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滾
夏晴雪沒料到她竟這般陣仗,心頭不禁發(fā)顫。
這個(gè)酒樓野丫頭倒真是下手果斷,夠狠。
“衿姑娘這般做派,梓陌哥哥若知道,怕你也擔(dān)待不起吧。”
弘梓陌又能拿我怎樣?
那也要看我今天擔(dān)不擔(dān)待的起……
子衿走到那女子面前,數(shù)十名雜役也順勢圍上。
目光冰冷,對著眼前的這位當(dāng)朝權(quán)貴的臉狠狠的扇了個(gè)耳光。
“倒也是個(gè)不錯(cuò)的皮囊,只是用心太毒了。
今日放你走,只是警告你,若是我哪日又發(fā)現(xiàn)你對著我耍什么心機(jī)毒計(jì),我哪怕傾其所有也要?dú)Я四?。?p> 夏晴雪著實(shí)被這一巴掌打的夠嗆,玉手撫上俏臉,眼里滿是怨恨,正欲再說些什么。
“還不快滾!”
一聲喝斥,嚇得夏晴雪落荒而逃。
用手撐著額頭,這個(gè)夏晴雪每次一出現(xiàn)就沒什么好事,這算又給阿娘捅婁子了。
某不起眼的角落里,帶著面具的阿丑將一切盡收眼底。
右手輕放在腰間的配劍上,倘若眼前有何變故,他有把握十息之上前取那人性命。
面具下阿丑不禁嘴角翹起,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頑皮。
醉笙閣。
傾歌坐在長椅上,聽著眼前的暗探匯報(bào)今日鑒寶閣所發(fā)生的一切。
聽到最后,傾歌皺起的柳眉才舒展開來。
“打便是打了,偌大皇宮,妃便是妃,不是那帝后,都上不得臺面?!?p> 賢妃?多年未見想不到現(xiàn)在……
傾歌將桌上杯酒一飲而盡,心情舒暢了不少,衿丫頭比她想象的成熟的多得多,這是件好事。
三皇子府。
弘億潯火急火燎闖進(jìn)三皇子的宅邸,惹得周遭一眾家丁只敢旁觀。
“三哥,不好了!”
書房里,他找到了仍在審閱公文的弘梓陌,
“小美人把三哥你那賢妃侄女的老相好打了?!?p> “什么!子衿打了晴兒?”
一臉震驚,怎么偏偏是這個(gè)時(shí)候?
他正欲求得宮里那位的支持,若是此時(shí)結(jié)下梁子,對于日后與太子一黨的對峙,可謂是要少上不少勝算。
偏巧這時(shí),半邊臉紅腫的夏晴雪跑進(jìn)來,見弘梓陌正端坐在書房中同四皇子談話,連忙跑到跟前哭訴。
“梓陌哥哥,你可得為晴兒出頭??!
那醉笙閣野丫頭,那日將我推入湖中不算。今日前去鑒寶閣探望,本是想與其修好。
誰曾想那丫頭不但不領(lǐng)情反倒還打了我,梓陌哥哥可得為晴兒做主啊?!?p> 聽完夏晴雪一番大倒苦水,弘梓陌也是頭疼的很,雖知道子衿絕不是這樣沖動的人。
只不過如今不管事出何因,這人是打了,宮里那位想必也會借此為由大打出手。
那日的落湖他本就心生疑慮,加上今日之事更是顯得蹊蹺,現(xiàn)在不管如何他都得去找子衿一趟。
稍作安撫夏晴雪,弘梓陌起身,對著旁邊的弘億潯說:“四弟,走,陪我出去一趟。”
“好。”
弘億潯的弘梓陌二人離開書房,夏晴雪心知被冷落,卻也不惱,反倒嘴角還上揚(yáng)出弧度。
“梓陌哥哥,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p> 這久安,又要不太平了。
子衿仍在忙碌于鑒寶閣內(nèi)各種雜事,樂此不疲。
她知道自己這樣的確是在一味逃避,故而當(dāng)三皇子登門拜訪的時(shí)候,她沒有回絕。
“我以為你要躲我一輩子呢,”弘梓陌淺笑,可她卻沒了開口的興致。
見氣氛尷尬,也不做打趣,直奔入主題,“為何要打夏晴雪?”
