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只為逃離
“誰知道呢!”
突然兩走過的官兵用兇狠的眼神盯著那幾個路人。
“給我仔細(xì)搜查,不要放過蛛絲馬跡。”
領(lǐng)班的官兵怒吼,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縱火,再找不出罪犯,恐怕自己這官帽也會保不住。
“是!”
十幾名官兵快速分散開來,逐一查看被燒黑的物品。
“回大人,沒有可疑之處!”
一士兵快速上前稟報。
“大人,這邊也沒有!”
片刻的稟報就讓那人有些沉不住氣,被挑釁的官職讓那人有些無地自容。
與此同時,醉笙閣這日線人極少。
“什么?太子府又著火了!”
祁子衿聽這話后,莫名其妙的心情格外好。
“小姐,今日樓下那些線人的視線剛好被太子府吸引,如今離開再好不過啦!”
大塊頭快速分析這其中的利弊,也不知是何人故意引開眾人注意。
小姐只要不錯過這次機(jī)會,定會東山再起。
“你去通知胡子叔,讓他今夜隨我一同離開吧!”
她思索片刻后,吩咐下去。
的確也是時候該離開,最好是能帶師父和師娘離開。
這南凈國可不是我該待的地方。
阿虎轉(zhuǎn)身前去告知胡昱,幾番敲門也不見有人前來開門。
反而隔壁胡子叔的幾位手下倒是出門查看。
“你干嘛一直敲俺們老大的門?”
怒氣沖沖的仰望阿虎質(zhì)問,氣勢絲毫不差半點(diǎn)。
“找你們老大有事兒!”
阿虎也不想多費(fèi)唇舌與他們解釋,內(nèi)心突然咯噔一下。
不好!該不會出什么幺蛾子吧?
“不對啊!這個點(diǎn)老大應(yīng)該早起來了啊!”
黑小子抓耳撓腮,想著那里出了問題。
阿虎一聽這話瞬間不干了,上去就是一腳,直接將木門踹開。
不出所料,胡子叔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手上還握著酒壺。
伸手探過鼻息,還好人還在,只不過是喝多了未醒。
壓在心里的石頭終是放下。
“幫我把你們老大喊醒,有正經(jīng)事要說?!?p> 幾人一聽是正經(jīng)事,紛紛各顯神通試圖喚醒胡昱。
一號選手倒了杯茶潑在胡昱的臉上,只見他翻了個身,繼續(xù)不省人事。
二號選手選擇以最暴力的手段去喚醒,只聽清脆的響聲,胡昱抬了抬手。
“看,還是我能行吧!”
那人還未嘚瑟超過三秒鐘,胡子叔竟只是抬手摸了摸臉……
“看來只能這樣了!”
黑小子走上前,對著他耳邊輕喊,“叔,殿下說,要把你在錢莊的錢充公。”
“不行!那是我的錢?!?p> 只見胡昱突然頭腦清醒的坐起身,大聲回復(fù),似乎已經(jīng)忘了自己怎么啦。
“前輩,總算是醒了!”
阿虎見胡昱睜開眼,趕緊示意其他人離開休息。
只見胡昱抬手摸摸濕透的頭發(fā)和臉,又撫上火辣辣生疼的右臉。
若有所思的看向阿虎,似乎是在內(nèi)心想何事。
目光看向阿虎,好像是想知道自己這是為何會這般。
“可不是我干的。”
阿虎笑著做出解釋,只是有些無奈,忘了讓那些小子解釋清楚誰打的。
胡昱起身撿起酒壺,起身做好于桌前。
“不知找我有何事啊?”
阿虎猶豫片刻后,想起要辦的事,趕緊正經(jīng)的看向胡子叔。
“小姐吩咐我來通知您,夜里出城!”
“可是發(fā)生了什么?”胡昱一聽他說法,嚴(yán)重懷疑是出了什么事情。
這個時間段出城恐怕不妥吧!
“今日早上,聽說太子府上又失火了!如今原本尋找小姐的禁軍都回城徹查此事?!?p> 太子?是何人特意在這個時候幫這么大忙。
“原來如此!”
胡子叔勾起笑意,不管如何,先帶小殿下出城為佳,可不能再在路上出什么問題。
夜幕漸漸降臨,祁子衿已以準(zhǔn)備好整裝待發(fā)。
隨行的馬車上胡昱同黑小子同她坐于車內(nèi),其余兩人坐于駛位負(fù)責(zé)駕馬。
根據(jù)觀察發(fā)現(xiàn)夜間竟無人看守城門,馬車快速駛過。
一路向西而行,直到深夜方才到達(dá)竹林深處。
北雨澤聽見馬蹄聲靠近,出門查看這才發(fā)現(xiàn)是胡昱及祁子衿。
“師父!”
還未等祁子衿講來龍去脈,讓他隨自己回青洛國。
北雨澤就率先開口,“我隨你們一同回青洛國吧!”
祁子衿:“……”
蹙眉不解,師父這是咋知道這事兒的?
“也好,畢竟你現(xiàn)在也是小殿下之師嘛。”
胡昱一臉嚴(yán)肅的走上前,十分看好的拍了拍北雨澤的肩膀。
他們認(rèn)識?
祁子衿這才意識到這是怎么一回事!
也只能是沒想到他們之間竟有這些淵源。
北雨澤點(diǎn)頭應(yīng)下,他知道隨丫頭回青洛國將會面對什么。
但他也必須現(xiàn)在上前替衿丫頭扛下一些。
“師娘近日如何?”
祁子衿目光投向屋子方向,連忙擔(dān)心的詢問狀況。
“不太理想,病情又加重了些。”
他如今提起愛妻,內(nèi)心便甚是觸動,無藥可救的無奈。
“先回青洛國……我再為師娘開點(diǎn)新藥?!?p> 祁子衿安慰性的抬手拍上師父的肩后,回到自己所住的小屋子。
“明日天亮就趕路吧!”胡昱吩咐完,轉(zhuǎn)身回到馬車上,畢竟這小院子也住不下幾人。
黑小子跟著胡子叔睡馬車上,其余人被安排在庫房打地鋪。
天微亮,北雨澤就從馬棚里牽出一匹馬,安裝好車廂,將要帶的物品搬上車。
幾人準(zhǔn)備好便開始出發(fā),趙依靈一路嗜睡,祁子衿看著著實(shí)有些心疼。
也只能為她整理碎發(fā),蓋好被子這種小事。
“昨夜你歸來晚,今日又起得早!你去休息會兒吧!”
北雨澤看著她那黑眼圈不忍心的讓她去休息。
“不了,師父。”祁子衿看著窗外陌生的環(huán)境,實(shí)在沒有半分睡意。
“如若你出什么狀況,你師娘醒來定該怪我啦!”
北雨澤嘆了口氣,看向自己這徒兒。
她見師父那目光,只好點(diǎn)頭應(yīng)下,獨(dú)自靠著車板睡下。
也不知還有多久的路程,走走停停已三回有余,人不累但馬兒總是得休息。
樹林里,不知是何物在灌木叢中躥動,瞬間引起眾人的警惕心。
“何人在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