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已好!”
“南已好!”
“東已好!”
“西已好!”
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練習(xí),如今實戰(zhàn),雖有幾分慌亂,幾人還是很快結(jié)好了陣法。
“師父,陣法已好?!鼻锷蠼械?,聲音因激動而略有些顫抖。九叔已了解了結(jié)陣的情況,但是并未發(fā)聲,而是死死盯著前方。
“啪”
一條野狗的身體被黑僵甩落在地,野狗全身的血液幾乎被吸干,剩下一堆腸肚朝外翻出。九叔面色頗有凝重。
七星鋼釘,已經(jīng)不在黑僵的身體中,而且七星鋼釘帶給黑僵的傷勢竟也不在,黑僵的氣息竟然超過在任府的時候。
“恐有變數(shù)?!本攀逍睦锬铑^急轉(zhuǎn)。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已不容許九叔多想,今日一戰(zhàn),如若不勝就是必死之局。如今,唯有戰(zhàn)!
九叔一抖袖間,兩張符咒落到手中,以手掐訣,兩張符咒飛向黑僵。伴隨著爆炸聲響,黑僵被炸退幾步。飛出的符咒赫然就是爆炸符,雖不能給黑僵帶來明顯的傷勢,但可起到一定的牽制作用,九叔使用爆炸符的目的是吸引黑僵的注意,將其引入陷阱之中。果不其然,兩張爆炸符,激怒了黑僵,黑僵向九叔飛跳來。
九叔閃身急退,又是一抖衣袖,幾張爆炸符落下,如法炮制,爆炸符擊向黑僵。這一次的爆炸符數(shù)量更多,威力更大,尚在空中的黑僵,被炸得后飛倒地。兩個呼吸之后,九叔閃到了一堆草堆之后。
黑僵的嘴中發(fā)出恐怖詭異的聲音,雖無法聽出意思,但能聽出憤怒。這一次,黑僵從地上彈起,以超過上一次的速度沖向九叔。
面對飛來的黑僵,九叔動作絲毫不亂,右手桃木劍一揮,草堆中的一個酒壇被掃了起來,九叔桃木劍一拍酒壇側(cè)面,酒壇直直飛向黑僵。
碎裂的聲音響起,酒壇中的液體幾乎全數(shù)潑在黑僵身體,黑僵再度發(fā)出詭異恐怖的聲音,只不過這次的聲音卻像極了哭聲。
原來酒壇里面放的并不是酒,而是童子尿。僵尸作為一種異常強大的生物,除了茅山術(shù)士外無敵手。但正所謂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卻也有東西天然克制黑僵,比如黑驢蹄子、黑狗血、還有這童子尿,這壇子里的童子尿,可是幾人近段時間以來積攢的“精華”。
“呲呲呲。”童子尿的效果霸道無比,黑僵的身上竟冒出白煙。
“師父,尿死他!”文才和秋生兩人激動叫道,鄧飛也忍不住想出聲。
“守住陣法,不要分心?!本攀辶R道。四象伏魔陣效力奇大,但至少需要兩人做好輔助,如果超過三個人離陣,陣法便會自動結(jié)束,而且還會對施法者造成極大的反噬。
一下,又一下,一分鐘之間,已經(jīng)有超過五壇童子尿飛向黑僵,每一次童子尿擊中黑僵,黑僵都會發(fā)出怪聲,然后白煙直冒,以至于超過了一分鐘,黑僵竟未向前移動半分,反自后退了半米。
最后一壇童子尿飛出,九叔迅速閃向另一邊。
原本被爆炸符惹得暴怒的黑僵,因為童子尿的洗禮,仿佛變得平靜,但是,沒有人會這么認(rèn)為。
僵尸本無靈智,但黑僵卻超于一般的僵尸,更加強大和殘暴,而且還產(chǎn)生了靈智,不再完全依靠本能攻擊。此時的黑僵并未立馬攻向九叔,它在觀察是否還會有童子尿一類的陷阱等著它。
畫面竟然變得有幾分詭異起來。一道士一僵尸對看,還有四個大好青年在焦急觀望。
幾個呼吸之后,九叔動了,只見九叔雙腳往地上用力一跺,三個瓶子飛起來,幾乎是同一時間,九叔左手卻從腰間抽出捆尸藤,狠狠向黑僵腰間攻去。此刻的黑僵正盯著九叔,如果不用捆尸藤對它干擾,三瓶火油可能無法正中黑僵。
捆尸藤接觸黑僵腰間后順利裹了一圈,在黑僵用力掙脫的下一秒,三個瓶子終于砸到黑僵身上。
“爆炸符”。話音未落,幾張爆炸符飛向黑僵,絢麗的火花綻放。
這兩個陷阱,是幾人在九叔的授意下弄的,練功之余的成果,終究對黑僵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在任府事件之后,幾人就向九叔講起了他到來之前鄧飛三師兄弟斗黑僵的經(jīng)過,講到差點用火燒死黑僵,幾人都露出可惜之色,誰知九叔就搖頭解釋:普通的火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將黑僵燒死,除非天雷之火,可天雷之火,無跡可尋,超脫凡人理解的范疇。想要消滅黑僵,唯有用七星鋼釘釘入黑僵七個重要部位,完全封印黑僵行動,再烈火焚燒十二時辰才行,黑僵之生命力,超乎想象。
烈火仍然在黑僵身上翻滾,九叔正欲做出下一步攻勢,沒想到黑僵反而先向九叔沖來。這樣的火雖無法對黑僵造成致命傷害,但是對于任何人類都是致命的,只要幾個呼吸,就能將人活活燒死,九叔雖是茅山天師,但是肉體始終是凡人的范疇,完全無法和黑僵抗衡。
“狡猾的畜生?!本攀暹吜R邊退,與黑僵拉開距離。黑僵沖到九叔之前的位置,順勢往地上猛扎。這一片的因為設(shè)計陷阱本就被松過,黑僵這一扎,竟半截身子進入了地下,幾個呼吸之后,竟已被沙土埋沒。
“火要滅了?!本攀逦⑽@息,雖然不指望能給黑僵帶來多大的傷勢,但是也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被這個畜生滅了火。
果不其然,幾秒之后,黑僵從土坑中飛出,身上的火苗已是十不存一。
“離譜?!编囷w心中怒罵,這和電影里也相差的太多了。
任婷婷一直觀察著戰(zhàn)場,這一刻,她知道他們四人快要發(fā)揮作用了,她的心里即緊張又害怕。
“我們真的能勝嗎?”任婷婷忍不住看了鄧飛一眼。失敗的結(jié)果她知道,只是她不愿意去想,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在這生命最美好年紀(jì)的少女,但是,她不會后退,這是她無聲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