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之前遭人暗算墜境不止,如今不過堪堪保住三境修為而已?!庇钗牧页谅暤?。
“那也不對,宇文福浸淫六境數(shù)十載,位列玄榜第二,那里能用普通的三境來相提并論?!”東方宏怒道。
“福伯,您也是年高德劭,難道好意思與一個小輩爭斗嗎???”東方宏又朝宇文福喊到。
“東方少爺,在下只聽少爺?shù)?,您只要說服少爺要在下怎么都行”宇文福佝僂著腰,說完這局竟是死命咳嗽。
“你!”
聽到東方宏的怒吼,游俠與馬賊們同時響起一陣嘩然。
“這老頭看著出氣沒進氣多,竟然原來還是個六境高手?”
“是啊,不過這看著走路都費勁,受傷怕是很重,真的有戰(zhàn)斗力嗎?”
“難說!”
“可六境能接觸到的武學(xué)也不是一個區(qū)區(qū)三境能對敵的吧?只要能隨便使出一招,那兄弟也很難了啊!”
“是哦!那咋辦?。 ?p> 盡管兩方人馬都迸發(fā)出討論,但普遍的都不看好陳尋。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行將就木墜境不止的六境高手,也不是一個才入門的江湖菜鳥能打過的。
南宮明也很清楚這一點,直接抽出了寶劍,看向東方宏。
東方宏臉色一臉鐵青,咬著牙滿懷怒火。這宇文烈怎么回事,他是吃了屎嗎?說好的不算話?
半晌,東方宏嘆息一聲,準備叫回陳尋,茲事體大萬一陳尋有什么差錯,老頭子那邊沒法兒交代。
“陳。。?!?p> “師叔,我還是來吧?!标悓ご蟾胖罇|方宏的意思,所以他直接打斷了東方宏,道“就算是認輸,也等我打過了這場再說,萬一贏了呢!”
“回來!”南宮明以往沒有情緒波動的音線帶上了一絲怒氣,“那不是你能力敵的!找死嗎?”
“能不能打得過得要打了才知道。”陳尋故作輕松道。
其實在場上,陳尋也想了很多。他其實并不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甚至在很多人看來他只是個諧星,但上臺時,宇文烈那聲略帶驚訝的三境?和人群的哄笑卻著實刺痛了他。
也是,說到底這個世界還是個武力為尊的世界,自己從小在老頭子的庇護下在宗門內(nèi)作威作福,卻是忽略了,原本只是為了追妹子而習(xí)武的想法開始有了一絲轉(zhuǎn)變。
眼前,這個老頭子就是一個很好的練手機會,輸了又如何?反正慫了走回去也是輸!
陳尋拔出劍,指著宇文福道“老頭兒,來吧!”
臺下,南宮明準備施展身法強行將陳尋帶下,覺察到南宮明動作的東方宏,攔下了他。
“南宮,別去?!?p> “這是作無用功之斗!”
東方宏笑了一下,“這是男人的驕傲?。∽屗グ?。你能護住他一時,還能護住他一世嗎!這小子,還是有點意思的?!?p> “為什么不能?”南宮明反問道。
“你是他的誰?”東方宏斜眼再次發(fā)問道。
“我是他的。。!哼,我不管!”
“阿明!”陳尋回頭,“讓我來!”
“你!”
陳尋轉(zhuǎn)過頭,卻沒了剛才的硬氣告饒道“老爺子待會輕點?。 ?p> 宇文福點了點頭,說道“既是東方少爺?shù)呐笥?,在少爺?shù)脑试S范圍內(nèi),理當如此?!彼穆曇舾裢馍硢 ?p> 說罷,直接抽出武器向前。宇文福的武器是一把極其不符合他身影的巨大狼牙棒。
遠處,看著纏斗的二人宇文烈饒有興致開口道“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劍法也還行,就是匠氣太重了些?!?p> “原本以為計劃泡湯了,現(xiàn)在看來還是有些希望的?!彼挥米约耗苈牭洁哉Z道。
臺上,陳尋一開始便落入了下風(fēng),宇文福的狼牙棒勢大且沉,每一下都需要陳尋用盡全身力氣去抵抗,躲閃。
且如此巨大的狼牙棒按說需要耗費力氣極大,這枯瘦老頭卻絲毫無半點力竭之相,呼吸綿長,絲毫沒有半分回緩下攻勢的樣子。
陳尋只得收起劍法不再硬抗,與宇文福纏斗起來。
偏偏陳尋的身法極爛,幾次纏斗過程中險些被宇文福一棒子砸下比武臺。
不多時,陳尋已是在臺邊半跪著氣喘吁吁。
“沒贏點。”東方宏搖了搖頭嘆息道?!坝钗母5陌舴ㄒ呀?jīng)圓融如意,如果不是天賦所限無法突破七境大關(guān),恐怕他就會從玄榜晉升地榜了!”
