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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與今生

第十二章 你這樣的人才不可交

愿與今生 迎苣夏 3314 2020-03-14 19:07:04

  在人際交往的法則中,有人遵從金錢至上論,以富足優(yōu)越的生活狀態(tài)欺壓社會底層勞動者,這樣的人天生挑剔,喜歡打擊別人,并以別人的舉足失措、情緒低落為樂趣,不懂得尊重二字,想以此把自己襯托得高高在上,實(shí)際上光鮮亮麗的外表下缺失可貴的人格。

  安靖晟選擇的是城內(nèi)有名的火鍋店,林雨虹還是第一次來。店里的裝修風(fēng)格以江南水鄉(xiāng)為主,有按照船舫設(shè)計(jì),里面只能容納兩人,青紗籠罩,極具私密性。很適合情侶約會。也有亭臺設(shè)計(jì),四個朱紅色的柱子雕刻著龍鳳花紋,不同于船帆的方桌,而是足以容納十人左右的圓木桌。

  安靖晟一進(jìn)門,就直接走到二樓的包間。是這家火鍋店的???,和樓下的用餐方式不同,這間包間靠窗處擺了一張床榻,一張方桌中間鏤空,騰出鍋具的位置,靠窗處的柜子有著大小不一的空格,應(yīng)該是用來擺放的菜盤。此外,包間還多了幾分古色古香的裝飾外,一進(jìn)門就放著的屏風(fēng),上面畫著《韓熙載夜宴圖》。

  有意思的是,就連餐具都是特有的星空圖案,從杯盤到筷子,無一不精致講究。

  “三爺,竟然會帶生人來這里,還真是罕見。”說這話的是這家火鍋店的老板,長相自然不俗,穿衣風(fēng)格打扮上有很明顯的韓國時尚風(fēng)。

  “林雨虹,新公司特助。這是我朋友,白楚瑜?!卑簿戈裳院喴赓W,名字和身份指明即可。

  “你好,林特助。”林雨虹見他伸手,立即起身下榻,禮貌地回了個握手禮。

  “剛巧我也沒有吃晚飯,和你們湊一桌好了?!卑壮ひ稽c(diǎn)也不客氣,脫去鞋坐在了林雨虹身邊。拿出平板翻開每頁菜單,向她一一推薦起來,林雨虹看著這他這陣勢是要將上面的菜全部來一遍,她心里真是捉急,本來打算點(diǎn)份蛋炒飯,現(xiàn)在連米粒都吃不下起了。

  轉(zhuǎn)念一想,她花的錢,怎么著也要吃回1/3的量才對得起自己。這么一想,她也不糾結(jié),認(rèn)認(rèn)真真地翻了平板,選了好幾道菜,最后再點(diǎn)了一碗冰粉。

  安靖晟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慢悠悠地喝著上好的龍井茶,先潤潤口。

  火鍋吃得有氣氛后,林雨虹發(fā)現(xiàn)白楚瑜的胃和她有的一拼,別人是過命之交,這兩人是吃貨之合,一頓飯就吃出了十多年的友誼。只要清湯鍋底不是番茄,林雨虹就葷素不忌,甚至更愛往辣鍋里撈肉吃。而白楚瑜別看長相清秀,可吃相豪放,進(jìn)食速度快。

  “小雨弟,以后想吃火鍋,就找我。哥保管讓你吃夠個。”火鍋氣氛吃嗨了,白楚瑜也不顧忌男女有別,直接攬住林雨虹的肩膀?qū)⑷送约簯牙锟浚€兄弟相稱。

  “你這是吃醉了,需要我讓你清醒一下嗎?”安靖晟看他那副做派,就知道是老毛病犯了。從小學(xué)開始,這貨的朋友都是從火鍋中交出來的,除了他以外。

  “我又沒喝酒,哪會醉?”白楚瑜收回手?jǐn)[放在雙膝上,又變回了之前的模樣。而林雨虹則是在安靖晟的安排下,換了個位置,坐到他左側(cè)開始吃冰粉敗敗嘴里的辣味。

  “安總,瑜哥,我去衛(wèi)生間收拾下?!绷钟旰缈曜記]夾穩(wěn),一塊剛從辣鍋里撈出的羊肉掉到了衣袖,她今天穿了件白色毛衣,沾上去特別明顯,不先處理的話,后面再洗就困難了。

