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劇情發(fā)展不太對???”張勁松迷惑的摸了摸腦袋,自己都握好匕首準(zhǔn)備捅上去了,結(jié)果他就說了一句讓我不要輕舉妄動就走了?還送了自己一個禮物?
張勁松朝那個長條形物體看去,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一個被砍掉四肢的人彘!
而且那個人彘的臉張勁松也很熟悉——正是自己騙過來領(lǐng)路的樵夫方所江。
因為被砍掉的四肢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處理,所以一直在往外流著血,看上去無比的滲人。
方所江張大著嘴,像是在痛苦地哀嚎,可是他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來,只有剩下的軀干在地上微微擺動著。
張勁松仔細(xì)一看,方所江的舌頭已經(jīng)被割掉了,嘴里不停地在往外吐血。
他怨恨的眼神一直把張勁松盯著,好像在質(zhì)問張勁松。
“這就是靈源組織的懲罰嗎?連自己人被脅迫,不是故意的背叛也要如此殺伐果斷?”
張勁松拿出了手中的匕首。
方所江看到匕首后就一直盯著,像是看到了希望。
張勁松不忍地閉上眼,用鋒利的匕首劃開了方所江的喉嚨。
等到張勁松睜開眼,方所江的喉嚨因為失血過多已經(jīng)噴不出來血了,可是他還有一絲氣。
“放心吧,雖然你也是靈源組織的人,但是我發(fā)誓會幫你報仇的。”
聽到這話,方所江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他的身體已經(jīng)停止了擺動,嘴巴微微張著,似乎在說“謝謝”。
張勁松失落地坐在了那片血跡上:“自己現(xiàn)在憑什么跟靈源組織斗呢?”
突然,張勁松想到了什么似的,在懷里摸索著,果然摸到了自己藏得好好的風(fēng)信鳥。
因為風(fēng)信鳥體型極小,藏在懷里摸起來就像是一個凸起的疙瘩。
再加上當(dāng)時張勁松有意無意地保護(hù)著風(fēng)信鳥不被他們搜身搜出來,所以風(fēng)信鳥一直都在他的懷里藏得好好的。
等到張勁松把風(fēng)信鳥摸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風(fēng)信鳥已經(jīng)因為進(jìn)水沒了信號。
張勁松大罵一聲:“草!”,就把風(fēng)信鳥甩在了一邊。
這時候旁邊傳來了老頭的聲音:“剛剛靈源組織的人居然沒殺你?這種情況我倒是前所未見。難道你是什么絕佳的研究材料,因為有用處才把你留著的?”
“還有,剛剛那人給你帶的是什么禮物???是吃的嗎?”
“人彘,你要吃嗎?”張勁松冷冷地回答道。
他的胸腔里面已經(jīng)充斥了太多的對于靈源組織的怒火和仇恨。
靈源組織的橫行霸道,濫殺無辜。事實上靈源組織沒有一個不是十惡不赦的人,說他們是人渣都抬舉他們了。
說他們豬狗不如都是在侮辱豬和狗!
原本張勁松只是想報一下自己差點(diǎn)被靈源組織捕獵隊抓走的仇,順便把食人魔兄弟的父母救出來,湊幾個靈魂給卡洛斯。
可是現(xiàn)在的張勁松是真真正正地想覆滅掉整個靈源組織,想把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但是自己有什么用呢?沒有通天偉力,不能移山填海,穿越小說里面男主的神通他一個都不會。
甚至現(xiàn)在他只不過也是靈源組織里面的一個階下囚,被他們掌控著生死。
小說男主都是奇人,而自己呢?自己就像是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蒼蠅,看似在追求著光明,但是卻無論如何找不到出路……
“想獲得真正的力量嗎?在悲傷自己的弱小嗎?如果不能成神,那成魔又有何不可?”卡洛斯邪惡又帶著引誘的聲音從油燈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張勁松:“……自己在煽情呢,咋突然冒出這么個玩意兒?!?p> “好了,你別裝神棍了。你現(xiàn)在還躲在油燈里面人不人鬼不鬼的呢。還幫我成魔?你先能幫我解決這個困境再說?!?p> “誒?小伙子,你在跟誰說話嗎?我怎么聽到還有其他人的聲音?”旁邊的老頭問道。
“沒有,你幻聽了吧?!睆垊潘筛逅褂中÷暳牧艘粫?,便使勁按了按懷里的油燈,讓卡洛斯不要再開口說話。
“老哥,你現(xiàn)在繼續(xù)給我講這里的事吧?!?p> “忘了我都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老頭,或者叫老白也行。小兄弟你怎么稱呼?”
“張勁松,弓長張,懸崖勁松獨(dú)傲雪的勁松?!?p> “那好,我還是叫你小兄弟吧,這樣親切一些。”
“我被抓到這里來怕有三四十個年頭了。因為這里沒辦法計數(shù),我也不知道我在這里呆的確切的天數(shù)。但是我可算是這里的元老了,比我先進(jìn)來的那些人都已經(jīng)死光了。”
“這里關(guān)著的都是超能者,小兄弟你也應(yīng)該知道靈源組織喜歡肆無忌憚地捕捉超能者吧。他們抓住超能者就把他關(guān)在地牢里面,供他們隨時研究。”
“在外面,我們超能者哪個不是當(dāng)?shù)匦∮忻麣獾娜宋锇??到了這里,就成了小白鼠,被他們研究,憑他們的喜好生存下去?!?p> “一般新來的超能者都會被關(guān)在這里餓上幾天,消磨他們的銳氣和精力,這樣他們就會更聽話,不會有更多的反抗意識。”
“等到過了幾天,他們感覺你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合適了,就會把你拉到研究室里面供那些穿白大褂的狗東西擺弄。”
說到這里,白老頭嘆了口氣:“你是不知道他們有多殘忍。被帶出去之后回來的人還不到一半。那一半就永遠(yuǎn)的死在研究室里面了?!?p> “更別說這只是你的第一次被研究。等到他們認(rèn)為你休息好了,身體特征趨于穩(wěn)定,就會有第一次、第二次……直到你死亡為止?!?p> “能活著回來的人簡直是生不如死:斷肢的,受重傷的都算好了。最可怕的是他們的腦內(nèi)研究,是需要把你的腦袋切開,再縫起來?!?p> “我看過一個腦袋缺了大半,但是沒有傷及到腦組織的人在床上痛苦地哀嚎了幾天后死去?!?p> “特別是回來的人里面,因為腦子受了損傷,絕大多數(shù)都變成了癡呆。整天在他們隔間里面流口水,歪著頭傻笑,大小便失禁。那些隔間里面的穢物基本上都是他們弄出來的。但是從來沒有人打掃過……”
這時候張勁松突然打斷了白老頭的話:“既然他們這樣草菅人命,為什么你可以在這里活三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