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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地理志

第三章 故人重逢

大宋地理志 卷毛比比 1949 2020-03-02 01:40:38

  “住手!”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天子腳下竟聚眾斗毆”,丑夫子聲嘶力竭地撲騰過來。

  今兒一早,他就準備了細竹條,坐在書院門口等著,從卯時坐到了辰時,也沒見到一個兔崽子的影子。

  辰時過了大半的時候,他再也坐不住了,拿起竹條便奔往汴安街,汴橋上一塊松動的石板硬是被他踏翻了面兒。

  誰承想,下橋沒走幾步就看見小兔崽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汪淺那小混蛋仗著將軍府出身,自小便練就了一身的武藝,也不知道跟誰,還在可勁兒地茬架。

  丑夫子步子沒帶歇的,對準汪淺的后背,就將竹條掄成圈。

  其實聽到“住手”時,汪淺就知道夫子來了,只她眼前這廝太難纏,稍有不慎就會折戟,可她汪淺是誰,怎能在眾多兄弟面前敗北,那她將軍府的面子往哪擱?!她愈發(fā)沉浸其中,尋找對方的弱點,試圖在夫子趕來之前解決掉他。

  許云看到了汪淺背后抽著竹條的男人,一瞬間,眼神閃動。

  “就是現(xiàn)在了”,汪淺左手如鷹隼,死死扣住許云的衣領(lǐng),右手握拳,虎虎生威,這一拳下去少不得落幾顆牙齒。勁風(fēng)已帶起了許云的發(fā)尾,在最后一刻,汪淺停下了。

  她得意地揚起右邊的嘴角,“怎么樣,認輸嗎?”嘴里說著欠揍的話,眼里卻溢滿笑意。

  許云突然近身環(huán)住她,挪騰到一旁,堪堪讓汪淺的后背少吃了一頓竹筍炒肉,自己的右臂卻無可避免地被殃及。

  “??!你沒事吧?”汪淺忙拉起許云的袖子,看到了一道青紫的竹條印,襯著如玉的肌膚格外刺眼。

  她轉(zhuǎn)向丑夫子,“夫子,你太過分了,他又不是你學(xué)生,你憑什么打他???”

  丑夫子似是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神情緊張地沖男子問道:“敢...敢問,你是?”

  “是他打了人,又不是被打,顫個什么勁”,汪淺很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這會子,其他人也都躡手躡腳地圍了過來,嘶嘶呼著痛。趙知逸卻對夫子跟男子之間詭異的氣氛,疑惑不已。

  “是我,丑啥,你和三娘還好嗎?”許云緩緩開口。

  “我...我們...我們很好,你呢?當(dāng)初你為何不告而別,一走就是整整十五年啊,許云?”丑夫子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似滴水入滾油,劈里啪啦炸開了鍋。

  “撲哧,哈哈哈哈,丑啥,你瞅啥呢?夫子原來叫這個小名呢,哈哈哈哈”

  “他就是許云嘛,跟阿淺一樣天天吃狗不理包子的少年丞相爺?你們誰認識?。俊?p>  “嗨,我說你,怎么說話呢,什么叫跟我一樣,天天吃狗不理的人可多了去了?!?p>  “你笨啊,我們怎么可能認識許云,我爹說了,自嘉靖二十二年,《大宋山河志》不翼而飛之后,圣上就革去了許云的丞相之職。”

  “不止呢,我聽說圣上還將許云心愛的女子——大宋第一美女沈二娘許配給下一任丞相,也就是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丞相,萬沒想到嬌滴滴的沈二娘也是個烈性子,竟在新婚前夜吞下了鶴頂紅,死在了情郎許云懷里,從此天各一方,苦命鴛鴦啊!”

  “是啊,自那之后,再也沒人見過許云了,有人說他避世隱居了,也有人說啊”,萬謹言手橫放在脖子前輕輕比劃了一下,“嘶~~”,大家都了然地點點頭,“嗯~~”。

  丑夫子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竹條抬得老高,“傻愣著干啥呢,還不快去書院?好好給我寫檢討,看看你們這一個個的,成什么樣子?”

  汪淺上前說道:“夫子,這會子都到飯點了,先讓我們填飽肚子吧。”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是啊,餓死了”,“先讓我們吃飯吧,剛剛打架摔得我屁股疼,急需美食安慰。”

  丑夫子這會子沒心思聽他們喋喋不休,“滾滾滾”。

  “哦~~哦~~”,學(xué)生們?nèi)玑屩刎?,迫不及待地跑向毗鄰好來客棧的一品居?p>  見他們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對著許云的肩膀使勁兒揮了一拳,“你太過分了!”言未盡,淚先流。

  許云揉揉自己的肩膀,鼻尖泛酸,無奈道:“丑啥,我肚子也餓了,陪我喝兩杯吧?”

