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如此,我不收你錢?!?p> 云清道人咬牙切齒著說道。
“哦?那我就姑且信你。”幽恒澤心中偷笑,他是真沒想到,這個云清道人怎么這么憨。
“跟我來?!?p> 云清道人轉(zhuǎn)身往森林中走去。
“喂!我是瞎子?!庇暮銤梢娫魄宓廊司瓦@么走了,便喊了一聲。
只聽見好云清道人回應(yīng)道:“我記得在煙云山的時候,你可是一個人下山的,你能用心眼看路,就別想著讓我扶你了?!?p> “心眼么?倒是給我找到了一個好理由?!?p> 幽恒澤心中一喜,跟上了云清道人的腳步。
既然云清道人給他找了一個正當(dāng)?shù)睦碛?,那他自然是不用刻意隱藏了,別人問,就說是用心眼看的路。
當(dāng)然,有時候,還是得裝一下,不然會讓人有別的猜測。
畢竟他曾經(jīng)是一個身懷寶圖的人,現(xiàn)在估計那身懷寶物秘密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不裝一下,那問題可就大了。
不過嘛,在云清道人面前,他倒是可以不裝,只需要說是心眼就行了,誰讓這個云清道人是憨憨。
兩人一路南行,連著夜趕路,來到了一個叫“風(fēng)吹鎮(zhèn)”的地方。
天現(xiàn)在已是正午,雖來到了風(fēng)吹鎮(zhèn),但兩人并未進鎮(zhèn)。
原因,是因為幽恒澤現(xiàn)在的打扮是囚犯的衣服。
“遇上你,老道我真是倒了大霉了?!?p> 云清道人無奈的說著,從袖子里取出了五兩銀子,可能這是他的全身家當(dāng)。
“你在此等我,我給你弄件衣服來?!?p> “好?!?p> 幽恒澤點頭應(yīng)道。
云清道人便往風(fēng)吹鎮(zhèn)前去,因為是使用輕功趕路,所以很快就到了鎮(zhèn)上,尋到了裁縫店。
而幽恒澤,則是在鎮(zhèn)外的一百米處的一棵樹下等候著。
“這個憨憨,挺好的一個人,真不想白嫖他的錢和他的苦力?!?p> “算了,誰讓我是個好人呢,等我恢復(fù)了,再回北青城,取回我的東西,再劫富濟貧一下,還你錢。”
幽恒澤在樹下喃喃自語,大概三分鐘左右,云清道人便帶著一包裹回來了。
“給,你的衣服。”云清道人沒有好氣的將包裹丟給幽恒澤,砸在了幽恒澤的腦門上。
幽恒澤能看見,但他也不接,當(dāng)瞎子,就要認(rèn)真的當(dāng),新技能已經(jīng)解鎖,裝瞎神功。
他蹲下來,摸索了一下,將衣服從包裹中取了出來,“那個,我眼瞎,要不你幫我換換?”
“滾!”
