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時日匆匆，仙草啟靈

　　“來來來，小孫孫，看看爺爺給你帶了什么東西，啟靈散哦，好東西呢！給你用了保證成神童，不過就是有點疼哦，淵淵不怕是不是，來！”上官令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際，用一根銀針扎破了李淵的印堂，一滴啟靈散飛快的滴在了上面，只見青光一閃，不過片刻，啟靈散便被盡數(shù)吸收，傷口也消失不見。剛才迷迷糊糊剛剛醒來的小李淵就又睡得香甜。

　　“好了，一天一滴，一個月過后多學(xué)學(xué)就應(yīng)該會說話了。嗯，不錯！先睡一覺再說?！?p>　　大攤尸法再度施展，席地而躺閉目即寐，很快便日上三竿。

　　再醒來時，赫然發(fā)現(xiàn)眼角敷著草藥，嘴里帶著口臭的李玄正幽怨的看著他，嘴里還碎碎的。

　　“@$&*，你有口臭，你知道嗎？別對著我說話！我的天，你吃什么了？茅坑里都沒你這股味道！想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見過的奇人異事無數(shù)，今天頭一次為你的“口氣”而折服！唉！說吧，找老夫有何事？”上官令狐下意識的往后靠了靠。

　　李玄眼角直抽抽的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唉！這不是我的口氣太大了嘛，我記得你不是有幾顆祛污丹嗎？借我兩顆試試！”

　　“老夫很想把鬼差的白眼送給你！”上官令狐沒好氣的道，差點背過氣去。

　　“好哇！老書蟲啊老書蟲，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你…竟是如此吝嗇！”上官令狐掀桌而起（雖然沒有桌子，但是動作還是極為迅猛的。）“想我上官令狐縱橫丹、文兩界，廣交友，積德善，仗義疏財，怕是水滸傳里的宋江都覺得我達(dá)到我這種境界遙遙無期，想老夫我在多少人眼中乃是怎樣的存在，你卻狗嘴吐不出象牙，三寸目光，悲哉乎！往日不過讓你幫老夫開雙鬼眼，來涉獵涉獵鬼經(jīng)，也算是圓滿了，你卻暴跳如雷，不過數(shù)語，便將老夫打發(fā)，令人心寒！而且，老夫的祛污丹乃是曠世圣寶，不過數(shù)粒，多哉乎？不多矣！再者這每一顆都是可以祛除污垢，提升資質(zhì)的存在，你卻要用它來除口臭，這和焚書坑儒有何區(qū)別……”眼看老學(xué)究越講越激憤，連他的口臭都忘了，李玄只好落荒而逃。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年你一下子煉了幾百顆！”李玄走出竹舍對著痛罵他的上官令狐氣得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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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飯時，小李淵還未醒來，正堂內(nèi)，上官令狐三人坐在坐上吃著飯，只留下李玄一人在桌下悶悶的吃著，嘴里依舊碎碎的。

　　“那小子怎么還沒醒？”玉珍珠一邊吃著燜的有些咸的雞腿，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

　　“哦，這很正常嘛，小孩子嘛！可不是要長腦子嘛！我方丈就是這么告訴我的，說我小時候天天睡覺才長的這么聰明的。唔！但可不是我說，為什么這小屁孩一來我們的伙食變得這么好？”瘋和尚先接了話茬，對以前只有稀飯喝的悲慘生活極為不滿。

　　“就你話多，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我給他用了啟靈散，只要連續(xù)用一個月，再多教教，他估計就會說話了，這孩子聰明，先天神識也比別人要強(qiáng)！雖然身懷魔胎，無緣佛、道，但要是好好教導(dǎo)，肯付出，就前途無量?！崩蠒x適當(dāng)?shù)陌l(fā)表了意見。

　　“誰剛生下來不是前途無量？但近些年來又有幾個打破肉身枷鎖，進(jìn)入先天的？不能修道法，佛法更是無緣，地球上的靈氣又稀薄，我看挺懸！時代所困?。〔还芰?，不管了！先說說我們該教他點什么呢？人家付了我們20多年的飯錢總不能讓人家空手歸吧？”

　　“?。?0多年！我說你……”

　　“閉嘴吧你！老家伙你說。”

　　“想來，老夫縱橫江湖，總不能在晚年失了貞操，那…我們可得好好規(guī)劃規(guī)劃，那個…和尚你以后就教他練武吧！就把降龍十八掌和不朽身教給他，最好再把你那套棍法傳授給他，嗯！遠(yuǎn)近攻防都有了！回頭我們再多采點藥材給他泡藥浴，改善體質(zhì)。小玉，你就教他畫符吧，這個要趁早，看你整天把瘸子整成那副模樣，就知道很厲害，就先教基礎(chǔ)的。比較難的，就三歲之后再教。我呢，就教他點醫(yī)術(shù)，教他煉丹，嗯，再把它外面的什么幾何語文英語給教一遍，免得出去之后和社會脫軌。瘸子！你過來，等他三歲的時候你就開始教他道術(shù)，最好能把他給鬼眼打開，這孩子命相不好，容易夭折！最好讓他多捉幾只鬼，積點陰德，免得哪天被黑白無常勾了魂去。你若是把他教好了，你的道體雖然被污垢所破，但借你一顆祛污丹也不是問題，嗯，先吃飯吧！”小角落里正埋頭塞飯的李玄眼睛一亮。

　　“嗯！呦吼！老家伙你這是想拼一把了？”玉珍珠頗為驚詫道。

　　“哎，人老了！不行了！再不拼一把就來不及了！想我?guī)资昵斑€名聲大噪，現(xiàn)在不知道的都以為我已經(jīng)鉆土里去了。是時候讓那幫老家伙們震顫震顫了?！?p>　　…………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三年后，立冬