  白楚瑜熱情到要陪她去一趟,還是安靖晟給攔下,這人熱情起來沒了常識,女士衛(wèi)生間,你一個男的湊什么熱鬧。

  林雨虹從衛(wèi)生間收拾一番準(zhǔn)備上樓時,聽到一個男子刺耳的吵鬧聲,循聲看到的是一個個子高大強(qiáng)壯的男子正拿著手指一邊戳著女服務(wù)員的額頭,一邊大聲斥責(zé)。其它桌的顧客都處于觀望的狀態(tài),就連要幫忙的服務(wù)員也被男子大力推開,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施以援手。

  林雨虹看到這場面,就立即上前,從隔壁桌端起一杯水朝男子臉上潑去。原本熱鬧如菜市場的大廳此刻一片寂靜。被潑了滿臉是水的男子驚訝地看著林雨虹,絲毫不信他臉上的杰作是出自眼前這個軟糯的女人之手,林雨虹趁熱打鐵,在男子做出反應(yīng)前,又端起一杯水潑去。

  “這回你清醒了吧,你不會以為這里是你打造的帝國。”林雨虹這話一出,讓男子氣炸,想伸手教訓(xùn)她。

  “你打呀,省得警察跑兩趟,鬧事欺人兩件事剛好一起處理了?!蹦凶舆@才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小女孩激怒,伸出的手掌立刻握拳狠狠地砸向木桌。

  “顧客是上帝,服務(wù)員做錯事,不應(yīng)該教訓(xùn)嗎?”站在一旁的女人見男子居于下風(fēng),話音中雖然輕聲細(xì)語,但依舊透著七八分的不甘。

  “是嗎?我只知道在《舊約圣經(jīng)中》,上帝耶和華用一人類救贖計(jì)劃,這才有了上帝之子耶穌肉身釘于十字架犧牲自我解救人類原罪。而你口中的顧客是上帝,到底是怎么讓你生出一副粗俗的高人一等的丑惡嘴臉。就算她真得做錯了什么,還有法律法規(guī),怎么也輪不到你這般人身攻擊吧?”

  “你懂什么,她弄臟了我新買的Cucci。怕是她好幾個月的工資都賠不起。”女子特意指了指自己的包包,一改之前輕聲細(xì)語的柔弱姿態(tài)。

  “我是不懂這些名牌皮包,但你介入別人的婚姻,靠出賣皮相來滿足你的虛榮心。實(shí)在也高貴不到哪里去?!?p>  “你胡說什么,我們明明是真愛?!迸瞬幌嘈帕钟旰缯f的話,走到男子面前求證。誰料男子氣哼哼地,扔下女人,準(zhǔn)備自己走人。林雨虹伸手?jǐn)r住鬧事男子的去路,其他服務(wù)員則是形成一堵人肉墻將鬧事男女圍住。

  “走之前,你是不是應(yīng)該向我們店員道歉,以及支付你的消費(fèi)和賠償你損壞的物品。”礙于現(xiàn)下局勢,男子都按照林雨虹說的做。就連剛才趾高氣揚(yáng)的女人這一刻也收了氣勢,一臉頹敗。

  解決完事情的林雨虹一回頭,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看熱鬧的兩人。白楚瑜一臉崇拜地看著她,眼里寫滿佩服二字,安靖晟則見怪不怪,眉眼一抬,開口問她還要不要繼續(xù)吃火鍋。林雨虹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繞開兩人走在前面回到二樓包間。

  “小雨弟,你給我講講,你是怎么知道那女的是小三?”白楚瑜殷勤地給林雨虹夾菜,坐等解答。

  “通過觀察啊,那名男子年近四十,成功人士打扮,但是說話粗俗刺耳。所以應(yīng)該是一夜暴富?!绷钟旰绯韵伦詈笠粔K牛肉,喝了一口鮮榨橙汁,才緩緩說道。

  “那你為什么不猜他是富二代,或者創(chuàng)業(yè)成功人士?”白楚瑜好奇地問她。

  “他身上沒有公子哥的習(xí)性,你說的那種成功人士是靠艱苦奮斗才發(fā)家致富的,像這樣的人性格沉穩(wěn),態(tài)度多半溫和。對社會底層勞動者持尊重態(tài)度。而剛才那個人,戳著女士的腦門,一臉拿錢砸人的表情。”林雨虹繼續(xù)解釋。

  “那這跟那個女的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白楚瑜越聽越有意思,干脆放下手中的筷子。

  “那個年輕女人很重視品牌,難道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她身上除了一個名牌包包,不見其它奢侈品?”