云清道人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走去。
幽恒澤憋著笑,轉(zhuǎn)身躲到樹后,換上這云清道人花了四兩買來的衣服。
白主色,橙副色的玖衫,還有一條黑色的長布。
這長布是給幽恒澤蒙眼用的,不得不說,云清道人考慮得還是挺周到的。
蒙上雙眼,也省得幽恒澤刻意去閉著眼睛,這樣一來,幽恒澤的精神也不用過分的集中在雙眼上了。
用這黑色長布蒙上雙眼的那一刻,幽恒澤只感覺很舒適,沒有了那一種疲憊感,似乎這長布阻止了內(nèi)力外流一樣。
“真是奇妙,原來我那么疲憊,是因為這雙眼一直在泄露我的內(nèi)力,我還一直都沒有發(fā)覺。”
幽恒澤苦笑,他從樹后走出來,對著背對著他的云清道人喊道:“我換好了。”
“行,你記住了,你欠我四兩銀子。”
云清道人死記著這一筆賬,都在他的符紙上寫了下來,至于那五百兩記沒記,幽恒澤就不知道了。
不過想想,肯定是記了。
“放心,我會還你的?!庇暮銤尚ξf。
這令云清道人有點不相信他會還錢,于是說道:“別給我嬉皮笑臉的,若是不還,我定讓你天打五雷轟?!?p> “行行行,一定還,一定還?!?p> 幽恒澤依然笑著回答,只是沒有了剛才那般笑嘻嘻的。
“好,記住你說的。”云清道人往風(fēng)吹鎮(zhèn)走去,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進鎮(zhèn)了,在鎮(zhèn)里吃點東西,再繼續(xù)趕路。”
“你確定要在鎮(zhèn)里吃點東西?”幽恒澤很認(rèn)真的問道。
只見云清道人停住腳步,很是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會,掂量著自己的那一兩銀子,立即回頭說道:“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直接穿過風(fēng)吹鎮(zhèn),到了風(fēng)吹河,弄些魚吃比較好。”
“嗯,有道理?!庇暮銤尚Σ[瞇著,然后又問道:“話說,你說的那個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該不會是道觀吧?”
“去了你就知道了?!痹魄宓廊苏f道。
幽恒澤走上前去,抓著云清道人的袖袍,說道:“好,那你扶著我去,我眼瞎,用心眼看路很累人的?!?p> “你松開!”
“我不松。”
“給我松開,別逼我動手!”
“我就不松,你能奈我何?”
“你?。 ?p> 云清道人倒是想揍幽恒澤,可他一抬起右手,就覺得欺負(fù)一個瞎子,實在是丟人,便甩了甩手,“不和你這個瞎子計較?!?p> “那還不趕快扶著我趕路?!?p> 幽恒澤得寸進尺的說道。
能省點力氣,便盡量省點力氣,正好現(xiàn)在知道了為什么自己會很疲憊的原因,所以幽恒澤選擇封住雙眼視覺,恢復(fù)一下內(nèi)力。
所以幽恒澤才會讓云清道人扶著他趕路。
云清道人雖然很不愿意,但幽恒澤這死皮賴臉的,他又不能欺負(fù)一下瞎子,所以只好扶著幽恒澤趕路。
兩人穿過了這風(fēng)吹鎮(zhèn),來到了風(fēng)吹河。
之所以這個鎮(zhèn)叫做風(fēng)吹鎮(zhèn),這條河叫做風(fēng)吹河,是因為每一個時辰,都會有一陣風(fēng)吹過。
這風(fēng)會吹過鎮(zhèn),帶來一陣清風(fēng)花香。
吹過河時,河中魚群飛躍,河水有倒流的趨勢,但也僅僅是只有三息的時間。
“這里看起來挺不錯,可以在此捕魚生火,等吃飽了,就繼續(xù)趕路?!?p> 云清道人扶著幽恒澤來到河邊,找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坐下。
幽恒澤坐下來,便打坐起來,然后說道:“云清老道,你要去尋些水果來吃吃,我給你捕魚如何?”
云清道人用質(zhì)疑的眼光看著幽恒澤,言道:“你捕魚?”
“怎么,不可以?”幽恒澤反問道。
“呵呵~”云清道人發(fā)出小瞧人的聲音,他走到河邊,言道:“你要是能捕到一條魚,我那四兩你就不用還了。”
“這可是你說的。”幽恒澤嘴角上揚,他站了起來,來到河邊,“看好了。”
只見幽恒澤擺出架勢,右手微微抬起,他用耳朵聽著河流的流水聲。
他抬起腳來,踏著水面,隨后用力一踩。
河流濺起水花的同時,也有一條魚飛了起來。
幽恒澤快速的出手,蝶幻手的隔空取物使出來,一條大約有四兩的鯽魚便到了手中。
見到這一幕,云清道人心中直滴血,痛得直言:“你這個瞎子…又坑我…”
幽恒澤聽到這話,就不開心了,直言道:“什么叫我坑你,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怎么還怪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