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民間傳言,“凌遲”處死時,劊子手先在犯人前大肌上割一塊肉拋上天,這叫“祭天肉”;第二刀叫“遮眼罩”,劊子手把犯人頭上的肉皮割開,耷拉下來遮住眼睛,避免犯人與劊子手四目相對,防止犯人在極其痛苦時放射出異常陰冷、恐懼的目光而使劊子手心慌意亂,影響行刑。
可甄宇不會這樣做,他不懼怕那樣的目光,甚至——沉溺……
也的確,那樣的目光伴著手下狼妖不間斷發(fā)出的嘶吼,儼然一副地獄情形,而甄宇,即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鐮刀持有者——死神。
在場觀看這樣酷刑的每一個生命,除了甄宇,無一不閉上眼去,不忍再看,如果可以,他們甚至想把耳朵也閉上,或者,直接聽覺系統(tǒng)中傳音、感音及其聽覺傳導(dǎo)通路中的聽神經(jīng)和各級中樞發(fā)生病變,引起聽功能障礙,耳聾。
可甄宇視折磨這些狼妖為快,定然不會放棄沒一絲一毫的機會。
砧板上的肉摻著血,散出的味道令人作嘔,那“黑衣人”助理,早就因受不了那味兒,退出了房間。事實上,這個地方也并不需要他,甄宇享受親自動手的感覺,有人在,他反倒有些許不適。
終于,一個手掌被分解開來,不得不說甄宇從小練到大的刀功是真的好,只不過,這刀,他只會用作兩處:給季辰做飯,再就是殺人。
這個過程是一氣呵成的,從手,到腳,再到臉,到肚子……
其實到了后來,那狼妖就不再叫了,倒不是因為疼暈或失血過多死了過去,要知道甄宇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只是,他沒力氣叫了,因為叫聲并無絲毫用處,甚至失掉了他大部分的力氣。
終于,伴著最后一口微弱氣息的落幕,他終于死透了,終于解脫了。
可這才只是第一步,其實甄宇老是覺得這樣死了簡直太輕松,可沒辦法,不能將他們的內(nèi)臟全取出來,再死,這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接下來,就是取出心肝脾肺腎了。
在將其分門別類放進(jìn)冷凍倉內(nèi)保持鮮活,放置好后,就是實驗的開始了。
實驗臺上,許許多多調(diào)配好的溶液與溶劑瓶中,擺放整齊,甄宇將狼妖的皮,肉,器官,用鑷子取下黏膜放置于載玻片中,調(diào)好焦,觀察著細(xì)菌的流動。
在一系列你們不會懂的操作后,就是將所有的溶劑與許許多多取自狼妖內(nèi)丹碾碎制成的精華一個一個混合……
最終形成的液體,呈深紅色。
一旁的狼妖看著這一幕幕,心態(tài)什么的早就崩了,有的伴著這絲絲血腥味不停作嘔,有的直接暈厥。
而他們,無一不能將古時好漢壯志凌云的一句話脫口而出:“腦袋掉了碗大個坑?!彼麄儸F(xiàn)如今最渴望的,反倒是一刀給個痛快,半點求生的欲望都沒有。因為,很有可能下一個被千刀萬剮的就是他們其中的誰。
那瓶溶液被甄宇小心翼翼,如獲至寶般的放入了冷藏柜里。
“進(jìn)來?!边@一句話如同剛清洗過的那柄刀一般,半點血的余溫都不帶,只有無邊無際的徹骨之寒。
那“黑衣人”助理,在門外用著簡短的時間,做著復(fù)雜的思想工作,他的確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也知道接下來自己將要面臨著些什么,可不論過了多少次,這樣的畫面總歸是同第一次一般不堪入目,讓人觸目驚心。
果真,即便是做好了思想準(zhǔn)備,進(jìn)去后,還是忍不住胃里反復(fù)升騰起的一陣一陣嘔吐物。
可他永遠(yuǎn)不敢面對甄宇做這樣的動作,只好強忍不適,還偏要睜大了眼睛去直面渾身是血的甄宇,以及他背后那一堆一堆摞起的——生人片。
“老板?!庇|目驚心之余,加深著對這個上司的恐懼敬畏的同時,還不能忘掉自己的“本能”。
“送我回家?!?p> 自從與季辰會面后,每一次甄宇辦完了這種事,就會匆匆趕回去,不敢有片刻的耽擱。
“是?!?p> 甄宇接過“黑衣人”助理手里拿著的干凈衣服,將身上的血腥味沖刷干凈后,便立馬乘上回家的車。
一路上,甄宇似又恢復(fù)了正常人該有的情緒,那是帶著溫度的,不再是剛才案板前那樣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模樣。
他會催著“黑衣人”助理,加快再加快,方才的冷靜沉著付之一炬。
終于回到了被接走的起點,要知道,被抓時,還是中午,現(xiàn)在的天,都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黑色,凌晨了。
甄宇馬不停蹄的趕緊跑上樓,電梯停時,他整理好衣襟,又佯裝從容不迫。
“哥!”
此時的季辰,正一手杵著棒球棍,另一手搭在離軒肩上,氣勢凌人的站在電梯口。
甄宇早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遙想當(dāng)初自己夜不歸宿或是晚歸的每一個夜晚,季辰都是這樣等他的。
那時候,自己天天打架,學(xué)校方圓幾百里的每一個深巷里,無不有自己揮灑血汗的痕跡。
而這時,往往有一個像寵物狗一樣的存在——季辰,在昏暗的樓燈下等著自己。
她不是不怕黑,只是更怕萬一有一天哥哥回不來……她不敢想。
可畢竟有些架不得不打,因為,但凡那些人展現(xiàn)出對季辰絲毫的不滿,最后都會對其造成威脅。
離軒與季辰二人,就如同審訊犯人一般審視著甄宇。
甄宇看了眼離軒,心下僥幸的想著:還好發(fā)現(xiàn)他是狼妖,在善后時,不忘噴些氣味濃的香水掩蓋血腥味。
季辰卻因為他的眼神游離,更為生氣:“你到底上哪去了,身上這么重的脂粉味。你,該不會是逛窯子去了吧???!”
面對季辰這樣無厘頭的一頓發(fā)問,自己是百口莫辯,差點忘了,這香水可是女士用品,畢竟男士香水的隱香,往往不足女子使用的烈香那樣掩人耳目。
“沒有,你們還好意思說呢,要不是這龜孫子綁著我,我能出去吃一天嗎,那吃飯的時候旁邊坐了個噴劣質(zhì)香水的女的,沖死人的,我能怎么辦嘛!都怪他,都怪他!”甄宇轉(zhuǎn)而將矛頭指向離軒。
這下好了,季辰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就上火,一把就拉上了離軒的耳朵,擰作一團,甄宇也是終于乘亂可以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