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面借到了一把等身砍刀,哼著小曲便上了樓梯。
剛踏上樓梯便聽到了天池的怒吼,便迅速向著二樓竄去。
就在獅面剛踏上二樓時時,天池就已經(jīng)持著杖中劍刺向了白啼。
“小心!”
獅面瞬間脫口而出,腦門青筋暴起,瞪著兩只大眼遠遠地盯著白啼。
只見獅面在卸下肩上砍刀的同時,站在原地蓄力,只聽‘砰’的一聲,便提著刀從原地竄出,向著白啼奔來。
白啼聽到獅面的聲音,‘唰’的一聲從盒子中翻了出來,坐在了地上。
“大叔,你看我找到什么了。”
白啼嘻嘻哈哈的望著獅面,高高舉起了剛剛找到的‘傀儡’秘籍。
突然,一個人影從白啼面前竄過,擋在白啼的身旁。
還沒等白啼反應過來,伴隨著一聲慘叫,一股暖流瞬間便灑在了白啼的臉上。
“你干什么!不要擋在我面前!”
“我...不許你殺他?!?p> “那你也給我去死吧!”
又是一陣慘叫,一個人影緩緩倒在了白啼的面前。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白啼吧,那個十多年前瘋女人撿回來的野孩子,正好,我今天就把你也殺了吧!”
伴隨嘲笑般笑聲,白啼瞬間睜大了眼睛,一臉懼色的把頭轉向身旁。
只見一柄劍的劍尖正直直的刺向白啼的眼前,而這劍的身后正是天池。
“?。。?!”
就在這劍即將刺到白啼時,突然,伴隨著一陣怒吼,天池竟瞪大了雙眼,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瞬間被拍了出去,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便擋在了白啼的身前。
“你沒事吧!”
白啼緩緩抬起了頭。
是獅面。
聽到獅面的聲音,白啼才逐漸平靜了下來,眼淚奪眶而出,不停地啜泣著。
獅面將頭輕輕地轉向白啼,用余光將一切盡收眼底。
【還是,晚了么......】
獅面咬緊牙關,渾身顫抖,一副怒發(fā)沖冠的樣子。
“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獅面‘噌’的一聲竄了出去,白啼也緩緩轉回了頭,向下望去。
只見躺在白啼腿上的人居然是田野。
白啼瞬間繃不住了,放聲大哭了起來。
“大叔?。?!”
畫面一轉,轉向獅面和天池之間。
再被獅面拍出之后,天池再一次鑲入了墻中。
天池抖了抖身子,從墻體里滑了下來,他用力地搖了搖頭,緩緩睜開了眼睛。
在天池剛睜開眼睛時,獅面還在相對較遠的位置緩緩地走著,僅僅一眨眼的功夫,獅面便竄到了天池的眼前,緊貼著天池的臉,與天池四目相對。
天池的眼中瞬間被獅面憎恨的面孔占滿,天池差點被嚇哭了出來。
“不...不要殺我??!”
天池見狀,下意識的打算逃跑。
但剛轉過頭,便被獅面從后面掐住了脖子,拎回到獅面的面前。
只見獅面緊緊地頂著天池的腦門,仿佛要吃了天池一般。
“我拿你當前輩,坦坦蕩蕩的與你對決,但你卻用如此齷齪的手段,你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之上!”
聽了獅面的話,白啼瞬間又被嚇尿了,全身瘋狂的掙扎著。
獅面用力把天池向上一甩,便把天池甩到了空中。
只見獅面雙手握緊刀把,將刀高高的舉過頭頂。
在天池落到獅面的胸口處時,獅面瞬間睜大眼睛,發(fā)出一聲怒吼,迅速抽起刀,用刀背向著天池的腰椎砸去。
‘砰’的一聲,獅面便把天池鑲嵌在地面里,砸出了一個大坑。
天池瞬間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眼前便開始變的一片模糊。
天池的腰椎被獅面剛剛那一擊完全打碎了。
獅面緩緩地走向天池,一只手鉗住天池的頭部,一把把天池從坑中拽了起來。
天池無力地掙扎著,兩只手緊緊抓住獅面的手腕。
“任何事情最經(jīng)不起的就是時間,有的人二十年就明白的道理,很多人卻需要花一輩子去蹉跎。”
獅面緩緩舉起手中的刀,冷冷地盯著獅面。
“說吧,你還有什么遺言?!?p> 天池逐漸安靜了下來,松開了手,緩緩地松開手。
只見天池的眼角緩緩地流下了眼淚,從嘴角擠出了一絲微笑,緩緩地舉起手臂,指向白啼,艱難的從嘴中擠出了三個字。
“對...不...起...”
剛說完,一陣刀光便閃過天池的脖子,天池的頭瞬間便和脖子分開。
天池的身子直直的坐在地上,鮮血從脖子如噴泉般噴出,噴出了一朵完美的“血花”。
“你的最后一舞很美,你的話我會替你轉達給他的,安息吧?!?p> 獅面把砍刀扛在肩上,緩緩地轉過身,向著白啼走去,而白啼此時還深深陷在痛苦之中。
只見此時的白啼低著頭,閉著眼睛輕輕地啜泣著。
突然,一只溫暖的手,緩緩地貼在了白啼的臉上,為白啼拭去眼淚。
“不要哭了。”
白啼突然睜開眼睛,田野微笑著浮現(xiàn)在白啼的眼前。
“對不起,這一路讓你經(jīng)歷的太多了,不好意思!”
“不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你們,對不起?!?p> 白啼的眼眶上,眼淚成雙成對的落下,白啼趴在田野的身上痛哭了起來。
田野緩緩伸出手,如慈父般撫摸著白啼的頭。
“感覺就在剛剛我想了好多,我想和你解釋很多事情,但是卻發(fā)現(xiàn)好多事情都不應該我來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p> “什么事?”
“谷主真的很愛你,他從來沒有對別人像對你這么用心,可能你身上,他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p> 聽了田野的話,白啼瞬間坐了起來,眼角噙著淚水,眼巴巴的盯著田野。
“什么意思?還有天池說的什么瘋女人,難道我不是谷主的孩子么?”
“誰知道呢?他一向讓人捉摸不定啊,我也僅能窺視出他想法的冰山一角而已?!?p> 白啼哭得更加悲痛了,傷心的不能自已。
田野一只手緩緩地拉起白啼的手,另一只溫柔的撫摸著白啼的頭。
“盛年難重來,一日難再晨。答應我,不要再輕易哭了,你要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時光。你的人生不應該拘泥于一隅之間,你應該應有更大更好的世界。世界就在你的腳下,一刻都不曾離開。加油吧,白啼!”
“大叔,請你,不要離開我!”
撫摸著白啼的手緩緩落下,緊握的手也逐漸松開。
田野逐漸閉上了眼睛,順著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水。
在白啼眼中唯一沒變的就是田野嘴角的笑容。
“我多想再早點遇見你,白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