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和盼兮只在文府暫住了兩日便早早的向文府眾人告辭,臨走前,文茵叫住了云毅。
“府中這兩日多有照顧不周,還望云公子海涵,公子執(zhí)意要走,我這里備了些銀兩,還望公子收下?!?p> 說罷,文茵便從丫鬟兒那兒接過一袋銀兩,伸手遞給了云毅。云毅倒也沒有客氣,謝過文茵后,便接過了她手中的銀兩。掂量一下,大概得有幾十兩白銀。
匆匆別過文府眾人,云毅便根據(jù)師父臨終前的交代,四處詢問起了那所小屋的位置。
洛陽城中十分復(fù)雜,城內(nèi)主要街道縱橫交錯,南北約合九里,東西約合六里,共24段,城內(nèi)有南北兩宮,中間有復(fù)道相連。南宮西北有金市,南郊有南市,東郊有馬市,集市之上可謂是熱鬧非凡。
終于在幾番打聽之下還是找到了那所已經(jīng)廢棄多年的小屋,師父自十年前離開洛陽,南下至靈山縣,在那兒遇到的自己,年幼的云毅便是在那時擁有了唯一的親人。
十年之久,屋子已經(jīng)破落得不成樣子,斑駁的墻壁之上布滿了楓藤,輕推開老舊的大門,吱呀一聲,屋中卻是塵灰四起。
“哇,云毅哥哥,這屋子是空置了多久呀….”
盼兮不停的用手揮散著眼前的灰塵,瞇著眼睛望著屋中的各處,屋中陳設(shè)十分簡陋,只有一床、一桌、一椅,還有一個煮吃飯食的灶臺。
“整個房子還沒有文茵姐家的一個客房大唉?!?p> 盼兮眼中稍顯有些失望,但云毅卻很堅定的告訴她,這便是他們以后在洛陽所居住的家。
直至夜深,云毅和盼兮才將屋中一切都整理了干凈,但說是一起整理,盼兮根本就幫不上什么忙,從來沒有做過家務(wù)的丫頭,面對這一切,只能是望著云毅忙活的樣子,在一旁手足無措。
忙完一切后,側(cè)躺在床上的云毅扯了扯坐在一旁的盼兮,問道:“你曾告訴我你是花靈所化,那你能告訴我相較于人世,你今年多大了嗎?”
盼兮抿嘴一笑,一向和自己沒有多少交流的云毅哥哥,今天倒是突然問起自己的年齡,但是一直生長在山野之中的盼兮對于這個問題她其實也不知道。
“嗯……盼兮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但是盼兮在化作人形的那天才算是成年了?!?p> 聽到盼兮說到自己已經(jīng)成年,云毅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盼兮在自己眼前表現(xiàn)得一直像個小丫頭,轉(zhuǎn)念一想,倒又不覺得奇怪,畢竟是一個未涉世事的丫頭,如此倒也正常,而且這段時間盼兮的變化云毅也是看在眼里。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要一直跟在我身邊嗎?”
云毅繼續(xù)問著,盼兮卻臉色一變,眼中微微有些迷離。
“云毅哥哥是不喜歡盼兮嗎?”
云毅見盼兮如此回答,知道這丫頭是誤解自己的意思了,連忙解釋道:“你別多想,我哪有不喜歡你,只是問一問而已?!?p> “那便是喜歡咯!”
盼兮聞言臉色頓時由陰轉(zhuǎn)晴,滿是喜歡。云毅望著她也是無奈的拍了下這丫頭的頭,心中卻也覺得這丫頭頗為有趣。
第二日,云毅早早的吃過早飯便收拾了一大堆東西,帶著盼兮便趕出了門去。
他這一行的目的是要去那西北的金市,文府是那金市有名的做金銀買賣的大家,與另外一家秦家算是各占半壁江山。
從文府離開前,文茵便答應(yīng)要送云毅一間鋪子,云毅在那兒作畫和賣畫,他沒有別的手藝只能操起他的老本行。
住的地方離金市并不遠(yuǎn),沒一會兒功夫,便已經(jīng)趕到,令云毅沒想到的是文茵比他還先到。
“云公子,這里面一切都已布置妥當(dāng),只是這鋪子小了些,還望莫要見怪?!?p> 云毅往里一瞧,一個掛著“逸云齋”三個大字的鋪子赫然在目,心想:乖乖,這鋪子還???比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怕是都只大不小,賣個畫要這么大的鋪子干嘛?
“文小姐,你實在太過客氣了,這鋪子已經(jīng)超過云某的預(yù)料了,我這還要多謝文小姐幫了在下一個大忙!”
云毅說罷,躬身便是一個謝禮。文茵見云毅對這間鋪子還算滿意,心中也是一喜,云毅前日的匆匆離去,她原以為是照顧不周,心中一直覺得稍有愧疚,今日算是彌補了。
“云毅哥哥,怎么這么多人?!迸钨庵钢佔忧熬奂娜藗?,很是不解為什么一個尚未開張的鋪子圍聚了這么多人。
云毅和文茵也是奇怪,便上前看去,只見一紫衣女子帶著身旁五六個惡奴正在站在鋪子門前。文茵一瞧,臉色卻是一變,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平日與其作對的秦家小姐秦若蘭,以前文茵便是遭到這女子百般刁難,現(xiàn)在不知道她又是演的哪一出。
紫衣女子秦若蘭看到文茵帶著帶著兩個陌生人走上前來,卻是一喜,望著文茵沒好氣的說到:“喲!文家大小姐果真沒死呀?!?p> 又是瞧了瞧旁邊的云毅和盼兮,嘖嘖的說到:“這位公子便是我小文茵的救命恩人吧?”
云毅望著陰陽怪氣的秦若蘭,此刻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在他眼中這女子生的倒是膚白貌美、姿色卓悅,怎么說話如此怪氣?
文茵見云毅似乎有些難堪,便上前說到:“秦若蘭,你莫要太過分,平日刁難于我也就算了,可云公子可和你沒有半點瓜葛!”
“哎?怎么文家小姐對這位云公子這么上心呀,我不過是問問而已,文小姐反應(yīng)這么大,莫非….?”
秦若蘭抿嘴一笑,她這么一說頓時讓文茵也啞口無言,瞧見文茵臉上似有點點紅暈,心中更是樂得不行。
“一個賣金銀的文家,今日在這金市開了個畫館,莫不是要惹人笑話?”秦若蘭終究還是把她的目的表露了出來。秦家一直便與他們文家不和,這做金銀生意她們兩家各占半壁江山,誰也奈何不了誰,但今日一早聽聞這文家新開一畫館,她聽著新奇,便是決心要上去鬧上一鬧。
“雖然這鋪子是文家的,但這畫館卻是我云毅開的,還望姑娘莫要誤會?!?p> 云毅知道這秦若蘭針對的是文家人,他也看出了文茵眼中對秦若蘭的無可奈何,瞧見氣氛緊張,便是上前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就你小子?”
秦若蘭仔細(xì)地審視了云毅,從頭到腳她都只覺得這小子除了樣貌還算可以,其余的都像極了一個縣野草民。
“今天就讓你給我做一幅畫,能讓我滿意,我便走,如何?”
文茵本想上前勸阻云毅,話還沒出口,只聽見云毅卻是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心中連連暗悔道:“云公子糊涂呀!”
笨蛋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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