　　昏黃的竹屋里水汽縈繞，伴著濃濃的草藥味，化作一片霧都。

　　竹舍的中間，端放著一個半人高的木桶。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童，正浸泡在棕黃的藥液中，只露出兩片粉嫩的臉頰在蒸騰的水汽之里顯得格外可愛。

　　半個時辰后，桶里的熱氣未散，水的顏色卻透明可鑒了，不久就又隱隱透出一股黑色，不多時，小李淵臉上的潮紅褪去，睜開眼睛緩緩從水中離開，穿上了衣服。

　　“淵兒，泡好了就過來吃飯了，奶奶今天做的可是紅燒魚哦?！庇裾渲殂紤械膹膹N房走來，將剛穿好衣服的李淵抱了起來。

　　“奶奶，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叫你大奶奶的好。”李淵稚聲稚氣的說道。

　　“哦，為什么要叫我大奶奶呢？”

　　“因為我有三個爺爺，怎么會就一個奶奶呢？”

　　玉珍珠老臉一紅，心中暗道“現(xiàn)在小孩都那么成熟了嗎？說的跟我…似的”使勁搖了搖頭。

　　………

　　“小淵，大爺爺教你的那篇古文你記住了嗎？沒有的話，要快點喲！我們馬上就要學(xué)代數(shù)了。”餐桌上，上官令狐嚼著臘腸輕聲說道。

　　“嗯，早就記住了！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yè)，緣溪行，忘路之遠(yuǎn)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shù)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fù)前行，欲窮其林……”小李淵原原本本的將桃花源記背了一遍。

　　“嗯，不錯！那大爺爺問你，第一段里的“鮮美”是什么意思？”

　　“?。∵@個我還沒背呢！”小李淵對于大爺爺?shù)摹俺V”問題很是不解。

　　“嗯，為什么不背呢？注釋、翻譯和理解大爺爺都給你寫在下面了呀。現(xiàn)在，先去把注釋背完再過來吃飯，這是對你不細(xì)心的懲罰，聽到了沒有？快去吧！”上官令狐佯裝生氣。

　　小李淵有些委屈，望著滿桌自己喜歡的飯菜，咬了咬牙下桌直奔書房去了。

　　“喂，老家伙，是不是有點狠啦？畢竟還只是個孩子，讓他先吃飯…”“非也！在老夫看來，一個人一生的主要價值觀就是在童年時期形成的，我豈能不給他樹立好榜樣…”

　　“好好好，全聽你的，干這個，你比我在行。”

　　………

　　s市第一中心醫(yī)院，二樓婦產(chǎn)科的一產(chǎn)房內(nèi)一臺手術(shù)剛完成不久。

　　“見愁，快把我們的女兒抱過來給我看看！”燕靈樂語氣虛浮，剛從昏迷里醒來卻是急忙要看看她的女兒。

　　“唉，長的和他哥哥真像！”

　　病房里一時沉默…

　　“你…你就先別說話了，再休息休息，我先出去買點飯，來，護(hù)士，護(hù)士，我出去一下，你把我女兒照顧好了！”

　　李見愁走出醫(yī)院，心里很是迷惘，自己妻子兒女都已圓滿，也算得上半個社會上層人物，對于金錢地位，也已經(jīng)麻木了。那接下來還要干什么呢？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那個給自己帶來人生第二股狂熱的兒子，還是那副嬰兒模樣總是在他的夢里長不大的兒子，現(xiàn)在依舊生死不明的兒子。

　　“兒子！你在哪兒??！”

　　回歸深山，已經(jīng)臨近黃昏。竹舍里的朗朗讀書聲卻未停斷。桃花源記的注釋已經(jīng)背完，小教材后面的翻譯也被攻克的差不多了，此時小李淵已是饑腸轆轆。閉眼休神一會兒，卻忽然聞到一陣香氣，睜開眼，竹臺上除了書和窗外灑落的夕陽外，赫然多了一碗雞肉羹，在冷空氣的襯托下，顯得格外不過好像還有些東西，“是草藥嗎？大爺爺？”

　　躲在門后的上官令狐老臉一紅，不過馬上又欣慰的想到“無妨無妨，有進(jìn)步就好！待你吃了這株聚靈草，距離修煉也就不遠(yuǎn)了！”看著李淵吃完肉羹又喝了一大碗水后，才說道。

　　“咳咳…好了趕快睡覺，明天我還要交你幾何數(shù)學(xué)?！?p>　　“哦，知道了，那這個還用跟您背嗎？”

　　“哦，那個明天再背吧！我看你也記累了，想來你怎么可能跟老夫一樣博聞強(qiáng)識。趕快去洗洗睡吧！你玉奶奶那里正放著熱水呢，待會就涼了…”

　　小李淵很快便洗香香了，踩著床邊正要往上上，忽然眼前一亮，腦海中便是一道驚雷炸響，四周即刻浮動起一股淡淡的光暈，不斷向他體內(nèi)匯聚，渾身有說不盡的舒暢，如同沉浸在溫柔鄉(xiāng)一般，也不知就這樣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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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鐵拐李，那小子呆多久了？”玉珍珠一邊納著鞋底，一邊問道。

　　“快三天了吧？這小子果然爭氣，為他耗費的那么多藥材不虧！凝聚后天靈體居然吸收了這么多靈氣，不過這兩個山頭的靈氣都快吸沒了，連道爺我的道術(shù)都快沒法施展了。想來道爺我賣了這么大的人情才弄來這株草，你們肯定要好好補(bǔ)償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