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巨額負(fù)債
“嘟嘟嘟嘟嘟~~”
手機鈴聲響起,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蕭藍(lán)剛洗完澡準(zhǔn)備躺床上睡覺,一看又是蔣辣椒打來。
“喂~咋了?這么晚打來我都要睡覺了”。
“啊?喝酒啊,不是吧,前幾天剛喝”。
“好吧好吧,我穿衣服就出去”。
“唉~大半夜的喝什么酒,我都有點困了”,說著她打了個哈欠。
“什么事啊大半夜的?”阿福聽見后問道。
“唉,蔣辣椒叫我們出去喝酒,肯定心情不好了唄,你也收拾一下一起出去看看吧”。
“???好吧,我穿衣服”。
還是去她們熟悉的那個大排檔,只見蔣辣椒已經(jīng)坐在那里點了兩個菜,還有幾瓶啤酒,面色平靜不尋常,一看就像有心事的樣子。
“你們怎么那么慢,再不來菜都要涼了”。
“你這不臨時叫嘛,我都快睡著了”,蕭藍(lán)說著又打個哈欠。
“怎么了這是?這么晚了喝酒”,阿福邊說邊給自己清洗餐具。
“唉~一言難盡,來,先喝一杯再說吧”,蔣辣椒說著就先干為敬了。
“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客氣”,蕭藍(lán)看著蔣辣椒說道。
蔣辣椒抿了抿嘴,半刻之后說道:“我上次不是去杭州那邊工作一段時間嘛,在那邊的時候認(rèn)識了一位朋友,然后帶我去投資一個項目說能穩(wěn)賺大的,我跟她看了之后就心動了,然后就貸款做了,本想賺個幾十萬的,沒曾想...”,說著她低著頭,神色很難看,都快哭了。
“沒曾想怎么了?”,蕭藍(lán)盯著她半天問道。
“沒曾想搭進(jìn)去三十多萬,我都要崩潰了”,蔣辣椒說著雙手捂住了臉,盡量壓抑自己的情緒。
蕭藍(lán)和阿福聽后兩人對望著不知道說什么好,“你這是被人家騙了吧,這么快你就三十三十多萬,你太傻了就這樣相信別人”,阿福說道。
“唉!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怎么了,想賺錢想瘋了吧,本想搏一把試試,誰知道...我現(xiàn)在負(fù)債幾十萬又還不起,催債的都催到老家了,我爸媽知道后哭得不行”,說著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地往下掉。
阿福趕忙遞給她紙巾說道:“別著急,別傷心了啊,既然你都走錯了這一步就想辦法解決”。
“我們之前開店也虧完了,現(xiàn)在都沒錢幫到你了,只能安慰你吧”,蕭藍(lán)說道。
蔣辣椒擦了擦眼淚說道:“沒事,我不指望你們幫我,你們能出來陪我喝酒就很好了”。
蕭藍(lán)兩人看了都一陣心疼,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你現(xiàn)在在廣州上班還是做什么呢?”蕭藍(lán)問。
“暫時先上班”。
“做什么的?”
“網(wǎng)絡(luò)營銷的,沒什么業(yè)績,一個月沒多少錢的,根本沒錢還貸款”,蔣辣椒說著又一口喝了滿滿一杯啤酒。
“慢點喝,太急了容易醉”,阿福勸說著。
“我現(xiàn)在就是想喝酒麻痹自己,每天想著那些事心情就不好,心累”。
“我敬你,加油”,蕭藍(lán)也跟著喝一杯。
“別想不開啊,你好好跟家里說,他們會理解的”,阿福安慰道。
“唉!我媽剛開始知道都要嚇暈過去,我們搶人家的承受不起這樣的債務(wù),催債的催到村委會那里了,搞得全村都知道我這些破事了”。
蕭藍(lán)聽后沉默了許久,隨后一口氣喝完了一杯酒,這讓她深深地感觸到了,她們這些家境不好的女孩子為了能過上更好的生活,苦苦掙扎的落魄樣子,而現(xiàn)在蔣辣椒就是最真實的狀態(tài)。
她只不過想搏一搏,多賺點錢罷了,沒有錯,她都沒有錯,是這個社會太殘忍。
“慢慢來吧,先工作,能還多少是多少,既然身邊的人都知道了,你也沒什么好顧忌的,安心工作就行了”,阿福說道。
“好煩啊,再來瓶白酒,蕭藍(lán)你跟我喝”。
“我喝不了白酒,你們喝吧”,阿福說道。
說完她拿了一瓶江小白,給蕭藍(lán)倒了滿滿一杯,蕭藍(lán)盯著滿滿一杯白酒,說道:“要這么嗨嗎?”
