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他可能因為距離遠些會弄錯,但那是如翠,是當(dāng)今圣上最寵愛的海棠公主的婢女,整日里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沒少跟著海棠公主來端王府作威作福,他怎么可能會認錯。
慕容輒聞言,眼眸淡淡的看向手中的酒杯,情緒不明。
半晌,才開口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p> “是,王爺?!?p> 阿怵說完便退了下去。
阿怵走后,慕容輒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走至窗口處,看向外面。
依舊是淡淡的神色,只是這清冷的月光,倒是將他襯托的稍顯孤寂了些。
“阿棠……”良久,慕容輒呢喃了一聲。
……
第二日,言止醒來的時候,陳淺已經(jīng)端了早飯上來。
言止見陳淺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有些驚訝:“你這是剛起來,還是一夜沒睡?”
陳淺聞言,嘿嘿一笑,示意言止先將早飯吃了再說。
“我方才讓廚房給熬了燕窩粥,你這幾日有些勞累,吃這個可以補補。”
言止倒也沒有多問,起身洗漱完,便坐在桌前乖乖的將陳淺準備的早飯都吃完了。
等言止用完早飯,陳淺又去給他弄了藥。
以言止的觀察力自然知道陳淺有什么事情瞞著他,等用完藥,言止便拉著陳淺在桌前坐下,輕聲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陳淺見言止自己發(fā)現(xiàn)了,便知道即使想瞞也瞞不住了,本來她也沒想要瞞言止,她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開口。
現(xiàn)下言止問了,她便如實的將昨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都跟言止說了。
言止聽完后,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他第一次有了惱怒的情緒:“天子腳下,他們竟然這般草菅人命,還有沒有王法了!”
“咳咳……”言止說完,便因為過于激動而咳嗽了起來。
陳淺連忙起身替言止順了順背:“阿止,你別激動,仔細你自己的身子,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p> 言止咳了一會,才道:“這次是你機靈,還有陳執(zhí)的幫助,可萬一……”
言止說到這里,突然站了起來:“我要去找縣丞大人?!?p> 然后就要走。
陳淺連忙拉住了他:“阿阿止,府衙都是講究證據(jù)的地方,我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證據(jù),找縣丞也沒用啊?!?p> 言止聞言,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是陳淺第一次見到言止發(fā)這么大的火氣,也許,自己在他心中還是不一樣的吧。
想到這里,陳淺不在意的笑笑:“阿止,其實,我將這件事說與你聽,是想問問你有什么樣的想法。”
言止沒有說話,他眉目微皺,眼眸深邃,陳淺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好半晌,言止才嗯了一聲,抬眸看向陳淺,剛要開口。
就聽見有人敲響了房門。
扣扣扣——
陳淺:“莫不是陳執(zhí)?”
然后走過去將門打開。
一身黑色衣袍的陳執(zhí)走了進來。
陳執(zhí)感覺到房內(nèi)的氣氛有些凝重,便猜到言止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
“我得到了一些線索?!标悎?zhí)道。
陳淺聞言,看了看門外,隨后將門關(guān)上,問道:“什么線索?”
“昨日那名婢女,是海棠公主殿下的婢女?!?