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眼眸微閉,突然揮手一刀砍過去。
“公子!”李虎大驚,劈手拔刀,一招過后,兩人心中都是一沉,對手比他們想的要強(qiáng)上幾分。
“呵!原來是只會偷襲的無恥之人!”李虎將御鵠護(hù)在后面,御鵠拍了拍嚇得顫動的小心肝,罵罵咧咧的說著。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用再說什么了,直接動手吧!”說實(shí)話,剛才御羌也是除了一驚,沒想到對方竟然一聲不吭的說動手就動手。
老大也明白了,今日之事怕是不能用武力嚇退了,這是碰上了硬茬子!
“也好,許久不曾活動筋骨了,正好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老大側(cè)頭給老二一個眼神,老二微微頓首。而后長刀指向御羌。
御羌上前一步,伸手將李虎推到后面,“你看好你家公子,我來會會他?!?p> 御羌左右看了一眼,李虎心中一動,揮刀占了一根青竹。三兩下的便削成一只竹竿。以竹竿代劍。
御羌接過,一揮手,便沖了上去。老大原本還有些輕視這年紀(jì)不大的御羌,此刻這人以竹竿代劍,來勢洶洶,霎時間讓他轉(zhuǎn)變看法。
這第一招,御羌如猛虎下山千鈞之勢強(qiáng)逼過去,老大提刀擋住竹劍,反手一讓,將御羌的攻勢打散,本以為可以搶的半分先機(jī),轉(zhuǎn)守為攻,哪知御羌順手借勢,回身一劍,正好刺向他的脖頸。
老大側(cè)頭一讓,竹劍擦著他的脖子過去,帶出意思血痕。
老大大驚,轉(zhuǎn)手一刀,揮向御羌持劍的手,御羌眼疾手快的松了手中竹竿,握住老大的手,腳下用力一登,翻身到老大身后,一腳踹向老大的腿彎,老大竟痛之下,單膝下跪。
御羌單腳一點(diǎn)那竹竿,反手握住。老大反手一個橫掃,御羌近身無法,立刻退后。
老大驚怒之下,力量驟然爆發(fā),兩人再次打成一團(tuán)。
那邊,老二見老大節(jié)節(jié)敗退,也是提刀沖了上去。
“李虎,快去幫忙!”御鵠高喊一聲。李虎聞聲而動,縱身一躍,迎上了老二。
余下的護(hù)衛(wèi)見狀,也拔刀沖了上來。
“公子,往后退!”
王仁保護(hù)著御鵠,一手捉著小三子,一手揮刀,將御鵠護(hù)在身后。
“哎喲!”
小三子嚇得魂飛魄散,想要甩開王仁的鉗制。差點(diǎn)讓王仁被傷到。御鵠看的惱火。
“王仁,先把這貨給我解決了!”
小三子一看御鵠火了,連忙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繞過我……”
王仁卻沒給他機(jī)會,一刀打退了進(jìn)攻的護(hù)衛(wèi),反身一掌,將小三子給敲暈了。
小三子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沒了這惹禍的東西御鵠這才心里舒服了。
這正是大顯身手的時候,他急的想要親自上場,但是被王仁保護(hù)的太嚴(yán)實(shí)了,始終沒找到機(jī)會。
正好這時一個護(hù)衛(wèi)倒在他腳下,他沖上去就奪了那護(hù)衛(wèi)的刀。正看著呢,身后一陣涼風(fēng),御鵠反身一刺。
“公子!”王仁轉(zhuǎn)身正好看見這一幕,驚叫一聲。
御鵠眨了眨眼,抹了把臉上的血跡,拔出刀,那偷襲之人倒在了地上。王仁沖了過來。
“公子,沒事吧!”
御鵠搖頭,“放心,本公子的武功雖然不好,這三兩個的還不是問題?!?p> 王仁無法,只好分出一半精力看護(hù)御鵠。
不過兩人合作,動作確實(shí)快了不是啊。
“噗!”
老大被御羌手中的竹劍穿胸而過,吐出一口鮮血。
“你,不錯!”
“那是自然!”御羌一臉平靜的松手,老大踉蹌的往后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那邊老二見老大倒在地上,一聲驚呼,“大哥!”
也就這一分神,李虎抓住時機(jī)一個掃堂腿將老二打倒在地,一刀架在脖子上!
“花姨在何處?”
老大已經(jīng)沒了聲息,所以這話是問的老二。
老二凄慘的看了眼老大的尸體,“呵呵,我兄弟二人,本就是亡命天涯之人,要不是花姨,也不會有這些年的安穩(wěn),今日便全了這救命之恩!想知道花姨在哪兒,自己找去吧!”
老二說完,湊上李虎手中的刀,劃過脖頸,瞬間鮮血噴涌一地。
御鵠和王仁也將那些護(hù)衛(wèi)收拾的差不多了。但是這些只是外院的護(hù)衛(wèi),根本就很少見到花姨,更何況花姨所在的位置,就更不知道了。
御鵠轉(zhuǎn)頭看向那之前被劈暈的小三子,正好醒過來,在悄悄的往外爬。
“想去哪兒???”
