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羌一愣,南蜀新帝登基?是了,前幾日三石說過這事來著,當時并未放在心上,沒想到今日御鵠便派了仲涵曦前去南蜀國。
那位大人見御羌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瞧了瞧覺得沒有自己什么事了,便拱了拱手離開了。
并肩王整日閑的沒啥事兒,他可不一樣,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他回去處理呢。
待御羌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只有巡邏的侍衛(wèi)在兢兢業(yè)業(yè)的,時不時的走過還得瞧瞧御羌怎么了。
御羌一拂手,背在身后,出了宮。
“王爺,您這收拾東西,要去哪里?。俊?p> 御羌一回王府,便開始收拾東西,三石一直跟在他身后,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御羌頭也不抬,吩咐道:“你趕緊去丞相府打聽打聽,涵曦什么時辰出發(fā)前往南蜀國。”
三石一聽,嘿嘿一笑,“爺,先前街上那么熱鬧,便是前往南蜀國的使者的儀仗了,這會子估計該出城門了?!?p> 御羌收拾東西的手一愣,“已經(jīng)出發(fā)了?”
三石點頭,“是啊,一下朝,仲大人衣服都沒換,便隨著隊伍出發(fā)了?!?p> “走的這么著急?”御羌皺眉,他倒是沒想到這慶賀新帝登基的儀仗竟然這個著急的就出發(fā)了。
“據(jù)說是南蜀那邊,現(xiàn)在內亂嚴重,皇帝駕崩,尚未立下嗣子,所以幾個兒子兵戎相對,都在爭奪皇位,如今的新帝,這會兒剛登基,需要有一個正式的機會昭告天下,所以才會這么著急的?!比瘜⒆约菏盏降男畔?,說給御羌聽。
“可是南蜀新帝和我西楚有什么淵源?”御羌聽完,第一時間覺得這不太像是御鵠的作風,這么急吼吼的將自己的丞相派去慶賀一個皇位都未必能夠坐得穩(wěn)的皇帝,實在是不劃算。萬一發(fā)生什么意外,那豈不是叫外人算計了?
不過御羌到也不是沒有見識的,如此反常,那定然是有蹊蹺的。
三石佩服的看著御羌,“沒想到奴才還沒說,爺竟然自己就有了猜測了,沒錯,這位新帝的外祖母,正是我西楚的昭和公主。說來這位昭和公主倒是和您一般,輩分極高。算起來,還是您的姑祖母呢?!?p> 御羌神色滯了滯,是了,他父親的姑姑,他卻是該叫聲姑祖母。
“那新帝也算是和我西楚有那么一絲絲的血緣關系了?!庇键c了點頭,這點血緣雖說已經(jīng)單薄了,但終究是可以拿來做話柄的,想來新帝這么著急的想要西楚派人過去給他做臉面,也是有這個想法的。
“我的這位姑祖母,我記得還安在吧?”御羌想了想,問道。
三石點頭,“是的,據(jù)說在某處山莊,但是具體在哪里,沒有半點風聲傳出來?!?p> 御羌聽聞,也不在意,本來也就沒有重要的。如今算來,這位昭和公主該是有百來歲了。他們也從未見過,今日要不是這新帝的事情,哪里還有人想得起來,曾經(jīng)的西楚,還有這樣一位公主呢?
曾經(jīng)的一切,都已經(jīng)化作塵土,被歷史的長河掩埋。
御羌搖了搖頭,最終還是將手中的包袱放了回去。明面上,他已經(jīng)不可能在跑進使者的儀仗里了。而他現(xiàn)在作為并肩王,也不能隨意的不上報就出城,所以暗地里,他也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