聽到東方宏的話語,商隊的游俠們也是嘆息聲四起。
“東方大俠說的對,從六境墜境的高手也能稱為三境嗎?雙方的武學(xué)、身法、戰(zhàn)斗經(jīng)驗根本不再一個層級上?!币幻雌饋眍H有見地的四境游俠嘆息道。
“是啊,沒得打,回來吧,別受傷了,不值得!”類似的話語開始從人群中喊出,希望陳尋不在做無用功之斗。
“嗬,你們倒是大度。別忘了我和東方宏額賭約!你等要是輸了,看在東方的面子上,貨物歸我,你們嘛,按大錦對俘虜?shù)臈l例來,十一抽殺!”
宇文烈冷笑開口。
事關(guān)自身性命,商隊人群登時安靜下來,十一抽殺便是大錦在作戰(zhàn)時的對俘虜?shù)囊?guī)矩,十人一組抽簽,抽中的人便殺掉剩下的人便帶回國內(nèi)作為奴隸。
宇文烈如此之話,便如一座大山壓在了商隊人群中。
看了宇文烈一眼,陳尋知道,這是宇文烈為了逼自己留在臺上。宇文福的狼牙棒極為狠毒,在那密密麻麻的倒刺下還有許多鉤狀倒刺,即使只是劃過皮膚也能帶走大片血肉。陳尋目前,已經(jīng)是的血人了。
實際上,陳尋能堅持到現(xiàn)在,之前那個一直不怎么牢靠的“金手指”算是幫了大忙。
每每宇文福藏有暗招,它總是能提前心生感應(yīng),只是雖然會提前知道,以陳尋目前的修為卻無法全部躲過。打鐵還需自身硬,硬實力不過關(guān),金手指也幫不上忙啊!
不能拖下去了,這老頭全盛時怕是一棒子自己就沒了,如今墜境不止也不是自己能打過的,只能賭!
想罷,陳尋直接持劍向前。這次,他沒有在使用練得已經(jīng)純熟對陣宇文福卻無大用的《神隱七劍》,而是使出了在場幾乎無人知道的秘技。
在神隱宗時,老頭子將神隱宗以及自己的各種秘法和武技交給了自己,可惜自己耽于玩樂,境界低微只是背熟卻無法使出。
這幾個月的練劍,在對《神隱七劍》逐漸熟悉后,陳尋便偷偷練了老頭子早年觀錢塘江大潮有感而脫胎于《神隱七劍》的一劍《臨江仙》,作為自己的底牌,今日也算是用上了!
見陳尋陡然更換劍招朝自己沖來,恍然間宇文福甚至以為自己身臨錢塘江,被錢塘江那撼世大潮所淹沒。
宇文福搖了搖頭,直接揮棒向前,任你招式可千萬,我已一棒能破之!
見狼牙棒揮來,陳尋不閃不避,再次加快速度持劍刺向宇文福。
“他要換命!”東方宏騰而戰(zhàn)起驚聲道!
一旁的南宮明已是飛身而出。
而宇文福也是起了狠勁,你這初出茅廬的少年人尚且不畏生死,我這行將就木的老頭難道就會怕嗎?
宇文福也不換招同樣再次加速!
砰!臺上揚起一陣灰塵。
見狀,眾人趕緊向前。
灰塵散去,只見陳尋一劍刺在宇文福左肩,而自己卻被宇文福一棒打得不省人事了。而宇文福尚且存在一次意識。
“刺偏了嗎?”
“完了??!”
“我不想死!”
最先到達臺上的宇文烈扶起宇文福,“少爺。。。我”
“福伯,我懂?!庇钗牧移届o道。
“是我等輸了,東方兄以后山水有相逢,后會有期了。”
說罷,宇文烈也不管眾馬賊,直接帶著宇文福飛身離去。
“贏了?”
“怎么回事?”
人們頗具劫后余生之感。而第二個沖上臺的南宮明扶住不省人事的陳尋紅著眼道“傻瓜!”
十事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