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沂水。
林紓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一片灰暗。
“哎,只怕東恒不太好啊?!绷旨傒p嘆一口氣,愁心越來越重。只怕是等不了多久,東恒便會開戰(zhàn)了。
“紓兒,你準備好了嗎?”
林紓回頭,見到自己的大哥站在身后。
“大哥,您怎么出來了?外面風大?!?p> 林城擺了擺手,輕聲咳嗽了兩聲,“無妨,這點風寒還受得住。只是這次受傷太重,只怕是一時半刻的難以復(fù)原了?!?p> 林城的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遺憾。和東恒對戰(zhàn)了這么多年,最后竟然是這般結(jié)果。
“哥哥,您放心,這一次,不會再讓他們得逞了?!绷旨傉f的嚴肅,上一次,東恒使用下作手段,才傷了林城。這筆賬,他還沒有討回來呢,又豈會讓東恒之人,踏上西楚的土地?更何況,他說過,要為她掃平一切障礙的。
如今的東恒,正好做他的磨刀石。
果然,不錯所料,當天夜里,便有探子傳回消息,東恒軍隊異動。林紓立即開始部署,只待請君入甕。
夜上三更的時候,天空突然飄起了小雪,地面慢慢變得白茫茫的,說實話,這是給了林紓一個很好的便利。
戰(zhàn)甲在雪地里,是非常的顯眼的,就算他們是潛伏過來,但是雪花落在身上后,稍微一動,便能發(fā)現(xiàn)異常。
“殺——”
一聲吶喊,不遠處響起戰(zhàn)鼓的聲音,林紓遠遠地瞧著,林家軍安靜的等待著。待敵軍到達營前三十仗的時候。
“砰——”
沉重而震動人心的鼓聲響起了,這是林家軍中特殊的戰(zhàn)鼓。響起來的時候,直擊心房,讓人心血上涌,瞬間激發(fā)十分的士氣。
“迎戰(zhàn)——”
齊聲震天的吶喊聲,瞬間壓過了東恒略微弱勢的喊殺聲。
一時間雙方士兵交起手來,林紓騎在馬上,仔細的觀察著雙方陣營中的情況,他想等的人還沒有等到。那個讓他兄長落入圈套,和他進林家對抗了數(shù)十年的東恒大將齊遠之。齊家軍在東恒和林家軍西楚地位是一樣的,也是家族傳承。
雖然是對手,但是雙方之間也是英雄相惜。
如此想到,林紓突然縱馬躍入場中,另一邊齊遠之見林紓?cè)刖至?,也變不在等待了,策馬入場。
兩人陣前對立。
“果然,你在等我入場?!绷旨傊币曋媲暗哪凶?,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有些疲倦了,不僅是他那已經(jīng)長到胸前的胡子,更是在他的眼中見到了破釜沉舟的堅定。
齊遠之不否認,確實他在等一個真正能夠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的人。這個人不是之前被他重傷的林城,而是后來來到戰(zhàn)場的林紓。
見到林紓的第一眼,齊遠之便覺得心中一沉。林紓看著年輕,甚至已經(jīng)離開戰(zhàn)場很久了,但是身上卻偏偏逼他少了那種久站的疲倦。林紓就像是一把剛鑄造好的絕世神兵,而他已經(jīng)是被磨礪了許久的名劍。
在這一點上他已經(jīng)輸了。
“不錯,東恒耗不起,我的兵也耗不起。但是西楚,如今一樣是內(nèi)憂外患,端看此戰(zhàn)誰負誰勝了。而我,不會輸!”
對于林紓,齊遠之了解的并不多,但是此戰(zhàn)關(guān)乎東恒的存亡,若是輸了,東恒很有可能被周邊列國瓜分,所以不能輸。
林紓手中青云槍一指,“那就手底下見真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