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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無限武俠世界

二十七、行走江湖也是不易

重生之無限武俠世界 01姬 3206 2020-03-23 17:07:06

  下山后,眾人沿著山溝間小道,打馬奔襲了數(shù)個時辰,到武當(dāng)縣外已是子時,城門早就關(guān)閉了。

  雖說武當(dāng)縣低矮的城門不過三人之高,但出于對地方法制的尊重,他們也不好翻墻進(jìn)入。

  宋青書望著那低矮的土壁,這與他想象中的石砌高墻差距頗大。這畢竟是他下山來見到的第一個地方,卻令人頗為失望。

  “今夜,我們便不再進(jìn)城了。在郊外破廟將就一晚上,明日趕早趕到均州城,再好好休息?!标愡h(yuǎn)杰拿主意道。

  他年近而立,在弟子中江湖經(jīng)驗(yàn)最為豐富,眾人都點(diǎn)頭表示贊同。

  武當(dāng)山位置特殊,北接均州,南臨房州,與這兩座大城都有莫大的干系。上次張三豐壽誕,房州、均州知州都派人來賀了喜。

  武當(dāng)派享有房州六縣的部分稅收,同時也收取均州的“歲貢”。自然,這二州之地發(fā)聲的江湖事兒都要由武當(dāng)來擺平。

  他們此番下山,正是為了幫助均州知州解決一樁子麻煩事。

  宋青書不會騎馬,好在他這馬兒是匹溫順的老馬,雖然腳力不健,卻也能跟上路程。只是一路疾馳廝磨,搞得他胯下火辣辣的痛。

  破廟中盡是灰燼,打開廟門時嗆得眾人直咳嗽。點(diǎn)起火把這才好些,宋青書接著這縷火光才看清楚那黑漆漆的塑像是個什么佛陀。

  這原來是座佛廟。

  荒郊野嶺,寒深露重,陣陣陰風(fēng)從破廟的各個縫隙中刮進(jìn)來,凍得宋青書只打哆嗦。

  他這才曉得,打馬行走江湖,并沒有想象中這么輕松愜意。

  他本還嫌棄角落里那堆干草生了霉菌,不干不凈的。此時叫寒氣一折磨,又乖乖的抱來疊在了身下。

  再睜眼看其他人,他們都修了內(nèi)功,盤膝打坐,閉目養(yǎng)神,以內(nèi)氣御寒,自然不懼風(fēng)霜。

  陳遠(yuǎn)杰見了宋青書畏畏縮縮的樣子,心中暗自嘲他弱不禁風(fēng)。

  眾人輪流著看火,但考慮到宋青書的特殊,便讓他輪了空。

  宋青書已經(jīng)盡量靠近篝火了,但這點(diǎn)小小的火焰,比起四面八方侵入的寒氣卻是杯水車薪。

  正冷得打哆嗦,忽然一雙溫暖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背上,轉(zhuǎn)頭一看,玄虛正對著他憨笑。

  宋青書用感激的眼神看著他,抖著牙齒說出了“謝謝”二字。

  啃了幾口硬邦邦的干糧,宋青書才在饑寒交迫之中睡過去。

  待他被叫醒,渾身是又冷又硬,手腳幾乎失去了知覺。他是強(qiáng)撐著不吭聲,心中卻有了一絲退意。

  若是他有內(nèi)功,決計不止于此。但他卻不能退縮半步,否則叫陳遠(yuǎn)杰等看了笑話。

  好在有玄虛默默用內(nèi)力替他舒緩身體的不適,他才能繼續(xù)上馬趕路。

  此時大概是凌晨四點(diǎn)多,天黑微微亮。好在官道太平,他們才能一路摸黑策馬趕到均州城外,此時太陽剛從山上冒頭,萬丈金光照在十二米高的青磚城墻上,宋青書不自覺在心底嘆了聲壯觀。