小三子一頓,皮笑肉不笑的回頭,看著這四個兇煞。
“大大大大爺,小的錯了……”
御鵠一把將小三子揪了起來,“帶我們?nèi)フ一ㄒ?,不然一道咔嚓了你!”用手比劃這刀在脖子上劃過。
小三子嚇得尿了出來,御鵠嫌棄的避了開去。
“趕緊的!”御鵠厲聲。
小三子顫顫巍巍的走在前面,帶著幾人去花姨住的地方,再也不敢?;ㄕ?。剛才可是看到這萬花樓功夫最厲害的兩個人老二、老二都死在他們手上了,他是再也不敢刷花招了。
“花姨,花姨,不好了!”
一個護(hù)衛(wèi)跑了過來,花姨剛平靜的心顫動了。
“什么事,咋咋呼呼的?!被ㄒ梯p叱了一聲,而后在心里安慰自己。
“花姨,老大、老二死了!”護(hù)衛(wèi)一臉焦急,聲音中還帶著后怕。
“什么!”花姨驚得站起來,三步并作兩的走過去,盯著那護(hù)衛(wèi),“老大、老二都沒攔???不是說只有四個人嗎?”
“是……是是,是四個人。那是四個殺神……”
花姨臉色一白,心中的不安果然應(yīng)驗(yàn)了,這次真的踢到鐵板了。
“林掌事?!?p> “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花姨一喚,林掌事便應(yīng)道。這是他們之前就說好的。
“要去哪兒???”
林掌事話音剛落,門便被一腳踢開了。
李虎人高馬大的走在前面,御羌御鵠接連走進(jìn)來,最后王仁壓著小三子。
小三子一見到花姨,就開始哭訴,“花姨,救我,救我!”
花姨心中暗恨,要不是小三子,今日也不會有這一出。
雖然心里恨得要死,但是面上卻是無辜的笑了起來。
“小三子,你自個兒得罪了這幾位爺,花姨我怎么救你哦?!?p> 說完,花姨小心的瞧了幾人的神色,而后裝腔作勢的向前走了兩步。
“幾位這般行事是為何?奴這里只是消遣的打發(fā)時間的地方,敢問何處得罪了幾位爺?”
“少廢話,把人交出來?”御羌硬邦邦的說著。
花姨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哦~原來是來找人的。那就好說了,我這萬花樓上上下下的少說也有幾百號人,爺您說您要找哪一位。我這就……”
話未說完,御羌一個眼神示意,李虎一刀批過去,那價值千金的紫檀木的桌子就被削了一角。
“哎喲,爺您別發(fā)火呀,有什么話好好說,好好說!”
“還有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我可沒有這個耐心在耽誤下去了?!庇祭淅涞目戳艘谎刍ㄒ?,花姨不再在的扭了扭身子。
“好,林掌事,去吧樓里所有人都叫來,讓這幾位爺好生瞧瞧?!?p> 林掌事在一旁也聽得是冷汗直流,正聽到叫她出去,心里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喘氣,一把刀駕到她脖子上。
“帶我去找那個女孩,不然……”御羌看了眼王仁,王仁拎著小三子的頭,將那削了的耳朵漏出來。
血紅呼啦的一塊,林掌事渾身一抖。
“那個爺,我這不是都讓人去叫了嗎?您這樣……嚇著大家都不好?!被ㄒ踢€在強(qiáng)撐著,只要找不到人,任憑他們怎么厲害,也那她沒辦法。只要天亮了,那一切就好辦了。
任他們在大膽,也不敢光天化日的殺人。
御羌頭也不回,反手一刀,那花姨還來不及在說什么,便頓住了表情。頸間一道細(xì)細(xì)的紅痕,慢慢的變成了血幕,染得胸前血紅一片。
“??!”林掌事一聲尖叫。
“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刀再一次回到脖頸上,林掌事忙不迭的點(diǎn)頭。
“好,好好?!?p> 總算在恐懼的支配下,邁出了第一步,接下來就順暢多了。
林掌事將他們帶到內(nèi)屋,扶著花瓶轉(zhuǎn)了兩圈,咔咔咔的聲音響起,又是一間密室。
現(xiàn)在進(jìn)去,里面竟然是一間牢房,里面竟然關(guān)著上十個姑娘,她們多多少少的受了些傷。
林掌事見一到這里,身后就感覺一陣冰冷,連連解釋,“這些……這些都是冥頑不靈、不受管教的,才會受些皮肉之苦?!?p> “簡直是放肆!沒人性!罪該萬死!”林掌事話音剛落,御鵠便沖了上來,看著那些體無完膚的女子,恨不得將那已死的花姨在綁起來千刀萬剮。
“這這這……這都是花姨吩咐的,奴才也是……逼不得已的??!”林掌事呼啦一聲跪下來,御鵠手中的刀已經(jīng)揚(yáng)起來了。
御羌握住了他的手,“先找人?;仡^在算賬!”
“哼!趕緊的!走!”御鵠收會手,催促著。
“是?!?p> 林掌事不敢再耽擱,趕緊帶著人進(jìn)去了,最里面那一間正是關(guān)的仲涵曦。也正是因?yàn)檠奂?,所以她并未瞧見外面這些血腥。但是等著她的卻又是另一番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