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給你,嘗嘗自己的手藝!”留下這句話后,風(fēng)瑤就轉(zhuǎn)身向房間走去。
合著這每道菜留一點,還是為了讓自己嘗嘗自己的手藝,風(fēng)瑤還真是……好心吶!
“你這么能吃,你脂肪知道嗎!遲早有一天胖成豬!”
面對身后劉駿呈的破口大罵,季辰突然在原地定住了,劉駿呈發(fā)覺了好像有些不對勁,腳下已經(jīng)運(yùn)了些力氣,準(zhǔn)備扭頭就跑了,可是還是晚了……
只見風(fēng)瑤聽聲辨位,頭也不回的將左腳在地上茲了茲,然后選好了一個絕佳的發(fā)力點,再配上她那完美無比的力道,一記后勾腿,便只見那寂靜的空氣中,突然被一個快到模糊的不明物體打破寧靜。繼而……
“??!”嗯,就是這個聲音。
風(fēng)瑤還是本著頭也不回的原則,閉著眼欣賞般的享受了一下這個聲音,點了點頭,就又以頭也不回的霸氣,回了屋。
“咔嚓——”是房間落鎖的聲音。
再看看原地的劉駿呈,嗯,正中靶心,只見額頭至下巴,整張臉的最中心位置,還留有余溫的刻著一道紅刷刷的拖鞋印。
這要是換做古代,風(fēng)瑤絕對是個蒙眼滿弓發(fā)射爆頭的神級弓箭手。當(dāng)然,即便是現(xiàn)代社會,依然泯滅不了她的才華,畢竟用在劉駿呈身上,還是一套一套的,整挺好。
這天深夜里,路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因為已經(jīng)太晚了,所有人家的燈幾乎都盡然熄滅了去,只有零星布著的一二點微光,再就是些許黃澄澄的路燈還在堅守著。
外面幾乎沒什么聲音,就連動物都在這個懶洋洋的夜里不愿發(fā)聲嚎叫。
同往常不一樣的確是,本以沉沉睡去的離軒,突然感到鼻腔里有些不適,似嗅到了什么可怕的味道,繼而從夢中頓時驚醒。
拂去額間依稀冒著的些個冷汗,他再睡不著,只好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仔細(xì)回味方才嗅到的味道,離軒越發(fā)的感到不對勁,這味道真的太熟悉了,可按理說,不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那是狼妖的血腥味。
早在被季辰帶來的第一天,他就感知過,離自己最近的狼妖,也還只是風(fēng)瑤,再不就是離地娛樂里的。
而那些狼妖的味道,跟自己聞到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同一種味道。
這就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了,難道有新的住客?不應(yīng)該啊,自己不可能沒察覺。
沒再多想,離軒尋著味道散出的方向走去,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源頭。這味道的來源似乎在不停的移動,而其與自己的距離,卻又剛好不多不少,仿佛自己向前一步,那味道的源頭就向后退一步。
從房間走到客廳,自己突然想起來了百里之前對自己說的一句話:“最近有很多狼妖都突然失蹤了?!?p> 聯(lián)想到這里,自己有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這味道定與那失蹤案脫不了關(guān)系,心下大呼不妙。
離軒想也沒想的就沖出去了,這是本能,他的大腦已經(jīng)有些不受控制了,經(jīng)不起多的思考,自己紅了眼似的就朝著那味道一路追去。
不管那味道是否會自己移動,離軒憑著自己最快的速度追著。
當(dāng)電梯從一樓上升到二樓時,離軒已經(jīng)從幾十樓的住宅跑出了小區(qū),還穿了兩條街。
那味道也是奇了怪了,就好像能夠預(yù)知自己的速度一樣,即便自己無時不刻做著變速運(yùn)動,它仍然能夠精準(zhǔn)的與自己保持著同等距離。
離軒其實早就感受到這件事的邪門了,但無論如何都不能阻止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向著味道沖去。
終于,再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這個味道的移動停止了,自己的嗅覺清晰的感知到,自己離味源越來越近了。
可再環(huán)顧四周,這里早就不是剛才的光景了,十分鐘,以自己的速度,怕不是都跑出上海了。
眼前的一幕幕,相同的,就是那熟悉的一片漆黑。
但不同的是,這里盡然連那零星布著的幾點微光都不見了。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因為這證明,要么這地太偏僻,大家熄燈的早,要么就是另一個更糟糕的設(shè)想,這里壓根沒人住,再不然,也就只有幾個人住。
果不其然,事情總會往更差勁的那一面發(fā)展,這也是之所以說,不抱希望,才是最大的希望。
不過,好在狼的夜視能力是好的,所以也并不算是什么太大的影響。
離軒終于在離味源極近的位置停住了腳,他閉起眼深呼了口氣,又開始感知身旁的事物。
這里真的很安靜,很安靜,因為四周幾乎不住人,又加上夜晚本就會將無盡細(xì)微的聲音無限放大。
離軒可以清晰的聽見味源附近傳來的“啪嗒——啪嗒——”聲。
這聲音像是人走路的聲音,又有些不像,因為太輕了,即便是個嬰兒,在沒有多少體重的情況下,走路的聲音都比它大。
也是奇了怪了,自己的鼻子偏生的,在這一刻嗅不出什么味道了。
“該死的!”離軒心下大罵,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這可不是什么他會犯的低級錯誤。
環(huán)顧四周,四下無人,環(huán)境真的是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被輕易捕捉聲音。
也幸好是這樣,離軒即便是失去了些嗅覺,也盡然可以憑借聽力彌補(bǔ)。
那腳步聲就在自己確定的味源附近,甚至可以說,那腳步聲的主人似乎就是味源。又可能,是融合在一起了?
離軒并沒有走進(jìn)去,只是在外慢慢的等,因為他知道,這個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了,明顯是朝著自己走來的。
的確,沒過多久,那腳步聲的主人,就來了。
那一襲由頭頂黑到腳趾的著裝,與這無盡的黑夜毫不違和的融為一體,能夠證明他真是存在的,是那唯一帶著點白,還似有些閃著光的,沒被黑色完全同化的眸子。
身高一米八二,體重六十到七十公斤,大概二三十歲。
這些特征,證明了一件細(xì)思極恐的事,如果他是個密度正常的人類,絕不可能腳步聲這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