  丑夫子一臉詫異,“你從前可是滴酒不沾的,怎么現(xiàn)在......你還是許云嗎?”

  許云沒好氣地轉(zhuǎn)身,也走向了一品居,心里想著,“今兒早沒吃到狗不理包子,只能用一品居的醉蟹來彌補下肚子里的饞蟲了”。

  “唉~唉~~,你怎么走了?許云,等我~”

  他二人甫一進門,便被萬謹言跟秦遠帆給拖到了二樓包廂,汪淺大聲喊著:“夫子,快來快來,剛上的醉蟹,都是即將懷孕的青雌蟹,用上好的桃花釀養(yǎng)大的,極其難得,正好被我們趕上了哈哈哈哈,真是擇日不如撞日呢?!?p>  丑夫子用眼神詢問:“你介意跟他們一起吃嗎?”

  “不介意。”

  他們落座后,汪淺就端起一大盤醉蟹,趙知逸深知她睚眥必報的性子,擔(dān)心她不知輕重惹禍上身,遂攔住了她,“阿淺,既然是夫子的舊相識,就放他一馬好了?!?p>  汪淺抬頭望著趙知逸,也不說話,示意“啊~~”

  趙知逸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可寵溺她已成了習(xí)慣,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已張開嘴,汪淺眼疾手快,一個大醉蟹堵住他的嘴,“哼”了一聲,也不顧趙知逸“嗯嗯啊啊”瞪大了眼睛,繞過他便來到了夫子二人身邊。

  “夫子,你們吃吧,這盤醉蟹大,蟹肉鮮嫩,蟹黃味美,我們剛剛已經(jīng)吃了不少了?!?p>  丑夫子接過來,許云也不客氣,當(dāng)下便挽起袖子,扯斷一只肥蟹腿,吃了起來,心想”嗯,確實不賴“。不料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汪淺坐在他旁邊,手肘撐著桌子,歪著臉,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盯著他。

  汪淺見他望過來就準備開口說話,誰知許云若無其事地扭回了頭,好像根本沒看見她這大剌剌的眼神。她又伸出右手搭在許云手臂上,輕輕一按,惹得許云低呼一聲。

  “哎呀不好意思,沒弄疼你吧,我不是有意的,我?guī)湍闵纤幇???p>  她也不等許云答應(yīng),便自顧自地掏出一個精致的藥瓶,用小拇指挖出一塊碧綠的藥膏,抹在傷處,輕輕按壓促進吸收,“怎么樣,舒服吧,這是千金難買的極品青煙露,藥效極好,這點小傷真是大材小用了,便宜你了”。

  許云見抽不回右手臂,也不惱,左手端起酒杯,“丑啥,當(dāng)年是我對不住你和三娘”,一飲而盡。

  丑夫子攔住他,“我們同窗數(shù)載,怎會不了解你,我絕不信那是你做的,你也是受害者?!?p>  “不,雖是情勢逼人,可我不避鋒芒,妄圖蚍蜉撼大樹,是我的不自量力害了你們!”他痛苦地垂下頭,看得汪淺極不忍心,便起身給他倒了一杯酒,他又一飲而盡。

  丑夫子深知他心里的內(nèi)疚已沉疴多年,非三言兩語可以勸阻,便不再多言,只一心陪他飲酒,陪他痛痛快快地醉一場。

  兩壺酒很快見了底,丑夫子已經(jīng)醉趴在桌子上了,許云雖還勉強坐著,但已面色潮紅,倚著桌子穩(wěn)住晃悠的身體。

  汪淺見他醉得不行,忍不住套話:“你當(dāng)真是許云?”

  “這么常見的名字,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卻不知你問的是哪一個許云呢?”,沒想到此人喝醉了也一樣欠揍。

  “你明知故問,自然是十歲便官拜丞相的那個許云??!”汪淺咬牙切齒。

  “哦~,原來是那個許云啊,璀璨如流星,也似流星般短暫”,到底也沒說是還不是。

  不管汪淺在旁邊怎么問,他再也不肯說半個字,好像醉得很厲害。可汪淺明明看見了,隱藏在那團黑霧下的一雙眼睛,清澈透明。

卷毛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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