“怕什么,你們這么近還回不去嗎?”,說著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來,隨意吧,干杯怕你直接暈”,蔣辣椒舉起酒杯。
蕭藍(lán)噗嗤一笑,說道:“這個酒我還真不敢干杯,等會我怕阿福抬不動我”。
“那我就啤酒跟你們碰杯吧”,阿福說著端著啤酒碰了一下杯。
“現(xiàn)在做什么都難啊,特別是沒有資金支撐,直接就做不下去,我跟蕭藍(lán)前段時間也是白搭了很多錢啥都沒做成”,阿福說道。
“你們那都是小事了,虧不了幾個錢,而我這個,唉~”,蔣辣椒越說越覺得心酸,一口氣喝完剩下的江小白。
“再來一瓶江小白老板!”
“你瘋了吧?”蕭藍(lán)看著眼神迷離的蔣辣椒,一臉擔(dān)憂地說道。
“瘋一下不行嘛,我都快抑郁了”,說著她又給蕭藍(lán)倒酒,臉已經(jīng)開始紅了。
“沒關(guān)系,不爽快就喝,發(fā)泄一下也好”,阿福說道。
“我要被你搞死”,蕭藍(lán)說著又無奈地喝了一口。
“死不了,我相信你酒量”。
三人不知不覺喝到了半夜十二點多,蔣辣椒已經(jīng)臉紅得跟獼猴桃似的,兩眼迷離的開始說起了胡話。
蕭藍(lán)也頭暈得不行了,她感覺要吐了,渾身難受的不行,但是蔣辣椒沒有要走的意思。
坐在蕭藍(lán)指手畫腳的,說著:“你不行,才喝這么點就趴了,太慫了”。
蕭藍(lán)每次喝多感覺頭暈的時候,不像蔣辣椒這樣胡說八道,幾乎都不怎么說話,只顧聽著。
“你就是個逗比,以前喜歡的都是一些什么人,都是渣渣,都不知道你咋想的~”,蔣辣椒開始翻蕭藍(lán)以前的事情來說了。
蕭藍(lán)覺得腦瓜疼,雖然也想起了以前一些遺憾的事情,但是也只是笑了笑不想提。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喜歡那種人,到后來還沒機會在一起,幸好沒一起,沒戲!”蔣辣椒還不依不饒地說。
“別提以前的垃圾歷史了好嗎?”蕭藍(lán)說道。
阿福在她們倆旁邊只是看看便笑著,隨后說道:“你倆真滑稽,一個指手畫腳的,一個已經(jīng)趴了”。
“她不行,就這點酒量”,蔣辣椒說著還硬撐著沒趴下。
蕭藍(lán)此時突然就吐了一地,阿福見狀趕忙遞給她紙巾,拍拍她的背問道:“沒事吧?你喝多了”。
吐完之后蕭藍(lán)只覺得身體要虛脫了,說道:“這酒后勁有點大,胃受不了”。
“好了,我們該散了吧,你們這樣不能再喝了,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阿福說著就給她們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
蔣辣椒一個踉蹌?wù)静黄饋?,又趴桌上了,“唉!你先去我們那睡一晚吧,這樣根本走不了”。
阿福拖著兩個醉醺醺的人,艱難地走回去,幸好她長得比較強壯,不然都扶不動蕭藍(lán)她們了,散人步履蹣跚地往家里走。
回到出租屋之后,阿福也懶得幫她們打理了,直接往床上一扔,她倆就呼呼睡過去了。
“呼~累死我”,說完她便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