  這才是一座大城該有的模樣。

  這均州城是襄陽路的一座重鎮(zhèn),臨漢水居襄陽城之西,曾是抗擊北方的重要布防點(diǎn)。元廷一統(tǒng)天下百年,也一直在這座重鎮(zhèn)囤居重兵。

  “這均州衛(wèi)一千重騎,說是協(xié)防均州城,卻是同房州那一千重騎,一并挾制我武當(dāng)?!?p>  陳遠(yuǎn)杰小聲介紹著均州的情況,告誡眾人入城要低調(diào)行事。

  “均州比不得武當(dāng)縣,城內(nèi)有不少蒙古人。最高那一人是從四品的達(dá)魯花赤,名為五馬魯?!?p>  靠近城門,七人下馬牽在手上。三座大鉚釘木門前架著三排“X”型的大拒馬,最右邊的小門前卻已經(jīng)排起了長龍,都是些穿著粗布麻衣的郊區(qū)農(nóng)民。

  他們要入外城到市場去貿(mào)易,宋青書見這些人各個皮膚黧黑,雙目渾濁,與自己等完全不似一類人。

  而最左邊的城門,也是開著的。不過進(jìn)出的卻都是華麗的馬車,一看便知是富裕人家。

  “我們走左邊還是右邊?”宋青書問道。

  陳遠(yuǎn)杰并未作答,牽著馬擇了左邊的道。迎上兩個守門的士兵,便用長槍擋住了去路。

  “這是兩個漢軍?!?p>  宋青書看他們的長相和身材都不似北方人,開口也是荊楚口音。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來了這個門?”

  陳遠(yuǎn)杰上前行了個單手禮,娓娓道:“在下武當(dāng)陳遠(yuǎn)杰,應(yīng)均州總管邢大人之邀而來?!?p>  兩個衛(wèi)兵四目相對,其中一人問道,“可有憑據(jù)?”

  陳遠(yuǎn)杰自懷中拿出文書,封皮上便印著均州總管的大印。

  “道長請進(jìn)?!?p>  衛(wèi)兵立馬換了副嘴臉,拱手相迎道。

  眾人心想這些卒子也真是勢利眼,可跟在陳遠(yuǎn)杰身后的馮正濤卻叫衛(wèi)兵攔了下來。

  “你們什么意思?”馮正濤臉色不悅道。

  “你又是什么人?”

  七人同樣穿的白袍,又是一起來的此處,這兩個看門士兵是明知故問。

  陳遠(yuǎn)杰忙道:“后面這六人都是我?guī)煹?,還請兩位行個方便?!?p>  兩個士兵卻是哼哼一聲,其中一人拿起架子道,“總管大人的文書只請了一位道長,如今卻來了這么多個......還請這些個道長往右邊門進(jìn)城吧!”

  “你!”馮正濤勃然大怒,手已經(jīng)按在了背后的木盒上,里面裝著的正是拆成兩段的子午槍。

  他雖然也快到三十了,卻極少下山,更是未曾來過均州。以往到房州六縣都是被人供著,哪里受過這樣的氣。

  “老二!”陳遠(yuǎn)杰擺手,示意他冷靜,又拱手對兩個士兵道,“兩位,借一步說話。”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些許碎銀,塞到了兩個士兵手中,他們這才喜笑顏開,趕回來招了招手,請各位“道爺”趕緊入城去。

  “哼,就連兩個看城門的卒子,都敢公然向我們索賄,這均州城不得壞成什么樣!”進(jìn)了城,馮正濤生氣道。

  曾旭、花梨珞、凌云三人都悶著不吭聲,宋青書和玄虛只做旁觀。

  陳遠(yuǎn)杰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拍著馮正濤的肩膀道,“老二,你莫要和這些人一般見識。他們是忘了爹娘,才心甘給元廷做狗,反過來勒索自己人?!?p>  他這話說得倒是讓宋青書耳目一新,想不到這個陳遠(yuǎn)杰還挺有骨氣的。

