲得好像全天下的所有活物都需要仰望她一樣。
聽到宴姝兒一句,“保姆小姐,上新茶來!”,其他離的近的女傭都趕緊跑了。
管家見狀,也是很不想去伺候這個難伺候討厭的宴大小姐,遂想起今天陪司徒遠回來之后,就一直失蹤到現(xiàn)在都不見蹤跡的顏覓。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不欺負新人還更待何時呢?
管家打定注意后,就朝著花棚里的兩位主子笑著應了一嗓子,“好的,宴小姐,您稍等!”,然后跑去叫顏覓來頂鍋了。
顏覓不知道危險靠近,看到自己的房間被自己收拾得越來越像樣子,想到以后自己就住在這么美麗的房間里,一下子高興得像個孩子,在房間里手舞足蹈,還哼起了歌來。
準備收拾完今天要是不忙,就去院子里移兩盆花來裝飾裝飾房間,這房間還是自己工作以來這么久,住得最像樣兒,最安全,且不需要付房租的房間,值得她好好對待。
還沒能夠好好對待呢,管家就將她從即將打掃好的房間中拽了出來,著急地命令,
“顏覓,司先生和宴小姐要喝茶,你趕緊泡了送過去,喜茶哦別搞錯了,司先生們就在院子里的花棚里,快點兒快點兒,上班時間打掃自己的房間,讓大家在外面忙得團團轉(zhuǎn),你也真是好意思!”。
和顏覓說話的這個是司徒遠在加拿大溫哥華別墅里的管家,到現(xiàn)在他姓甚名誰顏覓都還不清楚,只知道,他和自己來自國內(nèi)。
現(xiàn)在聽到別人這樣念自己,她覺得人家說得很有道理,就連連點頭賠笑跟著跑了出去。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