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高力?!”“真的是他??!”
李思遠手里拿著那張金屬名片,翻來覆去的看個不停,就像個孩子似的。
“叔,你真見著他真人了?”
“叔,我求你了,能幫我要個簽名嗎?”
“叔,哪天你能帶我去看看他嗎?拍張照也行。”
“叔,求你了……”
相較李思遠的熱情,王彩霞臉上反倒是布滿了愁云。
她和李思遠不一樣,她沒受過什么軍事教育,也不懂什么愛國情懷,她只關心自己這個搖搖欲墜的小家。
能掙錢當然好,可是萬一要陪上了性命,那她寧愿一家老小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過日子。
用她的自己的話說就是,我們家從來都是正經人家。
而城西高力是個恐怖的人,或者說他是屬于不同層次的人。
聽說以前在和門國的一次戰(zhàn)役中,高力單槍匹馬闖入敵營,僅憑一己之力,屠盡全軍。
據后來清理戰(zhàn)場的人回憶說,那戰(zhàn)后場地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細節(jié)不可說也。
有人說高力是救國大英雄,不過,也有人說他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不管是英雄還是惡魔,像這樣的人物身邊必然圍繞著危險。
而在這樣的人物身邊做事,那就意味著危險。
“遠子,咱能不去不?”
王彩霞有些猶豫,就好像突然被邀請到大會堂開會一般渾身上下不自在。
沒等周遠開口,李思遠搶道。
“媽,你說什么呢,這種事求都求不來的?!?p> “媽,你知道高力是誰不,熔之鋼鐵研究院的院長啊!”
“媽,你知道什么叫鋼鐵術士嗎?我們分局長見了都要鞠躬敬禮。”
“唉,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p> “是,媽不懂。”
王彩霞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有心阻止,卻又確實沒有理由。
這種感覺周遠懂。
“嫂子,你放心。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咱們村的神仙弟弟呢?!?p> 王彩霞抬起頭,她那原本困惑的臉變的清晰起來。
是啊,周遠可不是普通人,他是神仙,他這一生注定了不會平凡的過。
“嗯?!?p> 王彩霞滿是信任的點了點頭,把一旁的李思遠樂的一蹦三丈高。
“這么說,房子不用賣了吧!”
“……”
“賣!必須得賣!”
周遠吼道。
聽到這話,王彩霞和李思遠同時一楞,等聽了下一句,臉上才又放出光來。
“賣了付首付,我們換個大房子!”
‘叮咚’
神力值增加17點
……
就在周遠他們憧憬在美好未來的愿景里時,龍城另一頭高檔的別墅小區(qū)內卻正上演著一出悲痛窩心的苦情戲。
午間被五花大綁的鐘海年現在雖然已經解了扣,端坐在沙發(fā)上。
嶄新的襯衣袖扣上也沒了槍傷的痕跡,不過他的傷口是不疼了,心卻疼的更加厲害。
他不明白,一直以來待自己親如兒子的慕容花白竟然會朝他開槍。
正想著,
慕容花白穿著一身休閑睡袍,戴著一副老花眼鏡,拖著綿錦拖鞋,一副居家模樣地從二樓樓梯向下走。
“海子,你來了?”
“嗯。”
見鐘海年拘謹簡短的回答,全沒了往日把這里當家時的自在,慕容花白突然感到一陣心痛。
“你還怪叔嗎?”
鐘海年別過臉去。
不是他耍性子,實在是他咽不下這口氣。
堂堂飛鷹隊隊長,讓自己最信任的人打一槍不說,還被他指揮著自己的隊員把自己給綁了,這換誰誰都受不了。
“海子,你別怪叔,叔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啊。”
鐘海年不吭氣,一臉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的模樣。
“海子啊。我……”
慕容花白是又痛心又心疼。
他心疼的是鐘海年受的這苦,痛心的是鐘海年的不理解。
“三十年前門國入侵,整個團部就只剩下我和你爺爺兩個人。那時我們獨守街心鐘樓,面對千萬異原體沒有過一絲退卻,整整守了32天,最后就只有我活了下來。”
“都說我們是英雄,其實我慚愧啊,你爺爺才是。”
“當時年輕啊,什么都不懂,32天,整整32天,我就只會給他添亂?!?p> “你爺爺他,是我親手埋進土里的。你能知道當時我的心情是怎么樣的嗎?”
慕容花白突然站起身,仿佛又回到了過去。
“我希望躺在坑里的是我!”
“13999捧土,我問了自己13998次。我到底該不該活下去。”
“那時候,我還沒結婚,老光棍一個,死了也沒人牽掛。”
“可老鐘有啊。他臨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當時尚未出生的你。你說,我會害你嗎?我答應過你爺爺會好好照顧你,我也一直都拿你當親生兒子對待?!?p> 慕容花白徹底將心底最柔弱的一面坦露出來。
“20年前,暗黑之源靈之暴走,你父親……”
“慕容叔叔,你別說了?!?p> 鐘海年聽得已是淚流滿眶。
20年前的事情,他知道,那年他10歲了。
“不!我要說。我一定要說。”
“一個是我的老領導,一個是我最得力的部下,全都是因為救我而死的。”
“我對不起你們鐘家,我慚愧啊!”
“我發(fā)過誓,這輩子我都拿你當親生兒子看待,我又怎么會想害你。”
“叔,我知道,我怎么會不知道。”鐘海年坐不住了,他當然知道這些年慕容花白是怎么對他的,只是他不甘心,哪怕就算周遠和高力有什么關系,慕容叔叔也不應該這么對他。
“叔,周遠這口氣我認了。誰讓高力勢頭火呢。”
鐘海年鐵定周遠必定和高力有關,也認定了慕容花白正是因為這層關系才回轉來管的閑事。
“高力?”慕容花白感覺莫名其妙的。
“周遠和高力并不認識呀。”
“他們不認識?”
這下鐘海年的疑惑更深了。
“海子呀,有些事本來不應該跟你說的?!蹦饺莼ò字赜肿厣嘲l(fā),拉著鐘海年一塊坐下。
“不過,我相信你。”
“這事屬于絕密,你可不能到處亂說?!?p> 看著鐘海年鄭重的點頭,慕容花白終于開口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海子,你知道這次行動的目標是冷白凝吧?!?p> “知道。冷白凝是門國人,潛藏在我國的奸細。”
“嗯。那你知道我們是怎么揪出他的嗎?”
“這個?”
鐘海年確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