  均州城的道路十分寬闊,宋青書目測了一下,大概可以供三輛馬車并行,也算是古代的三車道了。

  這樣的主干道是不允許擺攤置貨的,城內(nèi)有專門的集市,而道路兩邊的屋舍外也都修有圍墻,從上方看去,外城就被這些“豆腐”式的院舍分割成一塊塊。

  路上不少行人見了他們都懼而遠(yuǎn)之,卻是讓人不解,似乎他們臉上刻著“惡人”二字一般。

  “陳師兄,這些人怎么如此害怕?”宋青書問道。

  陳遠(yuǎn)杰瞥了他一眼,心想你小子也有如此恭敬的時候,卻是極為享受這種感覺,指點(diǎn)道:“這要從一百年前說起......”

  原來,這和當(dāng)年元廷統(tǒng)一后實(shí)行的制度有關(guān)。元廷將統(tǒng)治內(nèi)的人分為了四等,第一等是蒙古人,第二等是色目人(除了漢人外的少數(shù)民族,包括外國人),第三等是北方漢人,第四等是南人(原南宋人)。

  而不管南方還是北方,漢人的地位都是最低的。

  除了他們這些武林人士特殊以外,普通的漢人別說帶劍習(xí)武了,就連菜刀都是幾家人共享的。

  “所以,這些百姓見了我們才會如此懼怕,他們知道我們是江湖人士,惹不起,更不想惹麻煩上身?!?p>  “原來如此?!彼吻鄷鴮@個朝代的記憶十分模糊,畢竟這是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時期。

  他只是依稀知道此時的漢人地位十分底下,但卻不知道到底低到了什么程度。

  七人在城內(nèi)大道上騎著馬,一邊觀看一邊慢悠悠的往客棧趕去。

  直到看見“悅來小館”四字,方才駐了馬,讓幾個小廝牽去馬房喂草。

  “幾位客觀是打尖還是住店?”迎面走來是一個胖掌柜,他話剛說完,看見陳遠(yuǎn)杰便是一愣,旋即大喜,作揖道,“賈大赦見過陳師兄!”

  原來,這悅來小館的老板也是武當(dāng)?shù)耐忾T弟子,難怪要講住處安排在這里。

  “大赦,三年未見,可都還好?”面對這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陳遠(yuǎn)杰自然地接受了師兄的身份。

  外門弟子在內(nèi)門弟子面前都以師弟相稱,這無關(guān)年齡和武功。當(dāng)然一般情況下,外門弟子的武功不可能高過內(nèi)門。

  “勞煩師兄記掛,一切安好......前幾日接到執(zhí)事處飛鴿傳書,師弟便安排好了,只是不想師兄們今日一早便趕來了均州城?!辟Z大赦笑道,將七人迎進(jìn)店中。

  這小館卻是不小,然而此時除了他們七人外再無其他客人了。

  “陳師兄、馮師兄,請入住天字號的兩間客房;曾師兄和花師姐、凌師兄便到地字號的三間客房;最后兩位師兄只能委屈住在人字號客房了。”

  賈大赦安排著眾人的住處,他接到飛鴿傳書,卻只說了七位內(nèi)門核心弟子將會來到這兒。至于這些人的信息,也都是他打聽來的,不過最后這一位面色蒼白、看似有些虛弱的師兄和肥胖的師兄,就不知道是誰了。

  前五人都是各宮的首席,前途不可限量,他自然要好生招待,至于最后兩人,也沒辦法了,只能排在末席。

  經(jīng)歷了一天一夜的舟車勞頓和風(fēng)餐露宿,宋青書本就疲憊不堪,哪里還有精神去辨這些。

  他胡亂接過門牌,挺著腰子爬到二樓,進(jìn)了客房倒頭便睡。

  不得不說,這客房的床鋪要比破廟的地板舒服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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