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村是一個依山傍水在山谷之間分布的村落,村中約有兩三百戶人,留在村中的女人較多,幾乎占了全村人口的三分之二,世代依靠在山坡之上的水稻梯田種植糧食,也算得上是一處山中較少的豐衣足食、人口興旺的村落。
其實要收留一兩百個白村的婦孺何村是完全有能力做到的,但對于逃難而來的白村人,何村人并沒有表現(xiàn)出對待自己的族人一般的禮遇。
幾個何村中的女人正在結伴前往村邊的那條河流取水,一路上正在議論著關于何村村長提出的要白村祭司的女兒嫁給村長的兒子的事情。
“唉,三姐,聽說沒得,咱們村長兒子要娶個白村女娃子?!?p> 被稱作三姐的那個女人,臉上似乎有些不悅,顧自的抱著挑著水桶也不作聲。
旁邊另一個女人看見三姐臉上的不悅,連忙對著剛才說話的女子使著眼神,讓她趕緊閉嘴。
“三姐,你莫聽大春亂講,何阿牛,也沒有說要娶嘛,就是他爸自個兒說的,莫要放心上嘛?!?p> 三姐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望著身后兩個跟著她一齊去打水的女人,眼睛一掃,指著自己頭上的頭巾,一臉憤懣的說道。
“頭巾!阿牛哥送我的,我和阿牛哥哪個也分不開,阿牛哥也不會喜歡上別個兒?!?p> 說罷,便又提起地上的水桶,挑著桶繼續(xù)向前走了。身后的兩個女子也沒有多說什么,便繼續(xù)跟了上去。
此時云毅找到了一處高地,坐在高地地石頭之上正好可以俯瞰整個何村,他望著地下的花瑤族人,心中便是想到了停留在意識海中的盼兮。
他不敢下定論認為盼兮就是花瑤族的守護靈,但是總覺得盼兮不可能和花瑤族沒有關系。
或許自己偶然之間來到這里也是一種天意,云毅現(xiàn)在最為迫切的事情就是要想辦法將盼兮復原,花瑤族或許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方向。
他現(xiàn)在心中一團亂麻,本想著離開洛陽之后便帶著盼兮去湘陰之地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就如同眼前的瑤寨一般安安靜靜的生活,卻沒想到那個該死的灰衣道士竟然一路跟隨著自己,更是還得盼兮為了救自己落得這般模樣。
云毅呆楞的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地方,感覺心中空落落的,以前身邊一直形影不離的那個家伙現(xiàn)在也不見了,無論自己如何呼喊她,也沒有應答。
上次對付那些官兵的時候,云毅還以為是盼兮醒來了,但是那朵花兒除了吐納天地靈氣變快了些之外,就并沒有什么其他的變化。
盼兮,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回來?!
云毅心中無力的吶喊,白蕓熙倒是恰好看見了呆坐在石頭上面的云毅,猶豫了一下,走到了云毅的身后。
“云毅?你在這里做什么?”
云毅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是白蕓熙來了,沒有驚訝,也沒有說話。
白蕓熙覺得云心中好像藏著什么心事,靠近些便坐在云毅的旁邊。
“我們花瑤人生長的地方美嗎?”
云毅點了點頭,白蕓熙便繼續(xù)說道。
“養(yǎng)育著花瑤族的大山有我們所需要的一切,它更像是我們花瑤族人的母親,所以若是花瑤族人碰到什么不開興的事情,也會選擇和母親說。”
白蕓熙若有所思的看著身邊默不作聲地云毅,白蕓熙不管這個從大山外走來的人心中有什么難言之隱,她就是不喜歡看到云毅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見云毅好像還是無動于衷,白蕓熙站直了身子,望著遠處隱沒在初晨霧氣之中的連綿山峰,深吸一口氣,便是大喊出來,
“我!不!要!嫁人!”
云毅看著這個淳樸的瑤族姑娘,心中微微有些感慨,白蕓熙是一個感情細膩的女孩,也是一個重情義的女孩,喜歡追求心中純粹的愛,討厭別人施加給她的壓力。
但是這樣大喊大叫難免讓人有些尷尬。
“白蕓熙,別喊了,再喊下面何村的人都得注意到你了?!?p> 見云毅終于說話理她了,白蕓熙立馬坐下,扯著云毅的手臂。
“我都把自己心里的煩惱全部說出來了,你可不許耍賴!”
云毅皺眉苦笑道:“我一句話沒說,怎么就耍賴了?!?p> 瞧見白蕓熙一臉的郁悶,云毅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白蕓熙總歸是來幫自己排憂的,云毅也不想掃了她的興致,便是站直了身子,朝著山中大吼了幾聲。
白蕓熙看著云毅大吼大叫的樣子,臉上突然撲哧地笑了出來。
兩個人在山上大喊大叫,卻是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后不遠處站著的夕紅,夕紅遠遠的望著自己的女兒和云毅在一起開心的模樣,關于女兒的婚姻本來還猶豫不覺的夕紅,突然有了判斷,她看得出自己的女兒是喜歡上了云毅,如果讓她嫁給何阿?;蛟S女兒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夕紅來的時候悄無聲息,走的時候也是一樣。
在何村的一處木制閣樓中,全村略有名望的人都趕了過來,聽說是村長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
村長何大桂坐在席位的最上方,按照村中身份的高低依次排了次序,夕紅便是做在最后面的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村長今天無非就是宣布一下何阿牛和白村那個白蕓熙的婚事,落座之后便各自閑聊了起來。
卻是還沒有等到村長開口說話,門外便是突然闖進來一個人,此人在座的幾乎都認識,正是村長的兒子何阿牛,聽說父親要向大家宣布自己的婚事,何阿牛終于是忍不住了,他根本就不喜歡白村的白蕓熙也根本就不認識她,他心中只有一個女人就是何村的三姐。
自從他要和白村白蕓熙聯(lián)姻的消息一出去,一連好幾天,他都沒有在見過三姐,到了三姐的家中,三姐也不愿意再見他,隔著一張門板,只聽見屋內(nèi)的三姐一直在哭,卻是無能為力。
何阿牛再也忍不了了,誰也不能阻止他和三姐,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不行!
笨蛋才子
謝謝“茶荼九”“管他泰勒還是萬能公式”“珊珊”的推薦票,今天白天事情太多,所以發(fā)的較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