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穿越夜郎國
如果能再回到那個幻夢有多美妙,過了幾天,胡昭梅整日心神不寧,安生日子沒清凈夠,胡昭陽就開始上門來“討債”了。
“你個賤x,劈怎么不劈死你這狗x的,真不知道你還有什么臉活著?tmd害得老子這段時間還要幫你這廢物看小孩,賤種……”胡昭陽一到家,指起她就開始破口大罵,一句比一句難聽,各種人格上的侮辱。
林如青在去醫(yī)院的時候,偶爾就會把若若交給胡昭陽照看。
這個世界有還有比這個家更惡心的地方嗎?夢醒了,又該回到這個驚恐、壓抑、痛苦不堪的世界,胡昭梅沖回房間,關(guān)上門,點開音樂,任她踹門罵街。
夜晚,想著牧傻乎乎的樣子,胡昭梅不禁笑了,笑著笑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就這樣睡著了。
感覺沒睡多久,朦朧中聽見一個聲音在呼喚。
“冰兒,冰兒……”
這是牧的聲音,好溫柔,看來胡昭梅還是忘不掉那個夢,覺得更是嘲諷,自己這一生,竟沒有哪一天,活得比那場夢中更加輕松。
那個呼喚聲越來越近,越來越真實,胡昭梅睜開眼睛,牧愣在旁邊,頓時又欣喜若狂的歡呼。
難道,自己又做夢了?胡昭梅難以置信,夢還能接連著繼續(xù)做的嗎?感情這是打游戲呢?存檔繼續(xù)通關(guān)嗎?
牧將胡昭梅扶起來,激動的碎碎念道:“……(譯:感謝長生神明保佑,感謝上蒼,冰兒醒來了。)”
“我,昏睡了多久?”胡昭梅明顯感覺到頭還在劇烈的疼痛,這么的真實又怎會是一場夢?
“五日,牧,甚是擔(dān)憂?!蹦良拥讲恍校謸в直?。
這里一切如舊,牧還是那個牧,依舊沒有改變,所發(fā)生的這一切太過詭異,胡昭梅一頭霧水。
“牧向長生神明,向天起誓,絕不會再讓冰兒受傷,冰兒別再,魯莽?!边@句話,牧陰陽怪調(diào)的說得很吃力。
胡昭梅終于忍不住好奇問:“這到底是何處?”
牧撓頭想了半天,才說:“夜郎國?!?p> “嚴(yán)羊鍋嗎?是何地?不如你寫下可好?”胡昭梅一臉抽搐,對于他的那個,真是很無奈。
“暫無筆墨?!蹦烈槐菊?jīng)的說。
筆墨?這兩個字倒是聽明白了,不過就算是與世隔絕也,也不該到還用筆墨的程度吧?胡昭梅一臉尷尬,不禁繼續(xù)發(fā)問:“鉛筆呢?圓珠筆,鋼筆,什么都沒有嗎?不是吧,什么年代了,這么落后嗎?”
“鉛…筆?乃何物?”牧滿臉疑惑,她總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只是周邊諸國如此之多,各地語言種類繁多,興許這是她在哪個地方待久了,當(dāng)?shù)氐牧?xí)俗和語言吧!
胡昭梅感覺問了也是白問,白了牧一眼,撐在床上,反正都只是做夢,在這里比現(xiàn)實過得舒坦快過,干嘛深究這么多,開心一點最重要。
牧突發(fā)奇想,將胡昭梅拉下床,跑出去端來一碗水。
還以為這是端來該自己喝的,正好口渴,胡昭梅伸手想要接過水,誰知牧直接將水放在地上,手指直接伸進碗中。
若有手機,此刻都能連拍出一堆表情包,胡昭梅從欣喜到渴望再到驚訝隨后目瞪口呆的震驚,最后張大嘴尷尬的愣在原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牧壓根沒發(fā)現(xiàn)她眾多表情的變化,蹲在地上,專心致志沾著碗中的水,在木地板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字。
我的天,這孩子真的是缺根筋嗎?胡昭梅不敢相信,窘態(tài)百出,他竟什么也沒察覺。
“看?!蹦烈话褜⒑衙防拢魄扑麑懙膸讉€字。
這個時節(jié),天氣不算炎熱,不過木板比較干燥,水分散發(fā)得很快,這歪巴扭曲的字跡,像是篆書體。
胡昭梅研究了半天,腦海中閃過很多種假設(shè),奈何自己對篆書體沒有任何研究,根據(jù)牧的發(fā)音,大膽推測,腦海中閃出三個字,斷斷續(xù)續(xù)的讀出:“夜…郎…國,是嗎?”
聽見她說對了,就好像是給予獎勵一般,牧沖他笑盈盈的點點頭,抬起手掌揮舞。
如果記得不錯,那是一個很古遠的國家,感情做個夢,都能夢見自己身處幾千年前的夜郎國?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胡昭梅拍拍自己的臉,如果說只是一個夢為什么會痛?
太神奇了,醒來以后一定要去跟自己的閨蜜、朋友說說這件事,胡昭梅想了想,坐到銅鏡前,望著鏡中的自己,如果膚色正常,這就是自己十六七歲的模樣。
那時還在外四處漂泊,本來從小就吃不飽穿不暖,離家出走后更是飽一頓餓一頓,導(dǎo)致那時營養(yǎng)不良,極其清瘦,現(xiàn)在的樣子,就和那時一摸一樣。
屋外傳來一個蒼老的呼喊音,牧聽到后立馬跑出去。
胡昭梅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會不會是自己穿越了?雖然電視劇看過很多類似的情節(jié),覺得極為荒謬,可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太過真實,根本不像是一場夢。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胡昭梅拔下頭上的銀簪,鼓起勇氣狠狠劃開手臂,鮮血不停的流淌,好痛,真的好痛,這讓她更加確定,這些都是真實的。
這一舉動,讓恰巧回房牧撞見,嚇了個半死,連忙沖上前搶奪她手上的銀簪,焦急的問道:“這是為何?”
“沒事,我就想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焙衙愤谥?,忍著痛。
看這她手上的血如流水一般,不停往下滴,牧驚慌大聲呼喊:“巫~巫~”
沒過多久,閣樓走道傳來急速的腳步聲,門被猛的撞開,一位滿頭蒼白的老奶奶,健步如飛的沖進房內(nèi)。
“……(譯:發(fā)生何事?)”老奶奶急切問道。
“……(譯:您快來看看,我夫人流了好多血。)”牧兩手拖著胡昭梅受傷的手,心急如焚。
這嘰里哇啦的說些什么,胡昭梅完全聽不懂,不過看牧心急的模樣,很是放心,不管怎樣也不會他害自己。
老奶奶滿臉都是皺紋,臉頰兩邊黑黑的色塊極為明顯塊,那是老人斑,穿著十分樸素,頭上也和牧一樣,裹了一塊布,樣子沒有八十最少也是七十有余,可身體還是非常硬朗。
老奶奶快速走過去,咪著眼睛仔細查看一番,碎碎念了一堆,牧就急忙將胡昭梅的手放在一旁,跟著老奶奶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牧又端來一碗水,另一只手上拎著一塊布包裹的東西,有了之前深刻的教訓(xùn),胡昭梅不會再這么自作多情的以為這是端來給自己喝的了。
果不其然,牧走進后,胡昭梅聞到碗中散發(fā)出一股濃郁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