“你仍覺得是我錯(cuò)了?”
她看向弘梓陌,目光冷的讓心生疼。
“我知道那日在湖心亭錯(cuò)怪了你!”弘梓陌一字一字,試圖敲進(jìn)她的心里,好像眼前這男人說什么都是應(yīng)該這般的,“我自始自終,都未質(zhì)疑過你?!?p> “當(dāng)真?”
“當(dāng)真。”
“那日夜里所說也做數(shù)?”
“自然做數(shù)。”
嘴角不禁咧開了花,這幾日的煩惱都在此刻煙消云散。
弘梓陌看著眼前的傻姑娘,也露出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走,送你回家。”
“回家,還要回哪個(gè)家,難不成………這么是不是太快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子衿臉頰升起一片緋紅。
“你想什么呢,我說的是醉笙閣?!?p> 弘梓陌笑到,還順便敲了敲子衿的腦袋。
弘梓陌的馬騎的很穩(wěn),子衿也坐的舒坦,只是跟著后頭飛檐走壁的那人,看著眼前這對壁人,心里不是滋味。
醉笙閣很便到了,扶子衿下馬,不知從何跑出的阿丑已候在門口,弘梓陌見狀便沒在多送。
沖子衿露了個(gè)溫和的笑,算是做了道別,而后上馬離去。
子衿興致沖沖的走入醉笙閣,路過門口阿丑冷不丁的來了句:“和情郎幽會回來?”
“要你管?!?p> 子衿口頭依舊蠻橫,只是嘴上卻笑開了花,快步回了閨房。
阿丑見狀沒在做聲,也徑直的走向樓上他的那間包廂。
此時(shí)此刻,離不遠(yuǎn)的宮內(nèi)。
賢淑宮里一位半百男人,身著錦緞黃袍,左右兩臂各繡有五爪金龍,胸口后背各一龍,兩膝前后各一龍,加之內(nèi)側(cè)繡織一條,共計(jì)九條。當(dāng)放眼南凈國萬里疆土,能享有這份殊榮的,只有當(dāng)朝皇帝弘衡一人了。
“皇上好大的勢頭呢,到了臣妾這兒,還帶著這身龍袍,是要用這天子威壓折煞了臣妾不成?!?p> 剛起身的賢妃面容精致,粉嫩有夾雜幾分嫵媚,也難怪她會是如今陛下最為寵幸的妃嬪了。
“賢妃說笑了,這剛處理些雜事沒得頭緒,尋思路過這賢淑宮,就進(jìn)來看看,”衡帝笑道,“給朕換身衣裳吧。”
賢妃從柜子里拿出衣服伺候衡帝更衣,顯然這并不是衡帝第一次這般。
“陛下是有何事這般苦惱,不妨說與臣妾聽聽,也好替陛下分憂解難啊?!?p> 衡帝哈哈一笑,骨子里的傲氣展露的淋漓盡致。
“也說不得什么大事,只是逸兒也不小了,朕尋思替逸兒找門親事,只是這滿朝文武百官,真也沒見著有哪家正適合逸兒啊?!?p> 賢妃目中精光流轉(zhuǎn),心中暗自叫好可不謂天助我也嗎。
“臣妾到時(shí)有個(gè)合適的人選,不過倒不是給太子的?!?p> “說來聽聽?!?p> “臣妾有一侄女,聰明伶俐,家中也是都中豪貴,更重要的是,侄女同三皇子私交甚好,情投意合?!?p> 賢妃侃侃而談,如今三皇子有求于自己。
她賢妃說是,難道那弘梓陌還敢說句不是?
“哦?還有此事,當(dāng)真?”
“千真萬確啊陛下?!?p> 賢妃慢慢靠下,依偎在衡帝胸口,衡帝也順勢將其攬入懷中。
“若是真事,倒也確是一樁美談,雖說是皇家,這情愛之事也強(qiáng)求不得?!?p> “那陛下就成了這樁姻緣可好?”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