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街頭人來人往,絲毫看不出一丁點末日緊張的氣氛。
“大人。”
謝老三和王大龍站在街心,一見周遠下得樓來拼命地朝他揮手。
“大龍?你這是?”
看著王大龍旁邊的一大袋行李,換洗衣褲,生活用品倒也罷了,那燒烤爐、燃氣瓶……周遠撓了撓頭,“這是準備去哪旅游嗎?”
“你看?都說了讓你別帶,別帶,丟人。”謝老三在一旁不滿的附合道。
王大龍依然沒事人一樣,笑的特別燦爛:“我們不是要遠行嗎?有備無患,放心,我一個人拿著就行,不用人搭手?!闭f著王大龍將那一大摞行李背了起來,“怎樣,現(xiàn)在就出發(fā)嗎?”
王大龍的脾性周遠是知道的,總結(jié)下來就一個字-厚,所以有時拿他也沒有什么辦法,還過既然他說了愿意一個人背著,不用人幫忙,那也就只能依著他了。
“不著急。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辦,而且……”
周遠從懷里掏出兩個盒子來。
“還記得上回我說給你倆找些寶貝傍身的事嗎?”
“寶貝?”王大龍一聽眼睛里冒出光來,一把就將周遠手里的盒子奪了過去。
等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一看,盒子里哪有什么寶貝?
“大人,這盒子是空的?!?p> “空的?你再仔細看看。”
王大龍仔細瞧去,盒子像是檀木做的,原木的內(nèi)襯,一眼就能看透,里面啥東西都沒有裝呀?
等等,王大龍忽然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在盒子正中漂浮著一顆塵埃,不仔細看是看不見的,可一仔細盯緊了瞧,那塵埃竟然在瞳孔里慢慢放大,高山流水,花草樹木,宛如一個全新的世界。
“一葉一菩提,一沙一世界。這是我專門為你們量身打造的秘境?!闭f著周遠將手里的另一個盒子遞到了謝老三的手中。
“謝老三,異能屬氣,元素粒子系,科術等級4,磨練是夠了,但缺少底蘊,所以一直提升不上去,這墨沙之城里有你需要的聚氣靈丹,若是尋覓得見,必能將你的科術等級提升到高科一重?!?p> “王大龍,異能屬電,五行分子系,科術3,天資是夠了,不過因為你心里所想甚多,總是不能專注于一件事情,所以修煉起來總是事倍功半,這冥想之海正適合你?!?p> “不是,大人。謝老三能升到高科?”
“是啊?!?p> “大人,那我呢?”
“你呀?!?p> 周遠想了一想,忽然附耳到王大龍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頓時把他給樂壞了。
“對了,我說的這是理想狀態(tài),你倆不用心,那可不行?!?p> ……
告別了謝老三和王大龍,周遠就準備去會一會那對活寶兄妹了。
這么久沒見了,也不知道他倆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他倆瘋歸瘋,可別把我家大姑給搭了進去。
地方很好找,塔尖上有一簇火焰的標志,墻面上刷著-維護正義自由狂想真理聯(lián)盟教。
我滴個乖乖。
周遠細細數(shù)了數(shù),足足13個字,而且這教派的名子也太拗口了些吧!
“你是?”
守在門口的嬤嬤穿著一身夸張的大袖長袍,眼睛里滿是對周遠的警惕。
“我來找一找老朋友?!?p> 周遠呵呵回道。
“現(xiàn)在是正自真教禮拜時間,任何人都不得出入?!?p> 嬤嬤擋在大門正中,雙手一攔,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你說什么?正自真教?不是火箭隊嗎?”
“你,你敢污蔑我們教會?”
看那嬤嬤激動的那個勁,周遠生怕她血壓飆升,萬一倒在這了,自己可沒地說理去。
“嬤嬤,你別激動,我和你們教主那可是老朋友。”
“呸!上次一個冒充我們教主朋友的還在醫(yī)院里躺著呢,說吧,你又是哪家自媒體的?”
“自媒體?你罵誰呢?”
周遠氣得也沒得閑和她多扯,喉嚨一扯就朝著教會里頭喊到:“奎傲龍奎姣鳳?!?p> “你,你不準喊?!?p> 嬤嬤正要上前和周遠拉扯,門嘩啦一下開了。
一個披著白袍,上面繡滿了火焰圖案的傳教士領著眾人出現(xiàn)在門口。
“是誰竟敢直呼教主名諱?!?p> 周遠見說話那人雙目赤紅,臉白如霜,倒不像個活人,挺像那種塑膠模特上人妝的木偶。
“我喊的,怎么了?”
“哼,天父的名字也是你等凡夫俗子所能染口的?快閉上你的臭嘴?!?p> 傳教士手杖一杵,跟在他身后的教眾踩著點有節(jié)奏的跺起腳來,一邊跺腳,嘴里還喊著口號。
“正、自、真,圓滿?!?p> “正、自、真,圓滿?!?p> ……
沒一會就將周遠圍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
“行了。”
周遠實在看不慣這等邪門歪道的詭異舉動,但是真耍對這群年過半百的老頭老太動手,他又下不去這個手,不說打傷碰傷的,就算‘嚇’傷了,那也挺麻煩。
“奎傲龍,我是周遠!快出來見我!”
周遠話音剛落,就聽教會里卟通一聲,好似某人摔倒了。
“竟敢驚擾天父圣駕,兄弟姐妹們,給我打!”
教士一聲令下,眼瞅著那群老頭老太們忽然就跟鬼上了身似的,張牙舞爪向周遠撲去。
“周遠?”
奎傲龍捂著鼻子,一只腳光著,一只腳踢踏著只穿進一半的皮鞋,狼狽的從教會里跌跌蕩蕩的往外沖。
“都……!”
臨到門口,奎傲龍見一群教民圍著周遠,群情激昂,個個摩拳擦掌的就要動手,忙大聲阻止,結(jié)果他光顧著眼前了,沒注意腳下的臺階,‘住手’兩字還沒喊出口就咕嚕咕嚕滾到了周遠跟前。
“天父?”
站在門口的傳教士還從來沒有見過奎傲龍如此失態(tài)的,見他當眾出丑,上前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能假裝沒看到。
“天父,此人擾亂教堂,直呼天父名諱,對本教大不敬也,待吾等教訓他便是了,不勞天父親自動手。”
“周遠?”
奎傲龍掙扎著爬起身來,顧不得周圍異樣的眼光,顧不得身上的摔傷,緊緊一把抱住了周遠。
“真的是你?周遠,你還活著?”
奎傲龍一番作為差點驚瞎了周圍教眾的眼睛,特別是那個‘木偶’教士,差點腿軟的跪下身來。
“天父的朋友就是我們的父母?!?p> 那教士也不害臊,順勢還真就跪了下來,他帶頭一跪,周圍那群教徒也跟著跪了下來。
“見過天父,天父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