  白楚瑜聽林雨虹這么一問,立即回憶了一下當(dāng)時的畫面,然后搖了搖頭。他當(dāng)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個男人身上了,深怕小雨弟被男人欺負(fù)了去,哪還有半點(diǎn)心思在那個年輕女人身上。

  林雨虹先是看了一眼白楚瑜,再看向安靖晟,后者正一臉“別賣關(guān)子的表情”看著自己。

  她心下嘆了一口氣,發(fā)出一聲感慨:果然,只有女人才最懂女人。

  然后繼續(xù)解釋:“只有一個貪慕虛榮的人,才會在意自己廉價的首飾會配不上名牌。更怕他人從她身上的飾品,懷疑名牌包的真實(shí)性?!?p>  “按你這思路,他們的關(guān)系才開始不久。那個男的應(yīng)該是吃了甜頭才給那女的買包。好不容易到手的奢侈品卻被服務(wù)員弄臟,那女人自然就不依不饒地拜托那個男的討個說法。”安靖晟想到那個女的丑惡嘴臉,嘴角就越發(fā)鄙夷。林雨虹則是不放過任何吃的機(jī)會,連吃了好幾口蔬菜才作罷。

  安靖晟見她放下碗筷,立即叫人送上新鮮的水果和清茶。三人才離榻坐到旁邊的小圓桌。林雨虹見有自己喜歡的車?yán)遄?,又吃了起來,白楚瑜被她引誘地又吃了不少水果。安靖晟則是不急不慢地飲著剛泡好的花茶。

  “男人也是有虛榮心,他們喜歡通過女人來展現(xiàn)自己的財(cái)富和地位。但是男人也不傻,只愿意把錢花在應(yīng)該花的地方。對老婆大方是在經(jīng)營婚姻,對戀人大方旨在滋潤愛情。而只有對于第三者,你們會衡量付出和回報(bào)?!?p>  白楚瑜聽完拍手稱絕,贊嘆不已,加深了對林雨虹的好印象。這朋友比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女性要有趣聰明的多。

  “聽你這話,你對男人很了解?”安靖晟握住林雨虹的手腕,咬下她手里的車?yán)遄?,入口香甜?p>  “不敢當(dāng),像安總這樣的,我就完全不了解?!卑簿戈删谷粨屪咦约菏种械能?yán)遄?,不就是回?bào)她上次喝了他的咖啡,真是幼稚,小心眼。白楚瑜覺得這一幕沒法看,他十多年的兄弟竟然在欺負(fù)他剛認(rèn)識的小雨弟。

  “你們兩個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嘛?”白楚瑜聽到這話,本來想供出是安靖晟不讓自己插手幫忙,但礙于安靖晟威脅的眼神只好撓頭傻笑裝傻。

  “我下樓買單,你們自便。”林雨虹懶得琢磨安靖晟的心思,她打算買完單,就乘地鐵回家。

  “不用買單,這家店也有你老板的份,哪有在老板的店吃飯還讓員工請客的。三爺,你說是不是?!卑壮ひ皇肿プ×钟旰绲母觳?,問著安靖晟。

  “竟然這樣,那就你買單入賬?!卑簿戈涩F(xiàn)實(shí)打臉白楚瑜,本來他就沒打算讓林雨虹請客,只不過想逗逗她?,F(xiàn)下有人自投羅網(wǎng),他當(dāng)然也不放過,能入賬分錢何樂不為。

  安靖晟說完不管一臉石化的白楚瑜,拉著林雨虹往外走。然后強(qiáng)硬地要求送人回家。

  “以后離白楚瑜遠(yuǎn)一點(diǎn),他不靠譜?!卑簿戈上却蚱栖噧?nèi)的沉默。林雨虹無所謂地應(yīng)了一聲好,心里卻想著,像你這樣連朋友都損的人,才不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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