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仲涵曦拒絕,雙眼變紅,里面含著淚水,倔強的不讓它們落下。
“這一定是母親的詭計,想騙我回去。母親怎么能這樣呢?說好了兩日的,怎么能出爾反爾。再等等,等等御羌就來了。一定是收拾的行禮太多了,所以耽誤了?!?p> “真是的,山上什么都有,收拾這么多的行禮干什么呀?又不是以后不回來了……”說著說著,眼淚還是滑落下來。
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絆住了他,所以才沒能來赴約。
可若是說他是為了那什么并肩王的王位,所以沒來赴約,她不信,一點都不信。
若是在意這王位,他便不會答應和她一起離開京都。
可是,就算在怎么僵持,時辰一點一點的過去,天色一點一點的黑了,還是沒有見到御羌的影子。
滿天的星光,就像是在嘲笑她一樣,這個傻子。
就算是有什么事情絆住了腳,也該著人來報個信的,可是啊,知道現(xiàn)在也沒有人來傳個口信。
仲涵曦眨了眨眼,有些干澀。原來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眨過眼睛了,淚水風干在臉上的淚痕都有點疼痛了。
閉上眼睛,那股酸澀刺激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
李涵在這里一直陪著她站著,這會兒見她動了,目光便放在了她身上。
“小姐,別等了吧?!狈蛉耸遣粫屗鰧m的,等也是白等。
后面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他是先帝給仲文清的人,他不可能背叛她的。而且他是先帝一手培養(yǎng)的。
仲涵曦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動了動僵直的腿,腳下一個踉蹌。
“小姐?!崩詈ι焓秩シ?,仲涵曦伸手推卻了,忍著萬蟻啃食的痛楚,自己一步一顫的爬上馬車。
“送我去皇宮?!备蓾纳ひ魝鱽?,李涵點頭,將馬車里準備的食物和水擺在一旁,關上門。
手中馬鞭一揮,馬兒便跑了起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必須要去親自看一眼,不然她不死心。
皇宮,一場宴會舉行了四個時辰,一行前來的二十多個將軍,都被喝的趴下了。這會兒正被安置在某件宮殿里休息呢。
至于御羌,被灌了一肚子的酒,這會兒正喝著醒酒湯呢。整個人還渾渾噩噩的,頭腦不清醒。
“赴約……赴約……”
口中還喃喃的念叨著這兩個字,一旁服侍的小太監(jiān)都笑了。
御鵠也是噗嗤聲笑了,一旁的林紓搖了搖頭。
宴席上,本來御鵠也喝了幾杯的,但是架不住人家有后援,找了林紓來作陪。所以啊,現(xiàn)在才能安穩(wěn)的站在這里呢。
“你說皇叔要去付誰的約???”
林紓看著床上醉倒的御羌,眸色深沉的笑了,“不知?!?p> 御鵠哼哼兩聲,“也是。好了,醒酒湯喂好了,就下去吧!”
一聲令下,那服侍的小太監(jiān)便退了下去。御鵠轉(zhuǎn)頭看著林紓,“我們也走吧,看樣子皇叔今晚是不會醒過來了。”
“嗯。”林紓應了,握住御鵠的手,剛一轉(zhuǎn)身,便見到仲涵曦在門外。趕忙放開了。
仲涵曦看了兩人一眼,問道:“御羌在里面?”
“是啊?!庇]點頭,看著仲涵曦面色不好,“涵曦,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