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涵曦看著御羌,等待著他給與一個答案。
此刻都不愿意去想答案的真假,只要給她一個答案,哪怕是假的,也無所謂。
她一直以為,他們至少算是生死之交的。
御羌笑了,有些驚訝的看著仲涵曦。
“涵曦啊涵曦,你說的那么大聲,本王自然是聽得見的?!?p> 仲涵曦心尖一澀,喉頭發(fā)干,“那你……為何不曾赴約?”
“哎!”御羌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以為,你能夠明白的。誰知道你竟然真的這么天真,我和你母親之間,是水火不容,你覺得我為什么要去赴你的約?”
“可是,我不是我母親?!敝俸丶ち业姆瘩g,她不是她母親,她當他是好友,是一起歷經(jīng)過生死的好友。
就算那些他都不承認,那至少還是一起長得啊,一起上過學堂的。
御羌收起了臉上的無奈,認真的看著面色難看的仲涵曦。
那緊皺的眉頭,攪的他心都碎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樣呢?是她母親能夠退讓一步,還是她能夠沖破她母親的桎梏。
都不能!
仲文清不會退讓,讓他們在一起。仲涵曦也不可能違背她的母親,放棄一切。更何況,她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記憶。
御羌抬手撫向她的鬢角,將那散落的發(fā)絲別到耳后。
“別皺眉,我會心疼?!?p> 仲涵曦怔然將目光放到御羌臉上,呆呆的,“你說什么?”
御羌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收回了手,笑了笑,“沒什么,只是想告訴你,涵曦,既然選擇了不一樣的路,那就不要在想別的了。我和你母親,注定了不能共存?!?p> “為什么?”仲涵曦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們兩人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兩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和我失去的記憶有關(guān)嗎?”
直覺告訴仲涵曦,一定有關(guān)系。但是御羌卻搖頭。
“和你無關(guān)。那只是我和你母親之間的事情。一切都不過是源于人的欲望。你母親是,我也是。”
仲涵曦聽不明白,御羌也沒準備在繼續(xù)說下去。
“你這樣偷偷的出來,和我見面,只怕你母親知道了,又該要訓斥你了。早些回去吧,天黑了。小心路滑?!?p> 御羌抬手攏了攏仲涵曦的披風,伸手向后,身后的人立刻送上了雨傘。
御羌將傘放到仲涵曦手上,“走吧,別在管這件事情了。安心的做好你自己?!?p> 說完,御羌便走進了夜幕之中,綿綿密密的雨絲,漸漸模糊了他的身影。
“小姐?!背跗邠牡慕辛艘宦暋?p> 仲涵曦動了一下,卻沒說什么。只是撐開傘,遮住兩個人,然后消失在雨幕中。
雨幕中,御羌遠遠的看著她們的身影走遠。
“爺,咱們該走了?!鄙砼愿娜p聲提醒到。
御羌回神,應(yīng)了一聲,“你先過去,跟他們說一聲,本王晚點到?!?p> 話音落下,便跟上了仲涵曦。
三石見狀笑了,“真是的,想送人家就直說,還偷偷摸摸的?!?p> 三石笑夠了,也就轉(zhuǎn)身向著他們原本的目的地出發(fā)了,他們確實是要去赴下一趟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